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zhèn)鞯茏哟隹墒橇钊耸至w慕的,要知道在青云門真?zhèn)鞯茏硬⒉欢啵鞣甯髅}也就那幾個,作為真?zhèn)鞯茏樱怀鲆馔猓畈粷院蠖际且环介L老,更有機會爭奪一峰之主的位置。
當(dāng)然方大牛只是享有真?zhèn)鞔觯劣谒悴凰阏鎮(zhèn)鬟@有待商榷。而如此高的規(guī)格,居然只是用來邀請一個仆人,這讓一眾路人酸得不行。
憑什么啊?一個武修家仆居然能夠一躍成為金峰弟子,而且還是真?zhèn)鞔觯@在某些人心中,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但是此時此刻朱云浪居然手捧著金峰峰主令來接方大牛,此等機會他們恨不得以身代之。
但是讓眾人瞠目結(jié)舌的是,方大牛居然毫不猶豫地搖頭拒絕了。
“俺不去,俺只跟著少爺!”
朱云浪不依不饒,“方兄再考慮一下,你如今是武道十重,很有機會在短時間內(nèi)突破先天武師之境,你待在方世玉身邊十有八九突破不了,來我金峰,有我朱家的支持,你一定能扶搖直上,成為人中之龍,何必愚忠?來我金峰,可賜你朱姓,入朱家族譜...”
方大牛依舊搖頭拒絕,對于他來說,方家就是天,少爺就是地,這一輩子他都是方家的人,這一輩子他都有跟著少爺,他是少爺?shù)膭Γ巧贍數(shù)亩埽彩巧贍斔朗俊?
朱云浪還欲再勸,卻被方世玉給打斷了。
“喂,我說你咸鴨蛋孵小雞,是不是咸得蛋兒疼?老子的墻角你都敢挖,是男人就來單挑?”
“這是金峰峰主的命令,縱然你是真?zhèn)鞯茏右矡o權(quán)干涉!”
朱云浪不理會方世玉,繼續(xù)看向方大牛,方世玉見此有些惱怒,他才不管朱云浪身后是什么人,方大牛是他方家的,除非他自己要走,否者誰也不能強求。
“金峰峰主是吧,小爺我記住了!以后喊上我護道者,我大爺,我二外公一同打死你...”方世玉暗自想到,搖人,誰不會似的?
此時方大牛發(fā)話了,他態(tài)度堅決:“你走開,再不走開,俺就打死你!你是害死小白的壞人,老爺說過,壞人就該打死!”
不等方世玉發(fā)話,方大牛第一次主動出手,他裹挾著拳風(fēng),一拳打向朱云浪,就連方世玉都有些意外,這他娘的還是那個唯唯諾諾的方大牛?這他娘是鐵索橋上啊,在這里打斗那是要被宗門戒律處罰的?
方大牛實力強悍,武道十重,如今的方世玉阻止不了,甚至言語都來不及說出來,就在方大牛即將一拳打爆朱云浪的頭時,一把劍卻擋在了方大牛的拳頭前。
“當(dāng)!”
拳劍相交發(fā)出巨大的轟鳴,聲音在山谷間回蕩。
此時朱云浪才反應(yīng)過來,有那么一刻,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他不知道朱家為何一定要拉攏方大牛,但是朱云浪知道的是,這個人不死必定后患無窮,他居然為了一個侍女要殺他,殺他這個朱家的小少爺!
朱云浪回身看向那個替他擋下這致命一擊的人,朱天道,朱家養(yǎng)子,青云門戒律堂中的高手,練氣十一層的修為。
此時朱天道眉頭緊皺,他看向劍身上如磨痕般細微的裂紋,為了救下朱云浪,他動用了筑基用的本命飛劍,可是一個武道十重的家伙居然差點將他的本命飛劍轟碎,朱天道又驚又怒。
“大膽!你居然在鐵索橋上動手,按門規(guī)戒律當(dāng)收押審問,本人以戒律堂白面執(zhí)劍的身份宣布,仆從方大牛意圖謀殺門人,在禁地動武,按照宗門律法羈押受審!”
朱天道向朱云浪使了一個眼色。朱云浪再是不愿,依然拋出橄欖枝:“方兄,我知你心有怨念,可那不過只是一個侍女,你來金峰,我不追究你動手的罪責(zé),也會向這位戒律堂的師兄求情。樹挪死,人挪活,來吧,方兄!”
方大牛聽到那句“不過只是一個侍女”,腦海中小白的音容相貌在他一一閃過,他雙眼充血,一道道血氣不斷的在他頭頂神門穴涌出,幾欲化為實質(zhì)。
“轟!”
好似沖破了一道門戶一般,方大牛周身的血氣猛然爆增,血氣附體,后天十一重的象征,只差一步,他的血氣就能離體,從血色化為無色,直到血氣凝練成真氣,成為一名先天武者。
方世玉心中罵罵咧咧道:“我靠,究竟你是主角還是本少爺是主角?升級比我還快!”
突破后天十一重的方大牛,一步踏出,他要殺人!
方世玉見此立馬呵道:“方大牛,你干嘛!給本少爺滾回來。”
他可不能再讓這家伙折騰下去了,門規(guī)不是兒戲,當(dāng)初他以此逼死了那青云小廝,正是借此而為,如今如果方大牛繼續(xù)鬧下去他也不知道如何收場?
