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人順利地從莊園的監控死角之中鉆了進去,順利地來到了蘇沫沫的房間之中。
蘇沫沫有些局促地看著眼前十分熟練地坐在床上,然后微笑著盯著自己的景洛軒,立刻就明白了景洛軒的意圖,一張臉漲得通紅,背靠著自己的房門,隨時做好了出去的準備。
而景洛軒自然知道蘇沫沫這是想跑,于是便站起身子走上前來,直接伸手將門按住,不給蘇沫沫一點逃跑的機會。
“沫沫,你要去哪?”景洛軒笑著說道,隨后俯下身子,將自己的頭放在了蘇沫沫的肩膀之上,緩緩吐了一口氣:“今天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啊。”
蘇沫沫伸手推了推景洛軒,卻一下自放到了景洛軒堅硬的胸膛之上,蘇沫沫的臉更紅了,甚至有些使不上力氣。
景洛軒和蘇沫沫相處了這么久,自然是知道了蘇沫沫的脾性。這人看上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其實就是有賊心沒賊膽,只要自己稍微靠近一點,就會害羞地說不出話來。
而正是因為這一點,景洛軒才能時時刻刻壓著蘇沫沫。
想著,景洛軒便將自己支在門上的手臂彎曲,又靠近了幾步,倒也不說話,也沒有對蘇沫沫動手動腳,反倒是自己先用另一只手扯開了自己的領帶,但是卻時時刻刻注視著蘇沫沫的眼睛。
蘇沫沫當時就慌了神,立刻將自己的視線移開,可是景洛軒的氣息就環繞在她的周圍,給了蘇沫沫強大的壓迫感,讓她覺得無論自己怎么逃,都不可能逃掉的。
景洛軒手中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一顆一顆解開襯衫的扣子,隨后露出了寬厚的肩膀。
蘇沫沫下意識地看了過去,卻一眼看見了景洛軒肩膀上的傷口,瞬間瞪大了眼睛,隨后開口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蘇沫沫本以為是在當時搶婚的時候受的傷,但是看這個傷口的形狀更像是槍械的射擊。
但是在婚禮現場,持槍的也就景洛軒一人,看來應該就是之前就受了傷的吧。
蘇沫沫小心翼翼地拂了上去,景洛軒倒吸了一口冷氣,畢竟這個傷口前一天還在發炎,現在的狀況自然不容樂觀。
蘇沫沫在聽到了景洛軒的聲音之后,立刻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看樣子這傷口應該是最近才有的,難道說……
這樣想著,蘇沫沫急忙開口說道:“你身上帶著傷就直接來搶婚了?”
而景洛軒則是不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但是他的這幅狀態,可以說是徹底惹怒了蘇沫沫,蘇沫沫高聲責備著他不珍惜自己:“你難道不知道傷口發炎是很危險的嗎?”
景洛軒自然是知道,但是一聽說蘇沫沫要結婚了之后,他就也顧不上那些了。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嫁給其他人。”
蘇沫沫抿緊了自己的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從未想過景洛軒對自己竟然如此執著,一直以為景洛軒不過是玩玩而已,并且對于自己已經陷進去了心中充滿了恐慌。
直到景洛軒闖進婚禮的那一瞬間,蘇沫沫才明白,景洛軒是認真的。
景洛軒知道蘇沫沫是擔心自己,于是便勾起了嘴角,再次湊到了蘇沫沫的頸邊,輕輕地吻著:“我沒事的,但是,你要擔心一下你自己了。”
“什么?”蘇沫沫還沒有反應過來景洛軒指的究竟是什么東西的時候,景洛軒就立刻俯下身子,一個用力將蘇沫沫抱了起來。
蘇沫沫只覺得天旋地轉,隨后自己就被丟到了床上,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景洛軒壓了下去。
看著景洛軒眼中的光,蘇沫沫就明白了,為什么景洛軒說,要擔心一下自己了。
“但是……你就不怕今天搶親對你產生什么影響嗎?現場有好多記者……”蘇沫沫喘著粗氣,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那有什么問題?”景洛軒輕笑一聲:“你養我吧。”
“……好。”蘇沫沫輕聲說道。
而另一邊,此時的韓陽幾乎已經將機場找遍,都沒有發現雙胞胎的身影,恐怕已經逃出去了,而且有可能已經回到了蘇沫沫的身邊。
那么自己只能靠著拿分造假的文件去威脅蘇沫沫嗎?這件事情變得不可控了起來。
韓陽也趕到了蘇沫沫之前的住處,但是卻發現,蘇沫沫已經搬走了,讓助理查蘇沫沫現在的住址,卻被人隱藏,遲遲沒有線索。
看來,有可能是景洛軒干的了。韓陽撐著自己的腦袋,陷入了沉思。
本來韓陽調查了所有蘇沫沫身邊的人,確認了目前沒有任何人可以妨礙自己的時候才做出了直接逼迫這樣的決定。
可是韓陽萬萬沒有想到,景家的少爺居然也和蘇沫沫有關系,而且根據資料來看,雙胞胎應當就是景洛軒的孩子了。
這下,韓陽可以說是徹底地陷入了被動的局面。
不過既然韓陽能夠讓韓家從一個無名家族變成現在這樣聲勢顯赫,自然是不會因為這一點挫折而感到氣餒,更多的,可能就是失去蘇沫沫的痛苦了。
在知道自己目前根本無法找到蘇沫沫的時候,韓陽可以說是幾乎崩潰,他也顧不上現在做什么公關,也管不了今天婚禮上到底有多少記者在場,他還穿著新郎的衣服,找到了一家酒吧,獨自坐下默默飲酒。
