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時候整個殿內的氣氛驟然下降,顯然是被這兩個字震驚到了。
這戶部侍郎府的女兒當真有通天的本是不成,能夠這么快的將堂堂大將軍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殿內每個人的反應自然都各不相同。
徐雪兒為葉清竹找到一個疼自己愛自己的人而開心。
徐遲和大夫人兩個人心中五味雜陳,要是這時候葉清竹將這些年的遭遇告知楚穆笙的話,將軍是有千百種法子讓他們人頭落地。
皇上原以為自己還有一絲絲的機會,況且上次葉清竹來的時候,看起來對自己還有一絲絲眷戀,要是這將軍真的對葉清竹動了情,自己可就更加的沒有機會了,他可不敢給將軍帶綠帽子。
此時,葉清竹正睜著自己的大眼睛看著楚穆笙,眼中全都是不可置信,擋酒的方法有許多種,為什么偏偏采取這種方法。
楚穆笙的目光從未從葉清竹的身上離開過,現在兩個人四目相對,楚穆笙伸出手從葡萄串摘下了一顆葡萄,放到葉清竹的嘴邊,微微的抬了一下頭,示意葉清竹把這顆葡萄吃下去。
葉清竹依舊這樣緊緊地盯著楚穆笙沒有要吃下去的意思。
楚穆笙又往葉清竹的嘴邊湊了湊,碰到了葉清竹的嘴角,癢癢的。
葉清竹實在是想不明白,楚穆笙這又是哪一出,只是嘴角有些癢,實在是受不住了,張開小嘴將葡萄吃了,還順帶的在楚穆笙的手指上咬了一口。
楚穆笙也不甚在意,將目光轉向皇上所坐的地方,開口道:“多吃葡萄,以后對孩子好。”
葉清竹真的想不到楚穆笙會有這么幼稚的行為。
太后壽辰就這樣在眾人的震驚中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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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啊,這次宴會辛苦籌備了。”太后許氏笑意盈盈的對著皇后說道,眼神中盡是喜愛。
皇后行了個禮,微笑著開口道:“母后說的這是哪里的話,這都是妾身應該做的?!?
太后拉著皇后坐到了榻子上,摸著皇后的手說著:“我知道你最孝順,累壞了吧,他們今日送來的禮物我又用不到,你等會去庫房給你挑幾件喜愛的?!?
“母后,這是兒媳的本分,不需要什么賞賜的?!?
“我讓你去拿,你就去,有什么好客氣的?!碧筻凉值恼f著,還撇了撇嘴。
“那妾身就不客氣了,多謝母后?!?
和太后說了一些話,此時已經和身邊的彩玉到了庫房的門口,太后一早吩咐過,自然沒有人敢阻攔,打開門請皇后,進去。
皇后看著這些珍寶,頓時就紅了眼,這么多好東西,上好的靈芝,還有翡翠,這成色。皇后甚是喜歡這些珠寶首飾什么的,盡管庫房都存了許多,見到好的東西還是忍不住拿回去。
這什么味道啊,這么香,有一股淡淡的桃花味。
“彩玉,你快幫我找找,我聞到一股桃花香。”皇后說著,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在庫房中繼續翻找著。
彩玉應了一聲裝模做樣的也在翻找的,其實它知道那個東西什么,她早就知道這個東西在哪了,只是不能夠這么輕易地讓皇后找到。
“皇后娘娘,你看是不是那個。”彩玉突然直起身子,指著一個小角落。
角落里放著一個小酒瓶。
皇后聽到,立馬小跑過去也不顧什么形象,雙手捧起地上的酒瓶,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欣喜的開口道:“對,就是這個?!?
“皇后娘娘,在我們的那個地方,幾乎每家每戶都會做這個,這樣的味道,估計沉淀的有些年頭了,香味撲鼻也不甚奇怪。”彩玉說著。
“你幫我抱回去,我晚上打開嘗一嘗?!被屎蟮牡竭@瓶好酒十分的高興。
彩玉心想:這事倒是好辦多了,得先辦法通知葉清竹吧!
皇后渾然不知自己早已經掉進了別人設好的圈套里,還因為得到一瓶好酒兒暗自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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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白色衣衫,頭發高束,鼻梁高挺,樣貌俊美,氣宇軒昂的翩翩公子,拿著茶勺舀著早已經被磨得纖細的茶粉,往茶壺中添去,動作輕柔,擺弄著眼前的茶具。幾步之處就是窗外,感受著微風拂過臉頰,愜意自然。
突然,有一只白色的信鴿,撲閃著翅膀,在茶幾上落下腳。
“嘰嘰嘰”
男子伸出手摸了摸小白的額頭,將她腳上的信筒拿了下來,接著開口道:“小白,你娘親在那里怎么樣?。俊?
