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一百萬,交了這一百萬,我就放你們走。”
魯炎聲音淡漠,不含意思感情,仿佛他才是殺手。
張濤幾人雙眼越瞪越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難以接受,怒火中燒。
實際上是覺得不可思議。
一百萬,就可以買自己的命?
對于身家至少千萬的他們來說,太便宜了好不好。
什么?
身家千萬的居然還來做殺手?
沒錯,張濤他們依然會來。
他們身家千萬的前提,是建立在他們在魔都元家手下辦事,雙方間簽訂了合約。
當元家有需要的時候,他們必須去,當然依舊能獲得報酬。
所以這次跑一趟東南域就能得到五十萬,對他們來說是非常樂意的。
誰都不會嫌錢多是吧!
“那個,魯先生,真,真的一百萬就可以放我們走?”
張濤依舊徹底冷靜下來,他更多的是為自身的安危擔憂了。
面對能悄無聲息地掉包他身上的槍的人,他一點把握都沒有。
所以說起話來,有些緊張,顯得結結巴巴。
其他人沒注意到張濤的變化,都在豎起耳朵,想知道魯炎說的是不是真的。
“當然!”
魯炎有些不耐煩地道:“想不想活,想活的話就快點,雖然彈夾里只有三發(fā)子彈,但打死你們五個綽綽有余。”
嘶!
張濤倒吸一口涼氣,感覺不可思議。
他是怎么知道那把槍里頭只有三發(fā)子彈的?
就剛剛那會兒?
可是從魯炎把槍指向他們之前,幾乎只是幾個眨眼之間的時間。
所以不可能!
張濤搖頭,就算是一向擅長玩槍的他,都不敢保證,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確定彈夾里有多少子彈。
但對方做到了,那么說明什么?
這是一個超級高手啊,還是玩槍的超級高手,對槍的熟悉程度遠遠超過他。
“好好好,一百萬,我拿。”
張濤急忙掏出手機,正欲問是怎么轉賬。
魯炎看向一旁腦袋懵懵的小狐,問道:“小狐小姐,你用什么方式收錢?”
小狐被驚醒,哦了一聲,極度的感覺不真實。
就剛剛那么一會兒,魯炎讓局勢反轉,而且還趁機索要了一筆‘賠償’。
而且還是一百萬啊!
這里有五個人,那就是五百萬!
哇哈哈哈,發(fā)了發(fā)了!
小狐內(nèi)心狂喜,忘記了之前的處境,在她看來,反正現(xiàn)在有魯炎在,一切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用銀行卡吧!”
小狐語氣輕松,很熟稔的將自己的銀行卡好告訴張濤。
張濤一邊忍著滴血的心,一邊輸入轉賬數(shù)額,幾分鐘的時間,完成了整個操作。
小狐很快收到一條信息,顯示的正是銀行卡到賬一百萬。
她感覺暈乎乎的,太玄幻,太不真實啦!
然而還沒完,魯炎將目光看向其他人,露出一抹微笑來,仿佛是屠夫在看著一圈的豬。
都要殺!
讓人頭皮發(fā)麻,但為了活下去,不得不乖乖低頭。
剩下四人相繼完成了‘賠償’,整個過程花了近半個小時,還是因為網(wǎng)絡有延遲。
張濤五人看著魯炎,似乎在等待他表態(tài)。
“慢走啊,下次有空再來!”
魯炎揮了揮手,很是隨意的樣子,看起來挺開心的。
這話在張濤他們聽來,異常的刺耳。
不過聽到說可以走了,如受大赦。
“不不不,不來了不來了。”
“我們再也不來了,真的!”
“魯先生不用送,我們這就走。”
他們快步離去,一刻也不想繼續(xù)呆在這里了。
擔心再多待一秒,惹得對方不高興,然后一槍崩了他們。
“哇!魯炎你也太厲害了吧!”
待他們走后,小狐開心地跳了起來。
仿佛之前的危機從未出現(xiàn)過似的。趣讀
魯炎無奈一笑,將手槍放下,借了一下她的手電。
只見右手手掌上,一道皮開肉綻的口子,幾乎要見骨頭了。
小狐看到這一幕,只覺得頭皮有些發(fā)麻。
“你的手受傷了!”
