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輪到第三批了,因為這一次,鄙視他的人有點多。
曲老頭去了軍部總部的貴賓室,剛進去就一堆人鼓掌,拍手,歡迎他的回歸,就差沒直接送兩個歌姬了,因為他們知道,曲老頭不好這一口。
白正陽是被直接帶到了另一個房間。
沒有凳子給他坐,而對面,卻是坐著一大堆人。
左右兩邊,排滿了各一隊腰間帶刀的精銳。
白正陽不用出手,以他定宮境的實力,完全能感應得到他們的實力。
至少都是凝體境的強者,在這里,卻只能當個站崗的小兵。
白正陽皺了一下眉頭,這種氣氛,讓他有些不舒服了。
曲老頭說的表彰,勛章,獎勵的場面,并沒有出現。
出現在他面前的,卻是眼前這個審問的場面,而且他像執勤的小兵一樣得站著,接受面前二十多人的注視,審問,輪流的那種。
確認了白正陽的身份后,他們開始一個個地發問。
“在第一次,你還剛剛入伍的時候,你是怎么知道那個叫孫時的小兵是奸細的?”
白正陽蒙比了一下,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這幫人怎么又突然提出來了?
“剛開始我也不知道的。只不過他剛好捅了我一刀,我剛好腰后面,裝了一串玄鐵索,他的刀沒捅穿,不然,我現在也沒命活著在這里!”白正陽照實說,反正事實也是這樣。
玄鐵索一直帶著呢,也不怕他們查,更不怕和蕭老頭他們對質。
因為想不明白他們的真實目的,所以,先照實說了。
白正陽順眼看了一下他們的著裝,都是制服,但明顯,軍部直屬的人,服裝上,袖口處加了一個虎頭,這是軍部直屬的標記。
然后肩上,有好些人,是和老鐵老葉一樣的二道杠加星星的,有幾個是一顆小星星夾在二道杠里面的。
這是?軍團長以上有級別?這個標記,他只在蒯云身上見過,但是他的是三顆小星星,而面前這幾個,是只有一顆的。
大級別上,是軍長一級?但是是下階軍長?蒯云那一等級,就是上階軍長了,也叫軍侯。
好吧,不管他們等級,反正比自己這個小隊長,高了不知道多少級別了。
一個軍部,一個審問團,幾乎是兩個大軍團的所有高階將士的集合體了。
也不知道他們的實力,和那些杠還有星星匹不匹配!
“那么,你第一次和團里一起出去,圍剿血狼的時候,蒯霆為什么像是和你很熟一樣?而且沒有對你出手呢?”
這個問題一出來,白正陽就一陣陣的惡寒。
他終于確定,這是在審問。沒錯,就是審問。
不知道曲老頭在隔壁,是不是也被這樣操作了?
明顯,沒有人敢這樣對曲老頭,一群人圍著他,有肩上帶杠的,也有帶星的,有幾個,甚至還是帶二三顆星的大佬級別。
但個個都是臉上帶著笑,一邊安心大師的生活,一邊想了解一下大師這十多年在外面過的難日子啥的,只有偶爾一兩句夾在不動聲色中,是在詢問大師,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情的。
他們小心翼翼到極致,因為他們知道,眼前這老頭,是個連在大帝面前都敢掀桌子的主。
因為,現在沒有神級的情況下,蒯云這個沒有得到證實而且失蹤了的神級,當然不作數的。
在神級不做數的情況下,仍然是以超級戰力為金字塔尖的這幾位。
面前這位,就是那幾位中的一位。至少他們覺得,包括那幾個一肩都是星星的人,他們得罪不起這老頭。
他不是蕭老頭,得罪了蕭刀神,最多上門陪罪磕頭,等他老人家氣消了,然后踢一腳基本就沒事了。
但這姓曲的老家伙,他才不會這么干。
他不打人,也不罵人,更不會等你上門給他陪罪的機會。
因為他根本沒有門,他也不在意這些虛的面子,里子,榮譽啥的。
你得罪了他,那對不住了,估計你這一家子,以后有得煩躁的了。
以前在帝都,有個叫夏侯族的。
據說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老曲。
然后,夏侯族再也沒有安靜過過日子,夏侯老三在天香樓包大香淋的事,馬上被他家大夫人知道了,然后,大夫人帶著娘家人至少上百號打手,抓到二人在床,幾乎沒把天香樓給拆了。
夏侯老三,也因為這個,差點被逐出了宗門。
因為他家的大夫人,那是大帝的旁支,你夏侯再牛,也不敢和大帝他們家叫板吧?
接著就是夏老二,他在軍部管著軍需,相當的肥缺。
某一天,突然御史臺突然從民間查獲了一批剛剛變賣馬上要轉運出帝都的軍中特需用品。
沿著線頭往上查,最后查出了夏侯老二這個皇親。
……
最后,沒人知道大帝是怎么處理這件事的。
但一年后,整個夏侯族遷出了帝都,淡出了帝國的權力中心。
明眼人后來細細思量,這絕對是曲老頭下的手。
而且他下的手,就算你知道,你還得為他叫好,還得說,干得漂亮,但是,又只能在心里說,因為這些,沒人能說出是他干的證據。
一個超級,盯上了你,用的不是正面的手段,就這相當可怕了!
寧愿被蕭老頭當面用變天刀揍一頓,也不要得罪這樣的老東西一絲一毫!
他們怕蕭老頭面對面就要對他們掀桌子,更怕曲老頭臉上笑瞇瞇,心里想懟你!
白正陽也想掀桌子,問題問到很深入的程度,而且帶有很強的引導性。
但白正陽面前沒有桌子,如果要掀的話,只能掀他們面前的,這樣的話,雙方就沒有退路了。
再說,今天現場這么多精銳在場,真掀桌子?
他還不是超級呢!
這個時候,白正陽突然無比向往這兩個字的境界了:超級!
“說說吧,白小隊長,具體說一下,把和蒯家的問題,從頭到尾再細說一下。有不少問題,我們要詳細核實一下!”
白正陽隱隱覺得,這里面有些不對勁。
為什么這伙人,好像非要把他和蒯家扯到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