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為座上賓,這無疑是先例,沒有一個人能享受到的。
可這小子非但享受到了,還讓葉郡主吃了一個虧。
這讓好勝心強大的她忍不住要掰回來一局。
所以經過她的理智思考,她才做了這個決定。
小蓮驚訝的開口道:“郡主,您以前從沒讓其他人奉為座上賓,除了皇上,其余的就……更何況他還是個男人。”
瘦子聽了不敢開口亂說,可還是忍不住在心里腹誹道:“說的皇上就不是男人。”
葉輕舞伸出白澤如玉的手指道:“那個李白,我實在是太感興趣了,所以小蓮,就算是男人又如何,最多坐的比我近一點而已。”
是,確實只是坐的近一點,但能享受這個待遇的也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當然,陌生男子頭一次有這個待遇,換做尋常人必定會很慌亂。
她對自己的外貌有著很強大的自信,而面前的瘦守衛都隱約的彎下了腰。
最后,瘦子把這個消息宣布了出來。
人群中猛然間炸了。
“不會吧,這小子……座上賓啊!”
這是史無前例的事,除了圣上,還真沒有誰有這個待遇。
更何況,圣上也不是每年都來,像今年,他因為太忙了也就沒能過來看望葉郡主。
“他就是長的帥了點、文采好一點、還有點小修為,憑什么就被奉為座上賓啊?”
有位丹玄境的武者喝道。
當然,以他的能耐,最多也就只能看出劉奇的一點修為。
因為這也是劉奇故意露出的,他只釋放了人玄境第三重的境界。
不過看起來不太凌冽,甚至比起尋常的修武者都要弱上半分。
也有人反駁了他的話道:“如果你但凡也有他這樣的文采和帥氣,你也可以成為公主的座上賓。”
他的氣勢弱上了半分。但確實沒辦法反駁。
這個話沒毛病啊,公主看重的是人家的才能,顏值和境界修為反而是次要的。
然后,他還想說著什么,可接下來瘦子的話讓他徹底閉嘴。
“這是葉郡主的旨意,誰人膽敢有意見,郡主說了,盡管說,可他的下場……”
后面的話瘦子沒說,但威脅……不,應該是震懾之力,遍及全場。
即便他和胖子一樣,也只有人玄境第九重的修為。
可那凌厲的眼神,卻告知其他人,再妄言,恐怕就是很郡主作對。
他,代表著公主的意志,誰敢觸霉頭,簡直和找死差不多。
最終,劉奇被帶進了萬花樓,不多時,詩句酒宴就快要開始了。
然后他看到門外的瘦守衛,問道:“我問你,皇親國戚,emmm,最少是像郡主這種,不都是要送到學院或者宗門這種修武嗎,為什么這位郡主這么閑跑來這里搞這個東西?”
因為劉奇是座上賓,可詩句酒宴還沒開始,所以劉奇和其他人一樣,可以隨意走動,再加上他無聊至極,也就問了這個不等吃不等喝的問題了。
但在瘦守衛看起來,這小子是在打聽郡主,本來想說不知道,思來想去,這東西好像是個本地人都知道,這小子是狐族的,也許消息閉塞,所以也就理解了。
然后他緩緩解釋而來。
世界上,真的有命這么一說。
葉郡主,本名葉輕舞,出生之時,就注定不能修武。
沒有特別的原因,就因為她沒有武脈。
而無論是天河城,亦或者是整個帝國,這種人可謂是少之又少。
沒有武脈,證明和武道沒有任何關系。
今生就只能以文為樂,這是她的遺憾之一。
但,她也的確和文學有了很多共鳴,所以她喜歡文學的同時,更喜歡和更多人一起專研。
而她的父親,也并沒有放棄她,一直以來,都在尋找著恢復她武脈的方法。
結果,二十一年過去了,還是一無所獲。
今日的詩句酒宴,正巧是她的生辰。
說完這些,劉奇覺得是不是應當幫助幫助一下這個有些可憐的皇女。
但轉眼一想,人家的爹是誰?
當今蒼秋國的一國之主,蒼秋國圣上,這么牛逼的身份,還用得著幫忙?
最終,劉奇只得不斷嘆息,這就是命啊。
詩句酒宴即將開始,有一位白色衣袍的書生就表示不滿道:“誰是李白?給我滾出來。”
他這么囂張,劉奇倒是很想打一打他的臉。
然后有人驚呼道:“這不是宋公子嗎?”
