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也是陸林謝,他時常在微博若有似無的拿天悅和壹生攀比?!钡弥缓蠛谑值某謇璨⒉惑@訝。
陸霆深瞇著的鳳眸含著幽幽如霧般的光澤,嘴角勾起一個淡漠的弧度,冷笑一聲:“他以為只要挖去我們看中的人,就能拿到熱點獲得收益,但壹生最不缺的就是人才,陸林謝真以為天悅是如虎添翼了?!?
楚清黎思忖了一下,問:“你有什么計策?”
陸霆深頷首低眉,笑著回復:“當然,只要……”
二人商量到最后,男人眼底的笑意越深。
從總裁辦沖出來的盧婉婉無法控制自己的怒火,直接沖到了沈婉依的辦公室,憤怒道:“你一次次地搶了我的東西,一次次地欺辱我!你以為奪走了就代表占有了?我告訴你,你不配陸霆深!像你這種連親生父母都不要的棄子,怎么能配的上他!”
沈婉依正在回復客戶郵件,冷不丁地被盧婉婉過來一頓責罵,讓她一頭霧水,又很快反應過來,波瀾不驚地道:“你說我不配,那你比我更不配,只會耍伎倆小把戲,就算強求得來了愛情,也不會幸福?!?
盧婉婉全身浮著怒氣如地獄修羅,迸著火花的眼神帶著凌厲的殺意,睚眥欲裂地瞪著她道:“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你遲早有一天因為自己的言行下地獄!”
聞言沈婉依輕飄飄地笑了,笑容逐漸濃郁,促狹地望著站在門口因憤怒而渾身顫抖的女人,說:“真要下地獄,你絕對比我先去,至少我行事坦蕩為人有序,清白的人怎么會不得好死呢?倒是能說出這種話的你反而更能中天譴!”
盧婉婉氣急敗壞地跺腳,恨不得沖上去撕爛她的嘴,殘存的理智將她拉回,她恨恨地瞪了一眼沈婉依,隨后囂張地離去。
前腳剛送走來搞事情的盧婉婉,沈婉依還沒有緩下來,又收到了沈杰的電話,對于這位小叔忽然聯系自己,她固然訝異,又欣喜于自己拜托小叔的事可能有了結果。
沈婉依立即接通了電話,男人溫柔清潤的聲音立馬傳來:“婉依啊,在上班嗎?”
“是的,小叔,你有什么事嗎?”
沈杰倏然一默,輕輕嘆息一聲,復又開口:“你讓我調查的事有結果了,你現在有時間嗎?我需要和你見一面,那些話必須當面說。”
“可以,那小叔你選個地方,我馬上就過去。”
沈杰選的是壹生附近的一個休閑吧,大約二十分鐘過去,二人碰上了面。
在沈家,沈婉依唯一能信任的人也就只有沈杰。
沈家穿著一套墨綠色的西服,頭發一絲不茍地梳著,盡管上了年紀,完全沒有油膩衰老的年紀,反而皮膚光滑白凈,唇邊時常掛著溫潤的笑容,給人一種很舒服塌心的直觀感受。
沈杰讓服務員端上兩杯現磨咖啡,接著熱絡地詢問沈婉依最近的動向。
沒有隱瞞的必要,沈婉依如實回復:“公司更準備著手下一季度的規劃案,最近還是比較忙的。”
沈家笑笑,有些勉為其難地開口:“你能做自己想要去做的,我這個做長輩的,當然會鼓勵支持,只是如今沈氏企業里有不少董事會的成員被周桂蘭拉攏,說是要求你和沈安琪同時回到沈氏任職工作競爭,否則不同意把遺產交給你。”
事先沈婉依有考慮過這種情況,周桂蘭把權多年,在沈氏是舉足輕重的地位,鐵定會和很多人的交往密切,如今親耳證明,她心中感到很不舒服,沈氏是爺爺勞心勞力一輩子打下來的財產,卻被周桂蘭母女任意揮霍,這讓她無法同意。
見沈婉依沉默,沈杰沒有強求,只是溫和地安撫說:“我尊重你的選擇,畢竟爺爺給你的遺產是不爭的事實,旁人阻攔也沒有用,沈氏你也可以完全不用管,拿了遺產后過好你自己的生活?!?
和沈杰告別后,沈婉依心不在焉地回到壹生。
真的只要拿到錢就行了嗎?沈家企業不去管不行嗎?
沈婉依做不到無情無義,也無法任由自己變成知恩不圖報的小人,她早在心底卻是了自己的決定,但還是被一些外在因素所猶豫,像是拋棄她心愛的游戲和設計。
“你剛才去哪里了?”陸霆深問。
沈婉依將適才和沈杰見面聊天的內容告訴給他,并苦惱地道:“我跟糾結,我想做自己熱愛的事,本來沈氏就不關我的事,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沈氏被周桂蘭母女糟蹋,那樣九泉之下的爺爺也會怪我不孝……”
陸霆深沒有遲疑,不假思索地說:“你熱愛的事可以放到以后去做,未來歲月漫長,但有些事如此不去做反而就沒機會了,所以我贊同你去沈氏,用你自己的實力告訴那些看不起你的人,我相信一直優秀的老婆大佬絕對能凱旋歸來。”
沈婉依努努嘴,神色擔憂地道:“周桂蘭已經在沈氏站穩了跟腳,而且還聯合董事會的人讓我過去,明顯就是有陰謀,我要是跳進去不正中了她的圈套?!?
陸霆深伸出長臂將她摟進自己的懷中,彎唇一笑,說:“怕什么,你老公我隨時為你保駕護航,沈家那群蝦兵蟹將不足以畏懼,我家老婆大人聰明伶俐,沈安琪只會輸得一塌糊涂。”
被陸霆深三言兩語就逗笑的沈婉依,肩上的擔子卸下了,腦海里的疑慮也散去了,她用拳頭捶了捶男人的胸口,笑著道:“我可比不上小陸子你厲害,隨隨便便找一個朋友就是大佬。”
辦公室內,二人打情罵俏格外熱鬧。
躲在門口聽墻角的盧婉婉踏進屋子,諷刺:“沈婉依你就只會抱男人大腿嗎?遲早有一天,陸霆深會甩了你!”
陸霆深沒有理會,沈婉依也因為家中事情堆積更懶得和她爭吵,白了她一眼不悅道:“哪哪都有你!你不覺得煩嗎?”
盧婉婉咬牙切齒,想破口大罵又礙于陸霆深在場,不想破壞自己的形象,只能憋屈地壓抑怒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