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怎么了,頭怎么這么疼?!比~清竹一只手抱著自己的頭,緩緩的起身。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太陽斜掛在天邊,周圍的云彩紅彤彤的,這樣的美景甚是好看,配上佳人,就最好不過了。
葉清竹只記得午時,自己和風凌塵見面了,喝了一點酒,后面發生什么,就完全記不得了。
自己是怎么回來的?總不會是被風凌塵送回來的吧,要是這樣,不就慘了么!
算了,管他呢,自己晚上還約了葉舒,那個人的單子還沒有開始查呢!
葉清竹做到梳妝鏡前,準備隨意地收拾一下,出門去,只是在涂唇脂的時候,碰到嘴角微微的疼痛沒有簽字這才看到這里怎么這么紅,還有一種刺痛的感覺。
葉清竹伸出手輕輕的碰了碰嘴角,嘶了一聲,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最近上火了,嘴角怎么會這么疼。
葉清竹只當是這樣了,也沒有什么在意的。
換了一身男裝,就出府了。
紅芳管,這是京城里最大的花樓,里面更是有許多有名的名妓,其中一大部分人是只賣藝不賣身的。
這里的姑娘,博學多才,到不似一般的青樓女子那般。
嫣兒,是這里的花魁,琴棋書畫自是不在話下,作詩也是碾壓京城的一眾才子,是有名的才女,整日帶著一個白色的面紗,遮擋著半張臉,流露在外面的眼睛,攝人心魂。
從未有人見過她的容貌,外人都傳言她的容貌傾國傾城。
點她的人一般都是京城有名的貴公子,只是為了切磋琴藝,作詩玩樂,都是正經的人兒,也并不是特別的在意這女子的容貌。
想要和嫣兒飲酒作詩,可是需要重金的,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主要還是看嫣兒自己的主意。就連這里的媽媽也請不出來,她可是這里的招牌,媽媽自然是處處小心著來。
這嫣兒并非賣身來到這里的,誰也不知道,這樣的一個才女,為何要混跡于青樓。
只有每個月的月初,嫣兒才會出來,獻舞一曲。
今日正好是月初。
葉清竹走到紅芳館的時候,漸漸的黑了下來,門口燈籠高照,裝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在門口拉客。
其實,并不需要如此,今日月初,剛好是嫣兒獻舞的日子,門內乃至門口,都擠滿了人,整條街上,就數這里最熱鬧。
燈紅酒綠雖是粗俗不堪,可又有幾個是正人君子。
此時,紅芳館已經坐滿了人,看這模樣,到都是富家公子。
淡粉的桃花,伴著清甜的桃花香,從上面飄落,落英繽紛,絕美的景象,像是游走于人間仙境一般,桌前的客人們紛紛抬手,想將這飄落的桃花,含在手中,感受著春天的氣息。
一席白衣,白色面紗,好像九天下凡的仙女一般,周圍的舞姬都好像黯然失色一般,在她的映襯下,毫無光彩,從上方抓著繩子,緩緩的落下。
臺下的公子們都目不轉睛的看著,欣賞這美妙的舞姿。
葉清竹穿著一身男裝,頭發高束著,還弄個兩撇小胡子,貼在鼻子的下邊,白嫩的臉蛋,配上這嬌小的身段,看上去十分的誘人。
葉清竹手持一把扇子,有節奏的敲著手心,看上去痞里痞氣。
站在門口的媽媽看了葉清竹一眼,什么也沒有說,到是恭敬了不少,帶著她就進去了,也不管后面人說什么不公平。
葉清竹被媽媽邀請到了二樓,這里位置極佳,也比較隱蔽,可以將臺上的狀況看的是一清二楚。
這個桌子上放的都是上等的茶,還有京城里有名的糕點,桌子上到是堆了不少好東西。
葉清竹坐到凳子上,翹起二郎腿,就那樣隨意的坐著,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是一個女孩子。
打開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目不轉睛的盯著臺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媽媽將葉清竹安置好之后,就轉身離開了,繼續去門口接待客人。
“喲,將軍,是什么風把您吹來了。”媽媽的聲音頓時大了幾分,周圍的目光也都吸引力過來。
任誰也不會想到,堂堂的一個大將軍會來到青樓,雖說這里是相對別的地方的青樓,比較干凈的一個地方了。
媽媽的聲音不僅吸引力周圍的目光,就連二樓正在想別的事情的葉清竹也聽到了。
也不知是媽媽故意說的這么大聲,要讓葉清竹聽見,還是無意為之,誰也不會去細想。