接著有人不斷驚呼道:“宋公子當年想以一首詩解開葉郡主的第一題,可惜,最終還是差了一點。”
后來,有人說道:“雖然是差了點,可其才能也不在郡主之下,只是郡主對于第一題要求太高了,宋公子的那詩句只比千山鳥飛絕差了點,更何況是有千山鳥飛絕,后面是萬徑人蹤滅。”
有人也贊同的點頭。
這里有酒有吃的,可劉奇并沒有要著急坐下的意思。
只見他輕輕舉起右手道:“我就是李白,找你爹有何貴干?”
嗯?
所有人不由鄙夷不屑的看向這個面貌不俗的青年。
這個人說話這么難聽,他真的是葉郡主的座上賓嗎?
這里的人,非富即貴,要么就是有真實才學的人。
無論哪一個,他們都認定比劉奇這個半妖半人的強得多了。
即便他們聽說了今日的詩句,還有劉奇弄出來的考題。
但還是對此不屑一顧。
那白袍書生冷哼道:“聽說,你今天破了兩題,最后郡主她大發慈悲,然后放了你第三題,還讓你作為座上賓來的與眾才對詩飲酒,是這樣嗎?”
他的眼光,有種自命不凡的咄咄逼人,劉奇很不舒服。
于是他也不客氣道:“對,就是這樣,你有意見?”
這年頭,自己來作死打臉的,的確不少,這個傻子也算是一個奇葩了。
那白袍書生擺弄了插在后背的折扇,然后道:“意見不敢有,畢竟,你可是郡主的座上賓啊,不過我很好奇,你是不是真的有那種真實材料,公子可是非常注重才華橫溢的人,無論是什么年紀,她都一視同仁。”
這無疑,就是想對劉奇打假了。
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劉奇毫無懼色道:“你拐彎抹角,不就是想試試我有幾分功力嗎?沒事,盡管試,但沒有賭注可是一點都不好玩了。”
沒錯,跟這種人玩沒有點賭注怎么行,要讓他知道社會的險惡,一定要讓他清楚什么是達者為師。
畢竟,對方都湊過來求他打臉了,他也不能拒絕不是。
白袍書生得意道:“賭注?沒想到你竟然也和俗人一樣,想到了賭注,簡直是俗不可耐啊。”
可說完這句話,劉奇卻露出不耐煩的神色,連連嗤笑了起來。
“不敢賭你還想跟我玩?你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
白袍書生怒了,從來沒有人敢這么罵他,再怎么說,他的身份也不是劉奇這樣的妖人所能討論的,況且還敢用不敬的言語來和他針鋒相對。
但是,他的涵養還是不錯的,最用卻忍住道:“這位公主,你不要你張口就是罵人,我承認,我想與你一較高下,但現在看來,我贏定了。”
劉奇雙手叉腰道:“你就這么認定你會贏?”
對方笑道:“當然,而且,是大獲全勝。”
這就好玩了,兩個人的火花已經漸漸勾勒起周圍各大才子和富豪的興趣。
他們想說打起來打起來,但轉眼一想,這又不是打擂臺,心生讓他們好好比試文學的沖動。
最后,劉奇說道:“你要是不跟我賭,一切都是百搭。”
說來說去,劉奇還是要賭,白袍書生想了想個中利益。
“這小子只是狐族,懂得應該也沒我多,只會一兩個詩句,也許還是抄襲的,我就不信,他真的會說那種千古絕句,即使會一次,兩次呢?三次呢?你又該怎么收場?”
最終,他冷哼道:“可以,你要是想跟我賭博,那在下又有何不敢。”
然后,劉奇拍手道:“真是宗師,好,賭注的話我都已經想好了,這樣,我輸了的話任你處置,我贏了的話,你就把身上的衣服脫下,可以給你留個尊嚴,至少短褲我可以給你留的,然后跑一圈天錦城,要是跑不了,你把萬花樓跑個五遍也就可以了,不過我看你是人玄境第二重,應該不難。”
白袍書生聽完后喝道:“粗俗不堪,簡直胡來。”
最終,劉奇點點頭道:“你說得對。”
嗯?眾人以為事情會有什么峰回路轉的劇情介紹誰知劉奇竟然說道:“那我就更胡來,你掛著牌匾,上面你自己寫著你的名字,按照我之前說的。”
白袍書生終于忍不住道:“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劉奇卻無奈的擺手道:“我不是說了嗎?我們的賭注,難不成你忘了?如果你贏了,你隨便提一個要求,我都可以,可是你要是輸了,就得像我上面說的一樣。”
說來,劉奇也算給他留條短褲總比沒有的好。
最終,白袍書生憋紅了臉色道:“你可別反悔,要是你輸了,我可不會客氣。”
劉奇好像認命一樣道:“行行行,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