韓陽想不清楚,自己和蘇沫沫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差錯,明明自己是最早認識蘇沫沫的,還給了她那么多幫助,為什么最后蘇沫沫還是不喜歡自己。
倒了一杯酒,也顧不上什么自己的形象,直接一飲而盡,緊閉的眼睛緩緩睜開,眼中充滿了埋怨和仇恨。
這不是一個清吧,現在已經接近深夜,這里便成為了喧鬧的海洋,看著眼前的狂歡,韓陽又喝了一杯。
不知道是因為環境還是自己的心情,今天韓陽醉的格外地快,眼前一片模糊,腦中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忽然間,韓陽在人群之中見到了一個背影,異常熟悉。
可惜自己的視線已經失去了焦點,根本無法看清,韓陽只能晃晃悠悠地起身,走進舞池,想要看看,這人究竟是誰。
終于在舞池的中央,韓陽再次見到了這個人。
她穿著一身紅色的舞裙,臉上畫著濃艷的妝容,在舞池中央晃動著。這是蘇沫沫永遠都不會做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韓陽居然覺得,她的眼睛,她的肩膀,都和蘇沫沫那么像。
這是蘇沫沫嗎?韓陽已經分不清了。所有的情感因為酒精瞬間涌上了他的腦袋,不由分說地直接拉住了那個女人的手腕,直接帶著她走了出來。
“你是誰!你放開我!”那女人高喊著,掙扎著,韓陽卻根本不敢放手。
今天在婚禮上,蘇沫沫也是這樣的反應。韓陽想著,臉色又沉了一些,直接用力將女人帶出了酒吧,塞進了車里,一路離去了。
此時,景洛軒那邊。
蘇沫沫已經熟睡,剛才因為害怕讓雙胞胎聽到動靜,蘇沫沫一直沒敢出聲,但是這個舉動卻激起了景洛軒的勝負欲,最后蘇沫沫體力不支直接昏睡了過去。
景洛軒倒是精神地很,畢竟自己已經許久都沒有見過蘇沫沫了,這一下子倒算是滿足。
幫著熟睡的蘇沫沫清理了身體之后,景洛軒便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了電腦,打開了視頻會議。
因為蘇沫沫的事情,景洛軒這次是提前回國,還沒有拿到東非新項目的測定書,剛才張浩給他發來了短信,說是已經勘探結束,于是景洛軒便想要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景總,我們勘探完成了,下面是鉆石礦,這下投資可以說是穩賺不賠了。”那邊的項目經理自從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后就非常激動,甚至自掏腰包請了所有的工作人員吃飯。
畢竟這可是鉆石啊,一本萬利的東西,怎么能讓人不激動?甚至連景洛軒的臉上都染上了喜色。
“是嗎?那還要麻煩你們對現場進行一下保護,開采的時候一定主意工人安全。”景洛軒吩咐道。
項目經理自然是一口答應了下來,然后想了想,還有個問題,于是便開口說道:“景總,給這礦起個名字吧。”
說實話景洛軒不是個會起名的主,以至于小時候一直養在自己身邊的小狗就叫了個大眾的名字,小白。
景洛軒有些苦惱地扶著自己的額頭,嘆了口氣,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婚禮上韓陽對蘇沫沫的稱呼一下子出現在了景洛軒的腦海里。
“阿北……”景洛軒呢喃道,但是那邊的項目經理卻聽了個清清楚楚,立刻高聲說道:
“阿北鉆石是嗎?我知道了景總,我現在就去注冊!”
說完,項目經理就將電話掛斷。
景洛軒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最終看著已經關閉的會議畫面,嘆了口氣。
這個項目經理哪里都好,就是有的時候做事過于急躁。
不過……叫阿北也好。景洛軒想著看向了床上睡得正香的蘇沫沫,總不能讓韓陽獨占這個名字吧。
而此時睡得正香的蘇沫沫,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天,蘇沫沫起得很晚,還腰酸背疼地幾乎直不起身子,都怪那個景洛軒。蘇沫沫想著,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四下看了看自己的房間,景洛軒好像早就離開了,想必還是翻墻走的吧。
蘇沫沫想著嘆了口氣,怎么這個景家少爺弄得像個梁上君子一樣。
昨天張先生走的時候就曾對蘇沫沫說過,今天可能還要再來一次,于是蘇沫沫想了想,還是忍著自己的腰痛直接站了起來開始換衣服,卻在身旁疊好的內衣上發現了一張紙條。
‘謝謝款待,我會再來的。’
想也不用想,一定是景洛軒那個混蛋留下的。蘇沫沫想著捏緊了手中的紙條,惱羞成怒地直接撕碎,咬著自己的牙,直接將撕碎的紙條丟進了垃圾桶中。
等到蘇沫沫下樓的時候,張阿姨卻告知,張先生今天一大早就來了。
蘇沫沫覺得自己現在住著別人的房子,甚至還讓他等自己,屬實是不應該于是立刻就要起身去道歉,而張阿姨卻一副有口難開的樣子,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李暖小姐今天也來了。”
李暖?蘇沫沫身形一怔,她來干什么?這樣想著,蘇沫沫便加快了腳步,想要去看看,李暖的心里到底在打著什么樣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