一邊伸出手打開信筒,取出筒中的信,將卷好的紙放平。
“時機已到,即刻啟程”
白衣男子風凌塵將手中的紙揉捏成一團放在掌心,自言自語道:“這一天總該是來了?!?
而后,抬起頭看著小白,背對著他,十分的疑惑,風凌塵清楚地知道,這小姑娘是生氣了,難道是這么多天沒有去看她?
“好了,小白,這么長時間沒有去看你們。這不是在等你娘親消息嘛!”風凌塵說著,伸出手想摸摸小白的腦袋,怎能想到,小白居然躲開了。
這小家伙怎么還是這樣的傲嬌,這么的有脾氣,都不讓爹爹摸了。
一人一鳥就這樣僵持著,過了好一會風凌塵才知道原因,原來是自己先問了葉清竹的狀況,沒有去關心女兒的,這是生氣了??!
風凌塵一把將小白撈入懷中,接著開口道:“爹爹還是喜歡你的,你想啊,要是你娘親過的好,會虧待你嗎?爹爹說的可都是大實話?!?
小白起初還掙扎了兩下。聽到爹爹的話,也就沒有什么脾氣了。還在爹爹的衣服上蹭了兩下。
“小白,我們去京城找你娘親好不好啊!”風凌塵溫柔的說著。
小白自然是愿意的,整日想著怎么撮合爹爹和娘親,只是疑惑,爹爹不是不喜歡那個地方嘛!
數月前
葉清竹正悠哉的走在一條小路上,抬頭看去,路的兩邊樹木茂盛,只是這里周圍都沒有什么人居住,葉清竹走了好長的路也沒有看見一個人影。
在路的邊上尋找一株極其珍貴的藥材,強健體魄的。
碰巧這一棵大樹的跟前看到了她要找的藥材,只是這片葉子上有一點血跡。
還沒來得及把這株藥草摘了放進自己的儲物戒指,后面就傳來一陣陣聲響,聽這聲音應該是有一大撥人朝著這個地方跑過來,陣陣腳步聲傳入葉清竹的耳朵。
葉清竹正想轉過身去看一下,突然就被一只大手拉到了一邊。
葉清竹一臉警惕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白色的衣服上沾染了許多的血跡,右腿上的那處傷口依舊鮮血不止,隱隱約約的從被撕裂的衣服中看到翻起的血肉,還有一些血沫在衣服上,看上去傷的不輕。
葉清竹也放松了警惕,打量著這個地方,這里是一個山洞內,洞口已經被茂密的草木遮擋住了,這個地方倒是隱蔽。
轉過身去,就看到對面的這個受傷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暈倒在了地上,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
葉清竹現在應該算是明白了,這個男人是在救自己吧,不過也太多此一舉了,區區幾個人自己還不會放在眼里的。
只是這現在不攤上事了嘛,這個人的傷看起來挺嚴重的。
葉清竹出去撥開洞口前的草,看了一下周圍,那些人應該都已經走遠了,出去將剛剛看到的那株草藥摘了回來。
葉清竹心想:真舍不得,好不容易找到的草藥,轉手又用到別人的身上了。
轉過身重新回到這個山洞內,這里擺放的東西顯然是經常有人住的,石桌上還擺放著茶杯,石床上還放著被褥什么的,葉清竹也沒有仔細的看。
將地上的白衣男子拖到穿上,才看到床上的枕頭床單十分的整潔干凈,這山洞的主人應該也是一個品行高潔之人。
男子的衣服像是被血水盡染過一樣,衣服上全是鮮紅的血跡。
葉清竹將手放在男子的脖頸處,不一會將手拿開,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這男子的外傷看起來嚴重,實際上與內傷比起來倒是差遠了。
幸好剛剛還在路上采摘了一些藥材,要是現在去鎮子上,這樣一來回,估計這男子的小命也就交代在這里了。
葉清竹先從衣袖里,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上面有一片羽毛,這就是葉清竹經常裝藥的那種瓶子,打開瓶塞,從瓶子里面倒出來一顆褐色的小藥丸,伸出手放到男子的嘴里。
轉身,找了兩塊石頭,將剛剛采摘的所有藥草倒在一旁,在地上挑了挑,將一些可以用到的草藥,放在一塊大石頭上,一只手抓著草藥,另一只手拿著一小塊石頭,努力的在大石頭上磨著,想藥草的草汁磨出來。
不一會藥草就好了,葉清竹把磨好的草藥放在一個茶杯中,走到石床的邊上,伸出手將男子褲腿上的衣物撕扯了下來。
從桌上拿過草藥,找了一個類似小木棍的東西,扁長扁長的樣子,將藥草舀著往男子手上的腿部抹上一些,葉清竹盡可能輕的去涂抹,可是無奈他傷的太重,無論怎樣輕柔,痛苦都不會減少半分,男子的眉頭緊鎖著,忍耐著,依舊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葉清竹看著男子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從自己的裙子上撤下一塊,幫男子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