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沫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景洛軒越來越近,自己沒地方躲,有些惱羞成怒,剛想要站起身子高聲訓(xùn)斥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冰涼的東西抵在了自己的腰上。
“我勸你還是老實點?!本奥遘幰桓甭唤?jīng)心的樣子說道。
“什……什么東西?!?
“你猜呢?”
你怎么總讓我猜猜猜的!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是蘇沫沫的腦海中還是忍不住劃過幾個選擇。
首先,景洛軒是江希辰的保鏢。江希辰有權(quán)有勢,難免會遇到什么危險……再加上那天酒店聽到的槍聲……蘇沫沫立刻把身板挺直,徹底的不敢動彈了。
“嗯?現(xiàn)在倒是乖了?”景洛軒說著湊到了蘇沫沫的耳邊吐了口氣。
“我……我?!币粫r間,蘇沫沫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最后又氣又怕的蘇沫沫眼中含淚的撲到了景洛軒的懷里,一邊哭一邊痛斥著景洛軒的行為:“你為什么總是這么嚇我……”
景洛軒看著懷中的蘇沫沫,終于勾起了嘴角,在背后將手中的鑰匙掛件收了起來。
他現(xiàn)在可以說是徹底的摸清了蘇沫沫的路子,什么哄什么騙,都沒有威脅來得快。這人看著一天到晚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實慫得很。
象征性的拍了拍蘇沫沫的后背,安慰道:“放心吧,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什么都不會做的?!?
“真的?”蘇沫沫抬起頭,看向景洛軒,眼睛撲閃撲閃的,睫毛上還掛著淚水。
“是是是,把眼淚擦擦,我?guī)闳コ燥?。”說著景洛軒遞過來了一張手紙:“別弄得像我欺負你了一樣?!?
“你就是……”蘇沫沫剛想頂嘴,但是一接觸到景洛軒的目光,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乖乖的擦干了眼淚,跟著景洛軒去餐廳吃飯了。
這次景洛軒選擇的餐廳也不便宜,但是蘇沫沫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都沒仔細看價錢。
景洛軒看著眼前這人小心翼翼的模樣,心中盤算著是不是自己有點過了,為了緩和氣氛,他打算帶著蘇沫沫去商場逛一逛。
而現(xiàn)在的蘇沫沫,卻一心只想著趕緊從景洛軒的身邊離開,回到家里,但是景洛軒偏偏沒有順從她的愿望,而是將她塞到車里之后向著商業(yè)街的方向駛?cè)チ恕?
到達了商場了之后,景洛軒便強行將蘇沫沫的手挽在了自己的手臂之上,然后一臉得意的微笑帶著蘇沫沫在商場的珠寶區(qū)域逛了起來。
說實話,蘇沫沫喜歡珠寶,非常喜歡。但是因為一直要存錢養(yǎng)孩子,所以一直都沒有真正的進入過珠寶專柜,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景洛軒帶著蘇沫沫一路來到了商場最深處的一家店里,蘇沫沫抬頭看了看,是今年大火的原創(chuàng)設(shè)計師品牌,價格自然也不便宜,很多都是只有一件的孤品。
看著富麗堂皇的店面,蘇沫沫突然沒了走進去的勇氣,卻還是被景洛軒拖了進去。
“看什么呢,進去啊?!?
店里的服務(wù)員一見到景洛軒就立刻迎了上來,看來是經(jīng)常陪著江希辰來的。蘇沫沫心想。
“景先生,請問您有什么需要嗎?”
“我想看鉆石。”
鉆石?就那個指甲蓋大小,天價數(shù)字的高檔玻璃?難道這個景洛軒一聽說自己賺錢了,就打算坑上一筆?
不會是買給林書菱的吧。
這樣想著,蘇沫沫眉頭緊緊的皺著,愣是一言不發(fā)的站在原地,想要帶著她去看看服務(wù)員拿出的款式的景洛軒都沒拉動。
“怎么了?”景洛軒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還只是陰晴不定,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低落了。
“我……買不起……”為了不給景洛軒丟面子,蘇沫沫湊到了景洛軒的耳邊輕聲說道。
“那你想什么呢。”景洛軒嗤笑一聲:“是我要買給你?!?
經(jīng)過前幾次的接觸,蘇沫沫這次要謹慎的多:“需要我還這個錢嗎?”
“當(dāng)然不用?!辈贿^景洛軒轉(zhuǎn)念一想,這個小姑娘今天居然敢出來和他談分期還款的事情,看來是想早日從他身邊逃跑了。
景洛軒當(dāng)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得想辦法掏空她的錢包。
如此一來,景洛軒微微一笑,有了辦法。
一聽說不用給自己還錢,蘇沫沫可來了興致,正打算興高采烈的跟著服務(wù)員小姐去看項鏈,轉(zhuǎn)念一想,這景洛軒又不是這么好的人,轉(zhuǎn)過頭去狐疑的打量了一下景洛軒。
只見景洛軒一臉人畜無害的微笑,看起來倒是沒什么問題。
心中想著,景洛軒作為一個男人,應(yīng)當(dāng)不會這樣去坑一個女人的錢吧。
這樣想著,蘇沫沫便也不再顧慮,放心大膽的開始挑選了。
不得不說獨立設(shè)計師的設(shè)計還是非常的新穎,眼前的鉆石在商場的燈光下顯得非常的耀眼迷人,蘇沫沫一時看花了眼。
“這個吧?!本奥遘幷驹谔K沫沫的身后拿起了最左邊的項鏈,遞給了服務(wù)員說道:“包起來吧?!?