想要殺朱云浪,如今也不需要方大牛動手,三丈之類,他只要暗戳戳地遞過去一把氣血飛劍,朱云浪不死那就是他方世玉無能。
但這不符合規(guī)矩,世間的規(guī)矩保護著自己也保護著別人。
方世玉一聲呵,方大牛宛如泄氣的皮球縮回去,他面色不善地看向朱天道和朱云浪,臉色陰沉的可怕。
方世玉以手扶額,他發(fā)現(xiàn)這方大牛越來越崩人設(shè)了,你是個憨憨好不?能不能不要露出那副陰險狡惡的表情好嗎?
好在方大牛如何變,始終都聽他的話,讓他回來他就回來,方世玉覺得自己這個少爺當(dāng)?shù)眠€算不錯。
當(dāng)然方世玉還是要安撫一下的,不然真如脫韁野馬跑了,他上哪而去找這樣一個聽話的仆人?
于是乎方世玉小聲安慰道:“大牛啊,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樣殺不好,大大的不好!明殺,哪有暗殺來得爽,來,我告訴你如何暗戳戳地弄死壞人....”
方世玉不知道的是,方大牛的轉(zhuǎn)變實際上來自于他,殺人也好,變得詭計多端也好,學(xué)的都是他,如果方世玉未穿越之前方大牛是一張白紙的話,那么如今的方大牛就是一副任由方世玉涂鴉的作品。
至于涂鴉成什么樣?誰也不知道,他方世玉又不是丹青高手。
而方世玉與方大牛毫不避諱商量著如何暗殺朱云浪,讓一旁的朱天道感覺自己被無視了,他是誰?戒律堂最年輕的執(zhí)劍,驕縱狂傲,自取天道之名,此刻卻被一個廢物以及一個蠻子武人給無視了!
突破后天十一重又怎樣,蠻子終究是蠻子,他是真正的修道精英,所會的手段眾多,今日他就要讓朱家看看,練武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朱天道也能完成那件事情。
“爾等不思悔改,不知法度,按青云門規(guī)....”
朱天道聲音渾厚,他動手前還準(zhǔn)備吟唱一番,拿捏氣度,誰知卻被方世玉打斷。
“行了,嘰嘰哇哇煩不煩!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違反宗門法規(guī)了?朱天道是吧,小爺以為我夠狂妄了,想到居然還能遇到比我更狂的人,誅天道?呵呵...滾吧,好狗不擋道!”
朱天道怒了,他不怕敵人強,不怕敵人傲,就怕被人無視,這與他從小的出身有關(guān),他出身卑微硬生生憑借一腔熱血和天賦闖出一條康莊大道。在他眼里,天道不公,他便要逆天而行,憑什么有的人生來就錦衣玉食,而他只能與野狗搶食,憑什么資質(zhì)平平的人能夠成為真?zhèn)鞯茏樱慷皇且幻渎商脠?zhí)劍。
狗?他以前當(dāng)過狗,但是他不想一輩子當(dāng)狗,方世玉的話就像一根尖刺深深地刺中了他被虛榮和欺騙包裹起來的饅頭心。
“唰!”
寒光出鞘,一劍刺向方世玉,他不管了,他占著大義的名分,不能殺方世玉,傷他也好,到時候說不定青云劍閣少一個真?zhèn)鳎投嘁环秩腴w的機會。
這一劍快若驚雷,方大牛都未反應(yīng)過來,就在那白色匹煉即將刺中方世玉時,一道血紅色的長虹憑空涌出。
“當(dāng)!”
血光與白光交織,靈力與血氣相互碰撞,練氣十一層對后天五重,這一刻萬籟俱寂,眾人睜大了眼睛。
“什么?居然接住了!那可是朱天道,筑基榜第九的朱天道,方世玉怎么可能借助了那一劍!”
“對了,你們可看清楚方世玉那一劍是如何來的?他不是被廢了修為嗎?縱然練武有成,也不該有這番實力!”
圍觀弟子你一言,我一語,對于眼前的這一幕頗為震撼。
方大牛也怔怔地看著少爺,要知道早上來之前他和少爺才切磋一番,少爺?shù)膶嵙敹嘁簿推甙酥氐臉幼樱缃窬尤荒軗踝Ψ降囊粍Γ且粍淼锰欤v然是他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心中五味雜陳,既高興又自責(zé),高興的是少爺能有如此實力,自責(zé)的是自己居然差一點兒就讓少爺受傷了!
好在擋下了,動念之間,方大牛轉(zhuǎn)身揮拳對著明顯有些愣神的朱天道一拳轟去,這一拳他用了全力,他要讓這個打他少爺?shù)娜怂溃?
朱天道像斷了風(fēng)箏的線,毫無防備的被方大牛轟飛了老遠,越過鐵索橋在眾人的驚呼中向橋下掉去。
朱天道雙眼空洞,他被打懵了,他甚至都來不及動用種種手段,他任憑山風(fēng)灌入耳中,橋上爆發(fā)的驚呼聲,詫異聲,他都聽不見。
“要死了嗎?”
這是朱天道腦海中的唯一念頭,就在此時,一道清風(fēng)襲來,卷起了他。
與此同時,橋上的方世玉也有些懵圈,方大牛這是殺人了?而且是跌落山崖尸骨無存的那種?
方世玉散去腦門上的“狠”字訣,他此時感覺全身疲軟,就在之前千鈞一發(fā)之際,方世玉發(fā)動了仙武神通——狠。壓榨潛力,凝練血氣,短時間內(nèi)達到了“氣血如虹”的煉血境界。
他祭出血氣長劍,在“狠”字訣三倍力量的增幅下堪堪接住了那電光火石的一劍,當(dāng)他回過神來時,方大牛居然殺人了。
“我靠,麻煩了....”方世玉無奈的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