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玲眼角示意陸父阻止,誰知他唯唯諾諾怯弱不敢多說:“爸,不是我說云澤現(xiàn)在年紀還小,給那么多資產(chǎn)容易學壞的,聽說他前幾天還在夜店流連忘返那。”
“網(wǎng)上那些媒體把圖都給曬出來了,標題赫赫什么陸家大少爺左擁右抱有鼻子有眼的,還讓公司股價跌了好多。”
陸父看到陸老爺子臉色難看幾次想要拉住她,不要讓她繼續(xù)說下去,可是她一心想著不想讓陸云澤占了便宜,越說越烈。
陸云澤剛好走到大廳,將這些話悉數(shù)聽進耳畔。
管家看到了他的身影,俯身小聲開口:“老爺,云少來了。”
“云澤啊,站在門口干什么過來吧。”陸老爺子喜逐顏開,語氣和藹。
王雪玲臉色尷尬,開口想要跟陸云澤解釋,被他直接無視略過,走到陸老爺子身邊。
陸父一把拉過來王雪玲,走到旁邊給兩個人留空間:“還嫌棄不夠丟人嗎?”
“你把我拉過來干什么,我還有很多話沒說完呢。”王雪玲甩開他的手,臉色不悅,剛剛在那邊他一句話都不說就跟個縮頭烏龜一樣,現(xiàn)在倒是諸多意見。
陸父臉色鐵青,冷漠嘲諷:“你還不清楚我爸嗎?他跟云澤說話的時候哪一次讓我們在跟前了,你難道還等著他再給難堪嗎?”
王雪玲不在說話,忍著惱火站在旁邊偷聽兩個人對話。
陸老爺子看著陸云澤,都是喜愛:“時間過得真快,這么一晃眼的時間你都該結婚了,爺爺還覺得你還是那個小孩子。”
“婚房我都給你們裝修好了,就等著三天后你們結婚,要是還缺什么少什么跟爺爺說。”
“瑾熙那邊怎么說的啊?到現(xiàn)在我還沒有正經(jīng)見過她,什么時候把她帶過來我們一起吃頓飯。”
陸家在云城那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多少的女人巴不得前赴后繼,雖然陸云澤耳朵有點毛病,但是陸老爺愛子心切不允許任何人看不起陸云澤。
陳瑾熙是陸父推薦的,說是長相能力也不錯,最主要人貼心溫柔跟陸云澤很般配。
“我是該結婚,不過并非陳瑾熙。”陸云澤淡定平靜,拿出請柬放在桌子上。
陸老爺先是愣了一下,接過請柬看到名字眉頭微皺。
“羅意苒……”陸老爺打開的那一剎那,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眉頭緊皺。
新郎陸云澤新娘羅意苒,結婚時間三天后,這不是荒唐嗎?
“云澤你這是不是跟我開玩笑啊,這是怎么回事,意苒明明是陸川的未婚妻。”陸老爺子語氣凜冽了幾分,臉上疑惑。
陸云澤一臉認真,眼眸堅定:“爺爺沒錯的,跟我要結婚的不是陳瑾熙,是羅意苒。”
陸老爺眉頭緊皺,面色凝重。
羅意苒跟陸川七年那是宣告云城所有人將來是要結婚的,陸老爺子是不介意外面那些眼光,只是現(xiàn)在這么一出該怎么跟陳瑾熙陸川交代。
陸云澤起身,嘴角微翹淡淡言語:“羅意苒即將成為我名正言順的太太,三天以后我會帶著她回來給您見面。”
“爺爺所有的一切都不用改,按照原計劃進行即可。”
“云澤!你這就是胡鬧,你王姨知道了怎么辦,陸川知道了又怎么解釋?”陸父窩火直直沖出來,心頭惱火臉色不悅。
“噔噔噔蹬”急促高跟鞋的聲音緊接傳來,王姨按耐不住臉色難堪。
她走到陸云澤面前,輕蔑冷哼:“陸云澤我本來以為你是個不爭不搶的孩子,真沒想到轉(zhuǎn)身就搶了你弟弟的未婚妻,給陸川難堪!”
“這件事情必須要有個交代,也不知道你給羅意苒下了什么藥,她竟然這樣配合你給陸川戴綠帽子,你們太過分了。”
他站在原地沉默不語,沒有回應。
王姨走到陸老爺子身邊,語調(diào)尖銳眼眶紅潤:“爸你平時偏心就算了,這誰都知道羅意苒在我們家整整七年了,雖然沒有領證但那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F(xiàn)在可好弟媳變成了老婆,這要是傳出去我們陸家的臉該放在哪里?”