她有些手足無措,光是看著,又不知道干嘛。
主要是魯炎右手上的傷口有些猙獰,這也是她第一次見到手部位置受到這么嚴重的傷。
就感覺那傷口長在自己身上一樣。
面對小狐的關心,魯炎搖了搖頭。
“沒事,不過得想辦法消消毒,要是不小心感染,那樂子可就大了。”
這里是叢林,空氣潮濕,環(huán)境悶熱,傷口最容易發(fā)炎。
所以一旦處理不好,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里,魯炎會在痛苦中度過。
甚至還可能會連累到整體的健康,導致有生命危險。
小狐也犯了難,這里一沒有酒精,二也沒有消炎藥。
她也很擔心魯炎的傷口會出問題。
突然,她想到什么,眼睛一亮。
“之前她們有人說要來這里,要不要我叫她們帶點消炎的藥過來?”
魯炎不清楚情況,小狐跟他說清楚后,這才知道怎么一回事。
他有些哭笑不得。
“這些女粉絲這么熱情,但她們說要來,你還真的以為會來啊?”
他搖了搖頭,太不現(xiàn)實了。
居然把希望寄托在那些開了空頭支票的人身上,那還不如自己想辦法。
小狐嘟囔了一下嘴巴:“我就是說說而已,不過萬一她們真要來呢?”
“如果真要來,那你就把需求告訴她們啊。”
魯炎頓了一下,補充道:“還有告訴她們要注意安全,如果身邊沒人保護的就不要來了。”
小狐聽從了他的意見,于是在直播平臺發(fā)布動態(tài),表示他們需要什么,還將魯炎的原話也貼了上去。
魯炎搖了搖頭,這世界上總有一批人從出生就不用為生計愁苦,反而錦衣玉食,想要什么直接伸手拿就是。
而這一類人,普遍上喜歡做有挑戰(zhàn)的事情。
也就是說,他們才是在生活。
相對的絕大部分普通人群,只是為了活著。
做完這一切的小狐,又將注意力回到魯炎的傷口上來。
剛剛獲得巨額資金的喜悅已經(jīng)淡了不少,因為魯炎的遭遇讓她有些心疼。
魯炎自己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傷口,小狐在一旁輔助,幫忙包扎。
做完這一切后,小狐對之前經(jīng)歷的事情好奇起來。
“話說你是怎么知道他們會來啊?”
想到這兒,她就心有余悸,如果魯炎不在的話,那她現(xiàn)在只怕已經(jīng)落入了別人的手里。
而后果就是……
不敢想象!
魯炎笑了笑:“我睡眠比較淺,外界稍微有點動靜就能醒過來,再說也是他們自己蠢,然后就被我發(fā)現(xiàn)了。”
他說的很輕松,輕描淡寫的就將這一場危機講完。
如果不是因為他手上的傷口,小狐都以為真是這樣子。
她臉色有些糾結,想要關心一下,卻又說不出口。
她接著問道:“那你怎么知道他們身上有槍的啊?”
說到槍,她覺得不可思議!
她對槍的認知,還是在電影中,以及現(xiàn)實中人們常常說的部隊里。
但現(xiàn)實中是見不到這玩意兒的。
她很是好奇的拿起魯炎搶來的手槍觀摩著,小心翼翼,都不敢去碰扳機,萬一擦槍走火,那就悲劇了。
“這個全靠運氣,當時我正在跟他們打架,結果不小心碰到了,所以就順手搶了過來。”
魯炎依舊輕描淡寫的講述,但越是這樣小狐就越不相信。
她佯裝傲嬌地撇了撇嘴:“哼,不說就算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可是聽那個大個子說,你調(diào)包了他的槍,還留了一根木棍。”
魯炎哭笑不得,這算什么事,真要他解釋,那還得從他小時候說起,而這又不是一句兩句能說得清楚的啊!
不過,小狐也沒想著繼續(xù)問了。
兩人已經(jīng)沒了睡意,背靠背,聊著天,同時等待著天亮。
奔跑在叢林中的張濤五人,一直跑出去很遠才停下來。
他們喘著粗氣,待氣順了不少后,有人忍不住問了一句。
“濤哥,那小子怎么把你的槍給調(diào)包了?”
其余三人也看向張濤。
說到調(diào)包這事,張濤臉色漲紅。
這件事對他來說是人生的一道污點,而且?guī)缀跸床坏舻哪欠N。
“我怎么知道,當時好好的,也沒見那小子近我的身,結果手槍就落入了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