沒有誰能夠想像出,白正陽是怎么感覺到危機的。
就像在帽兒山上,他老遠就能感覺到獵物的來臨或是襲擊。
如果真要有一種解釋的話,那就是,這是他的一種天生的能力,也叫天賦。
當狼族強者,失去那個理想中的目標時,他就開始有些慌亂了。
要知道,現場可不只一位超級戰力,光臺上就有三四位了。
何況眼前這位,像真的殺了他兒子一樣,砍紅了眼!
在多添了兩道傷口后,他轉身跑了。
在逃命的時候,他的速度和曲老頭的速度幾乎一般。
他的方向,是那個拱地狼弄出來的洞口。
高臺上的老頭看到這里,樂了。
這小子,真的太賊了。居然提前躲起來了。多敏銳的神識,離合變,看來是又一次升華了。
突然之間,老頭覺得,已經完全可以帶這小子回帝都,參加三十年一次的刀祭了。
他笑瞇瞇地看一眼蒯云。
臉上的意味很濃,怎么樣?任你手段再高,卻也不一定是回回百戰百勝了吧?
碰到這小子,算你倒霉,叫你要去招他惹他。
眼看著那超級戰狼要消失在地下洞時,不甘心的老曲怒了。
扇子如刀般全力硬劈了過去。
破開風和空氣的聲音,炸開。傳出音爆,速度達到極速。
全力鼓起的元氣元能,在這一個瞬間,都達到了極速。遠遠的白正陽,能在這股元氣里面隱隱能感覺到一絲熟悉的味道,那是生命元能的力量。
白正陽有些愣神,曲老頭明顯在生命元能的應用和操控上,達到了另一個層次。至少現在來說,完全是他不可企及的程度。
一聲聲的巨響,在洞口十米處炸開。
無數的碎石,粉塵揚起。
伴隨著紫黑色的血,灑落在方圓十米的戰圈內。原本一個小洞口,現在被炸成了一個前面十多米寬敞的入口,后面仍然是只能進一人的狹小洞口。
在這樣的只防不攻的情況下,即使是超級戰力,也仍然是無法保住無所傷亡。
然后,拱地狼和超級戰狼,同一時間消失在巨長的洞里。也沒人敢下去。沒人知道洞口到底通向哪里。
因為里面有一個受了傷,但仍然是超級戰力的狼人。
還有一個幾乎等同于超級戰力的拱地狼。
老曲罵罵咧咧地想沖進去劈死他們時,白正陽趕緊拉住他的手。
告訴他下面的危機四伏的狀態時,老曲才佯佯地收回扇子,拉著白正陽往高臺上去。
眾軍上下,從看得愣神的狀態,突然開始進入歡呼雀躍的狀態。
這種實力人物的突然襲擊,沒有一人傷亡,哦,不,傷了一個小兵。
但這種傷,好像對他來說,家常便飯哪。
傷得越多,他好得越快,實力提升得就更高。
上當說理去?
再說,他的超級老爹,正拉著他往臺上去呢。
“曲老頭,你跑來這里干什么呢?”白正陽打心眼里就沒有一個對超級戰力的敬畏之心。
或者說,在這個老頭面前,只當他是一個鄰居而已,根本沒把他當成是什么大師。
“怎么?白小子,我上趕子來救你,你還嫌這嫌那?要不是我在場,你這次,小命,就玩完了,知道不?”曲老頭不滿意了。
“不可能。我師父在那兒呢,不可能見死不救的!你老實說,跑這里來搞什么?”白正陽不樂意了,既然你有這個實力,呆在不毛集多好,守著不毛集和小漓啊,那不是自己心里就沒有安全方面的考慮了嗎?
曲大師聽他提到師父,就怒了。
大怒:“小王八蛋,你,是我認識你早,還是那蕭老頭?”
“你啊!”
“那你,那你才認識幾個月,怎么就把他擺在我前面了?”
他突然生氣起來的樣子,讓白正陽感到有點意思了。
“他教我刀法啊!你教我啥了?你這么多年,教我啥了?明明一身的小本事,還藏狀掖著,如果不是今天,你還是那個只會坑蒙拐騙的老東西吧?”白正陽直接開懟。
曲老頭胡子都翹起來了。
“這次我開始教你,不就是刀術嘛。輕松,簡單。他那什么破變破刀的,擋不住我幾扇子的!沒告訴你實情,那也是我身上有大任務,有大秘密嘛。”
“他還給我元能,獸元了!”
“我的壓箱底的東西,全是你的!”
白正陽雙眼冒光:“在哪呢?”
“在你家,我出門前,留給小漓了!”
“那你說個屁呀,那不就是給小漓的嘛,關我何事?”
“給她的,不也就是給你的嗎?一樣一樣的。”
“老頭還給我刀宗令牌了!”
曲老頭這才愣住了。
老蕭居然把這么重要的東西,傳給這小子?才認識他多久啊?
這,這要怎么弄?拿什么壓住他?
咬咬牙,從扇子的骨柄里抽出一支黑幽幽的長條令牌,直接遞給了白正陽。
“這,這什么東西?”白正陽疑惑到。
“這是帝國和軍部給我的天下自由行走的證牌,現在,給你了。你就是下一代的天下自由行走了!”
白正陽不接。
這有個屁用?還不如拿點元能和獸元給他呢。
蕭老頭笑瞇著眼,替他接過,交給白正陽。
“收著吧,反正他的東西也不多,能收一樣是一樣。”
白正陽見蕭老頭對他眨眼,就知道這東西收了不會虧。
當然收了起來,和刀宗令牌放在了一起。
蒯云看著這一幕幕,臉色鐵青。
這次的大會,太不嚴肅,太不權威了,到底還能不能好好開個會了?
自從來了這曲老頭,整個計劃和進程,就完全打散了,打亂了。
老曲和老蕭這才看到他的臉色。
“哦,蒯侯爺,你繼續,你繼續。我們坐一邊吹一下牛。這小子反正等下要上來領獎,現在先和我們坐一起好了。我們正好有不少的話要問他一下。”
曲老頭看出他的尷尬,大方地打起了圓場。
然后,主持人開始高聲喊到:大會繼續進行。
那個洞口,自然有人去填好。
只不過,那個位置,空出來一大片,沒人敢在那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