“光是那些媒體記者,一個個都能把我們寫的抬不起頭來,老爺你可不能坐視不理任由這群孩子們胡鬧啊,一定得給我們個交代啊。”
王姨哭哭啼啼,在陸老爺耳畔吹風點火她就知道陸云澤不是省油的燈,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肯定難看。
陸老爺子攥著拐杖,厭煩她哭哭啼啼,臉色不悅。
他看向陸云澤,和氣詢問:“云澤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羅意苒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
陸云澤冷冷看了眼王姨,臉色冷漠:“以前陸川未婚妻是羅意苒沒錯,只是從今天開始她是我陸云澤的未婚妻,而且她不僅僅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
王姨瞳孔放大,臉色蒼白,剛剛陸云澤說的是妻子?
她迅速起身,極力壓抑心中惱火:“陸云澤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羅意苒今天早上還準備了蛋糕去送給陸川,怎么會是你妻子。”
“我看你是得了幻想癥,以為陸川的東西全部都是你的吧,吃完了飯回去休息別再這胡說八道。”
他懶得跟王姨辯解,拿出來鮮明的結婚證作為公正。
王雪玲震驚,一把拿過來,果不其然持證人男方陸云澤,女方羅意苒,領證時間就是今天。
在場所有人一片嘩然,氣氛尷尬凝結。
陸云澤凜冽抽回來她手中的證件,眼眸微微上揚:“這下你可以相信了嗎?”
“陸云澤!你這個卑鄙小人,你這樣做是不是為了報復陸川,恨他奪走了你的一切?”王姨雙瞳氣的發(fā)紅,惡狠狠瞪著陸云澤。
她的模樣實在太過兇殘,陸父看在眼里臉上不滿:“夠了,你跟個孩子說什么!”
王姨絲毫顧不得那些,滿心都是陸云澤讓她兒子吃了虧蒙上這種奇恥大辱。
“對,我就是為了報復陸川。”陸云澤嘴角微勾,冷笑點頭。
王姨氣的抓狂,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嵌入肉里,她辛辛苦苦經(jīng)營的一切,居然就被這個小子給毀了。
她早就說了,讓陸父把這個禍患解決掉,要不是因為他一再縱容事情也不會鬧到今天這種局面。
陸老爺子震驚,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陸云澤這般狠意,在他心中陸云澤一直都是乖順溫潤,不爭不搶甚至不會為自己辯解。
陸云澤冷冽的看她一眼,滿臉輕蔑:“現(xiàn)在的你不比從前了,我也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年,這種眼神瞪著我沒用。”
“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你一個耳朵聽不見的殘疾人有什么資格跟我這樣說話!”王姨氣的雙瞳充血,臉頰青筋都要爆發(fā)。
陸云澤聽到殘疾人三個字,臉上的表情瞬間凝重驟結,冰冷的就像一座千年冰山。
這樣的他,誰都沒見過。
他步步靠近,眼眸冷漠:“我變成殘疾人,該拜誰所賜?”
“我耳朵失聰,只能借助助聽器又是誰下的手,你是真的不知道不明白嗎?”
王姨眼神閃躲心虛看向其他地方,沉默不語。
陸父拉扯過來她,語氣冷漠:“還嫌棄鬧得不夠丟人嗎?”
事情鬧到現(xiàn)在這種局面,大家也都沒有了吃飯的興致。
一場好端端的家庭聚會,就這么完結。
陸云澤從陸家出來,開車回到北郊別墅。
張叔沈媽早早的就等在門口,擔心緊張。
“平日里聚會少爺都是要在老宅住一晚上的,今天怎么還不到一個小時就回來了,是不是那邊出什么事了?”
“少爺在電話里什么都沒說,但是興致似乎不太高,我也沒有多問。”
很快,陸云澤的車回來,從車上下來他的臉上略微疲憊。
張叔沈媽走上前,用熱情溫暖的笑容看著他:“少爺累了吧,吃沒吃飽我給你做點夜宵吧?”
“不用了沈媽,我想先回去休息了。”陸云澤淡淡言語,語氣溫和。
他上樓,背影落寞。
沈媽張叔互相對視了一眼:“少爺在陸家肯定被那個女人給羞辱了,她就是這樣從少爺小時候到現(xiàn)在,只要有機會一定說話尖酸刻薄難以忍耐。”
“可不是嗎?一個舞女小三上位,來陸家的時候肚子都多大了,還口口聲聲宣稱少爺是私生子,少爺也真的可憐這么些年默不作聲被人誤會。”
回到房間,陸云澤拿出電腦,修長的手指迅速在上面打下一行字發(fā)送給助理。
“繼續(xù)盯著陸川,一舉一動及時匯報。”
“云少放心,盡在掌握中。”
陸云澤眼眸微閉,揉了揉太陽穴,腦海中出現(xiàn)羅意苒的身影。
陸老爺子家。
王姨哭哭啼啼,各種在陸老爺面前裝可憐:“爸我們陸川可是跟羅意苒好了整整七年啊,我們陸川的所有青春都在這個女人身上了,她居然轉(zhuǎn)臉就跟陸云澤好上了,這個女人的手段不簡單啊千萬不能夠踏進陸家的門啊。”
“你剛剛口口聲聲說他們在一起七年,據(jù)我所知羅意苒七年前就已經(jīng)住在陸家,她的為人難道騙了你整整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