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己有錯在先,只能默默忍受拳頭的洛辭心里苦啊,開車來到壹生找楚清黎訴苦。
楚清黎見他身上有傷口,臉上有淤青,找出備用的醫療箱給他清理傷口,說:“你也是作,好端端地跟沈婉依說那些話干嘛,萬一真讓這兩人因為誤會離婚了,到時候陸霆深會殺了你的。”
洛辭撇撇嘴,說:“爺也沒想那么多啊,誰讓陸霆深一直欺壓在爺頭上,爺能不氣嗎?正好沈婉依出現在面前,爺當然要報復報復他了。”
洛辭出來的急,身上還穿著粉粉的睡衣,烏黑長發也披在肩上沒有梳理,不聽聲音的話,明明就是現實版的睡美人。
楚清黎已經習慣這樣的洛辭,是見怪不怪,而公司的一種員工見到洛辭進入楚清黎的辦公室,那是議論紛紛,直把洛辭當成了楚清黎的女朋友之一。
楚清黎用沾了酒精的棉球在他的傷口處消毒,皺眉出聲:“你跟我在一起的話,別一口一個爺,聽的很不舒坦?!?
洛辭來了氣,“怎么了?爺就喜歡這么說話怎么了?你能拿爺怎么著?”
楚清黎無奈嘆氣,抬頭深深地注視著他,說:“我知道你不過是想讓人注意你是一個男人,所以才故意那么自稱,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洛辭被說得啞口無言,悶悶地低下頭來。
從小,洛辭就因為過分漂亮被父母當成女孩兒來養,給他穿粉嫩的長裙,給她他好看的辮子,這些對他而言都無所謂,畢竟年紀小,對性別辨別方面沒有認知。
后來長大了,開始陸陸續續地有人說他惡心,說他一個男孩穿女孩衣服,罵他是偽娘不是男人。
洛辭很生氣,這才意識到這些問題,然后剪掉頭發穿男孩衣服。
輿論是沒有了,可他過得不開心,想起從小就伴隨著的不可或缺的東西被剝奪了一樣。
那天,母親告訴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不分性別,只要是自己喜歡的,那就去做。
洛辭想開了,重新養了長發,只是在人前穿著中性的衣服,私底下卻喜歡可愛的東西。
兒時的陰影一直揮散不去,他討厭別人夸他可愛,認為是在嘲諷他,他用自稱強調自己的性別,以為這樣就能保護自己不被傷害。
這樣的想法持久以來,根深蒂固,已經無法改變了。
見洛辭一直不說話,楚清黎知道自己逾越了,于是改口道:“我也不是強求你,你怎么喜歡就怎么來吧,我們是朋友,這一點永遠不變?!?
……
沈婉依一直在專心地準備這一次的雙人比賽,也算是彌補去年沒有參加的遺憾。
她想讓這一次的比賽更有看點,想著這款游戲也是壹生開發,于是設計了很多新的衣服道具等等,并且拿給楚清黎看。
總裁辦的門并沒有完全關上,露出一道不大不小的縫隙。
沈婉依站在門外正準備敲門進去,卻聽到了里面的談話。
“疼,你輕點兒。”
“我已經很溫柔了好吧。”
“??!楚清黎你要殺人嗎?想疼死我嗎?”
“是你自己來找我的,這么怕疼找別人去??!”
“壞人!狗東西!”
“再罵我下手更重?!?
“嗚嗚嗚……”
沈婉依:???
洛辭和楚清黎的聲音!
這是什么不可描述的虎狼之詞啊喂!青天白日的這兩個人究竟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沈婉依發誓自己真的沒有偷看,只是一不小心,對,真的是一不小心看到了里面的畫面。
穿著睡衣的洛辭背對著自己坐在辦公桌上,一只手撐在桌子上,一只手搭在坐在真皮椅上的楚清黎的臉上,被遮擋住的楚清黎也看不清面容。
沈婉依只覺自己的鼻血快要噴出來了,這滿屏幕的基情感讓她難以消受。
你們繼續甜蜜吧,我就不打擾吧!
如此想著的沈婉依偷笑離開。
回到辦公室后,沈婉依的臉上一直掛著難以言喻的笑容,讓陸霆深一頭霧水。
“你不是去找楚清黎商量新品的事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陸霆深疑惑地問。
沈婉依招招手,笑瞇瞇開口:“過來過來,我偷偷告訴你?!?
好奇的陸霆深過去了,然后就聽到了楚清黎和洛辭在辦公室里這個那個的話語。
他一頭黑線,問:“婉婉,你確定沒看錯吧?他們兩個性取向都沒問題啊。”
沈婉依搖搖頭,道:“人心不可測,既然你是他們的朋友,也該支持他們?!?
陸霆深:……
自此,楚清黎和洛辭的事情在公司傳來了,不僅如此,陸霆深還專門在人多的地方流傳,以此來報復洛辭對沈婉依做的錯事。
下班過后,沈婉依回到家中準備和陸霆深一起打游戲。
馬上就到比賽報名截止的時間,也正好來練練技術,但一日三餐的賬號顯示異常無法登陸。
“真是奇怪,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這游戲也是壹生做的,暫且沒收到賬號登錄的問題啊?”沈婉依納悶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也許是bug,我關機重啟一下試試?!?
之后,具體內容想了不少辦法都沒能成功登錄,他道:“看來不是外部原因,而是我的賬號后臺出現了問題?!?
“你等下,我來去后臺查查?!?
沈婉依進去了游戲內部人員的后臺,一番檢查過后,也沒有查出任何辦法能處理這個問題。
報名時間快要過去,沈婉依的心中焦急不已,陸霆深笑笑道:“沒事,我本來就沒想著參加這場比賽,你不是打算和長安一對嗎?你趕緊邀請他吧?!?
沈婉依一愣,問:“你不吃醋嗎?”
“那有什么,你可是我老婆,只是和一個沒有見過面的人打打游戲,我還沒有小肚雞腸到那個地步?!?
于是沈婉依只能自己先報名,但并沒有向長安發送消息。
“不過,我需要老婆一個香吻來安撫,這點要求不過分嗎?”陸霆深說著已經湊過了臉,還撅起了嘴巴。
“討打!”沈婉依哼了哼,一腳踢走揩油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