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衛前輩,這些花,都是你弄的啊?”
花店里,相當多的花種,好多見過的,也有好多白正陽從來沒見過的。
怎么修行者,都這么閑嗎?為什么還有時間弄搞花搞草的?
“不是我弄的,難道還是你弄的吧?”衛五心里那股氣,還沒發出來,對白正陽也沒什么好口氣。
白正陽知道他心里有氣,這個時候,按正常,是應該是要撫慰一下他,然后從他嘴里,摸一些有用的消息出來才對。
但白正陽是那種人嗎?自從來了極樂世界,他整個人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這地方,他怎么弄,都覺得不會有任何負擔。可不是在軍營里,再欺負那些老兵,已經有些不好意思了。
“欸,衛前輩,你剛剛最后那一招,是怎么擋住我的旋天變的?看著很強啊。”
衛五給一百多種花花草草灑水,聽到這句話,灑水壺差點掉在地上。
“什么叫看著很強?你小子,一口血憋著不出來,小心傷到氣脈!”
白正陽直接呵呵了。
這一路上,九星靈臺早把這點傷給弄平穩了。
“說吧,想知道些什么呢?”
衛五氣到忘記了自己剛剛說的話了。
白正陽想了一下,聞了一下那盤茉莉花,聞著那股清香。
“呵,這花香得有些不一樣啊。”
“算你小子有點見識。這可是從極南之地,移植過來的。”說起花來,衛五的心情,總算稍稍平復了一下。
“那個,衛前輩,你這么強的高手,怎么窩在這里種花呢?”白正陽好奇道。
衛五稍詫異一下:“我還以為你要問我關于刀宗陰陽之分的事?想不到,居然會問起我個人的事來。”
白正陽自己去找水缸,喝一大口水,放下水瓢,才笑瞇瞇地在花束中找地方坐了下來。
“衛前輩,你不也是刀宗的一員嗎?多了解一下,也沒有壞處啊。”
衛五被白正陽這句話一說,仿佛勾起了無邊回憶。
白正陽也不吭聲了,靜靜地等著他開說。
“從哪說起呢。”衛五回過神來。
白正陽仍然不吭聲,這家伙,好不容易想說話了,可不能隨意打斷了。
“既然蕭老頭,啥都不和你說,那我就從頭開始說一說吧。反正今天,是不會有人來打擾你的了。”
“三十年前的那場大戰,你應該有所耳聞吧?”白正陽點頭稱是。
“我們刀宗,起源于蕭族,卻并不限于蕭族,只是近三十年,以蕭大刀為首,他培養了不少的蕭族中人,所以,很多不明所以的人,以為刀宗,就是蕭族所屬。其實,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白正陽聽到這里,才對刀宗稍稍有點了解了。
還一直以為,刀宗和蕭族是一體兩脈的關系。
“那次以后,各種原因之下,十年一次的刀宗大祭,均是以蕭大刀一系的弟子勝出。所以,他們這一派,三十年的發展,如日中天。但也正因為此,蕭大刀前兩次勝出的大弟子,和二弟子,均死于非命。此事,讓蕭大刀一直耿耿于懷。”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他一直對自己不怎么提刀宗之事,也從來不提兩位弟子之事。
那么,兩系,為何為分裂呢?
“因為三十年前的那場大戰,我們刀宗,精英分子損失眾多。于是,宗內化為兩派,意見不合。一派認為,因為投入軍中,或是緊靠官方與軍方勢力,重新大力發展。另一派卻認為,應該于民間大舉招兵買馬,獨豎一旗,與各大勢力,分庭抗理。”
這么說,老頭,肯定是前一派的作法了。
而極樂世界這一派,必然是后面一方。
“兩派分爭不下,于是分裂成兩系。一系以蕭大刀為主,掌擎天柱還有刀宗典籍。另一系,則流入極樂世界,在此地,建成一股幾乎完全獨立的勢力范圍。就是我們這一派。掌握了刀宗刀尊之法體。”
“什么是刀宗大祭,無非是兩派各派傳人一爭高下,以定宗主繼承之位。”
這才算入了正題了啊,白正陽心里大哦了一聲。
“這么說,你們那一系,也派出了一個弟子出來,和我一爭高下了?”白正陽有些不確認,不知道,是不是那一位。
衛五嘆息到:“不錯。我們這十年,培養出一個杰出之人,正想趁這一個十年,搶回宗主之位,哪想到,那蕭大刀,名下已無弟子,沒有人再有資格搶這個位置的人,我們這一次,是勢在必得的。哪想到,他居然趁機帶著蕭家少主跑去了蒲西道,去了飛鷹團,更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在這個時候,突然收了你這個弟子。”
“消息傳入帝都,于是整個宗門開始別一番爭斗。后來蕭大刀又因為此事,專門跑回來了一趟,就是為了這次大祭作準備,把你的名字,列入兩大爭位之人之一。”
這一下,終于把蕭老頭在中間時間,自己帶著少主跑回帝都的事說明白了。
“所以,你們這一系,就無所不用其極,用各種手段來陰我?”白正陽納悶了。
“不錯,我們在暗處,你們在明處,我們忍了三十年,這一次,不容有失。但是,一次次的失利,各種原因之下,把你推上另一個高度。只到后來,你,才真正引起了我們這一系的強烈注意。”
“這么說,那個什么冰刺客,也是你們派出來的?”
“兩系爭斗,向來無所不用其極,不然,你以為,以蕭大刀兩大弟子的本事,會這么輕易在屠獸戰場中,一一殞命嗎?”
“原來,都是你們干的!”白正陽有些生氣了,雖然不認識那二位師兄,但對他們的這種手段,明顯是覺得有些不齒的。
“難道你以為,帝都之中,刀宗之中,都是安定詳和之所在嗎?這里,并不比狼獸大戰場中,稍弱分毫!”
“這么說,老頭叫我到這里來,是要通過你們的考驗,然后,才會得到刀尊的傳承?才算得到完整的一系功法?”
“不錯。”
“那么,那個他呢?他也要像我一樣,經過這么些個考驗嗎?”
“他啊?他早就被考驗過了。早早上了名錄的,而你,卻是剛剛才報上的,得經過我們的驗收才算哪。”
“哦。原來如此。那么,最后,我二人,還得打一架嘍?”
“那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