那是一條銀質(zhì)的項鏈,吊墜的款式非常簡單,鉆石位于中央,四周用銀刻出繁復(fù)的花邊,雖然款式簡單,但是制作一定是要花上不少心思的。
景洛軒結(jié)完賬之后,將手中的包裹放到了蘇沫沫的手中后,又向著一邊的領(lǐng)帶區(qū)走了過去,隨手拿起了一條掛在最上面的領(lǐng)帶交給了服務(wù)員。
回頭看見蘇沫沫還呆滯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中的袋子不知所措,微微一笑湊了過去低聲說道:“干什么呢?”
“嗯?你選完了嗎?”到現(xiàn)在蘇沫沫拿著手里的鉆石項鏈還沒有什么實感,有些懵懵的問道:“我們走吧?!?
“走什么?你還沒付錢呢。”
這一下子可以說是徹底的將蘇沫沫從游離的邊緣拉了回來,高聲說道:“什么?”
“什么什么啊。”景洛軒看著眼前反應(yīng)劇烈的蘇沫沫,忍不住輕聲笑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副非常真摯的表情:“你看,我給你買了個項鏈,你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買個東西?”
完了,自己又落入景洛軒的圈套里了。
蘇沫沫抬眼看了看景洛軒,抿著嘴沒有說話。
“嗯?”景洛軒一個挑眉,裝作要從口袋里拿出什么東西的樣子。
蘇沫沫立刻反應(yīng)過來,這貨可能惱羞成怒要掏槍了!于是立刻站起身子,來到了結(jié)賬柜臺,刷下卡。
看著自己僅僅剩下兩千元的卡,有些欲哭無淚。
搞了半天,最近這些事情全都白干了,只得到了一條鉆石項鏈。
一路上蘇沫沫都悶悶不樂的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景洛軒倒是心情舒暢。
將蘇沫沫送到小區(qū)里之后,蘇沫沫下車摔門的動作一氣呵成,高聲喊著:“你就是個土匪!”然后快速的跑上了樓,生怕景洛軒掏槍出來打她。
景洛軒看著蘇沫沫落荒而逃的樣子,哈哈大笑。
他已經(jīng)許久都沒有這么開心過了,和蘇沫沫每天吵吵架什么的,還是挺開心的。
這樣想著,景洛軒剛要啟動車子回家,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洛軒,我聽說,你把景菱送到國外去了?”
那頭的聲音蒼老,景洛軒一下子就認了出來,是景老爺子。
景老爺子是景洛軒的爺爺,也是一直看護他長大的人,是景洛軒在家中最親近的長輩了。
“是,爺爺?!本奥遘幑ЧЬ淳吹幕卮鸬?。
“你要放棄讓景菱做繼承人了?”
景洛軒大概能夠猜到景老爺子這次打電話來的目的是什么,無非就是關(guān)于景家的繼承人的問題。
如今景洛軒的年紀(jì)已經(jīng)不小,卻只有景菱一個孩子,還是那個樣子的,怎么能不讓人擔(dān)心。
“景菱她從小就不聰明,更何況現(xiàn)在還有了大小姐的性子,爛泥扶不上墻,我們不能把景家的未來賭在她的身上?!本奥遘幷f道。
“唉,你自己決定吧?!本袄蠣斪诱f著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嘆了口氣:“如果放棄了景菱,那就趕緊結(jié)婚,給景家生一個繼承人出來。”
“我知道了爺爺?!?
景洛軒非常不喜歡討論這個話題,但是在自己的爺爺面前卻也不能放肆,只能暫時答應(yīng)了下來。
看著蘇沫沫的窗口亮起了燈,景洛軒又停留了一陣,才駕車離開。
而此時的蘇沫沫,正坐在房間之中,查詢這銀行卡的余額。
這一下子,倒是讓景洛軒打劫去不少,蘇沫沫咬著牙,暗暗的罵了一句。
本想著最近好好做直播,多賺些錢的,可是又接到了抖蝦平添的電話,說是之前工資發(fā)多了,要在接下來的幾個月的時間內(nèi)對蘇沫沫的收入進行一定的扣除。
隨后還像模像樣地發(fā)來了一張工資表,表示公司真的是發(fā)多了。
如果不是因為景洛軒只是個小小的保鏢,蘇沫沫都要懷疑這件事情也是景洛軒干的了。
沒錯,就是景洛軒干的,只是蘇沫沫不知道罷了。
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整個人都陷入了低谷期,惡狠狠的打開電腦,準(zhǔn)備開始直播。
蘇沫沫的直播人氣很高,但是送禮物的也就那么幾個粉絲,而且J先生還破天荒的在直播一開始就進入了直播間,給蘇沫沫留下了一句幾乎讓她絕望的話。
‘最近禮物送得太多破產(chǎn)了,以后就不打賞了?!?
真是倒霉。蘇沫沫心想。似乎自己每次遇到景洛軒都沒有什么好事。
雖然心中氣得很,但是表面上還是虛假的表現(xiàn)了一下沒關(guān)系,然后繼續(xù)自己的直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