楚穆笙站在門口,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許是對這里的味道十分的排斥。
看了媽媽一眼,也沒有說什么,抬腳就進去了。
吸引眾人的目光,這也是楚穆笙現在的想法,現在到是看著不用那么麻煩了。
眾人看到將軍進來了,也顧不得臺上跳舞的嫣兒,紛紛的跪下請安。
這將軍整日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只有班師回朝的時候,人們才有幸看到。
“不必多禮?!睂④姷耐溃瑹o處不在。
眾人起身,向兩邊散去,給將軍留了一個最靠前的位置。
其他的人也都找位置坐了下來,嫣兒繼續在舞臺上翩翩起舞,身形優美,如流水般柔美。
每個人仿佛都被她帶入到一個奇幻的境界,這里十里桃林,桃花隨風而動,到處飄散著桃花的香氣,有一白衣女子在桃林中,翩翩起舞,仿佛與桃林融為一體。
仙氣十足,也只能夠用這些次來形容所見之景。
楚穆笙也是愣了一下,不過到是很快恢復了,一臉端正的坐在凳子上,品著杯中的茶。
葉清竹到是沒什么反應,依舊用扇子一下又一下的敲打著手心,只是目光緊緊的盯著樓下楚穆笙的那個位置,仿佛要將他看透一般。
呵!表面上是個正人君子,實則出入這煙花柳巷之地,可真是不知羞恥。
眾人看到嫣兒的舞姿,被迷得一愣一愣的,都露出驚喜的神色。
人們都說嫣兒姑娘的舞姿,世間罕見,今日這一見,到沒有什么詞可以形容的了。
只有驚嘆了!
就在眾人驚嘆的時候,葉舒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葉清竹的跟前,沒有任何人發覺,也不知道葉舒是從哪里進來的。
葉舒也不客氣,拉了一個凳子就坐了下來。
葉清竹自然是察覺到了葉舒的到來,只是眼神還在楚穆笙的身上沒有離開。
葉清竹倒也不怕外人說閑話,只是心里總不是滋味。
就這樣看著楚穆笙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看看他有沒有流露出一點欣喜的樣子。
葉清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這些都是下意識的反應。
葉舒看著葉清竹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一處,也順著她的眼神看了過去,就這一眼便險些沉淪,這世間怎么還會有比除了他,更俊美的男子,但看著下巴,神行,絕對能夠碾壓一眾人。
葉舒自然能夠猜得出這是誰,只是轉過來看看葉清竹的眼神,兇狠狠的,莫不是有什么的深仇大恨。
葉舒是知道葉清竹現在與鎮國將軍成婚了,只是從未聽葉清竹說過什么關于他的事情,也不知道兩個人現在是什么情況。
反正葉清竹和慕容軒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事情都是知道的,葉舒自然不會去往其他的方面去想。
葉清竹看了一會,轉過了頭,看著葉舒,頓時也覺得輕松了許多,葉清竹在葉舒跟前是可以卸下所有的偽裝的。
將跟前的糕點和干果往葉舒的跟前推了推,抬了抬頭,示意到。
葉舒也不客氣,將帽子摘了下來,放到桌子上,伸出手,拿了一些,放到嘴巴里,細細的品嘗著。
邊吃邊開口道:“你是不是和你的內人有仇?。】纯催@眼神,好像要把人吃了一樣,可怕。”葉舒搖了搖頭看著葉清竹,一臉你懂得的模樣。
葉清竹一臉無奈的看著葉舒,隨意的開口道:“還內人,我沒把他閹了,他就要燒高香了?!?
葉舒看著葉清竹笑著。
頓了頓,葉清竹開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軒哥哥的感情。”
葉舒聽到這里,本來正津津有味的吃著干果,頓了一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目光深不可測。
葉清竹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楚穆笙的方向,自然是沒有注意到。
葉清竹和葉舒說了些什么,葉舒就從新戴著帽子,離開了。
葉清竹的目光也變得莫名其妙,好像要洞察一切一般。
楚穆笙一直被人這么盯著,早就是察覺了,只是并不知道是誰,只是隱隱的猜測:這么快就露出馬腳了??!
嫣兒的舞曲已經完了,眾人還是一臉的意猶未盡。
沒到這個時候,總會有一個幸運的人兒,有幸與嫣兒姑娘飲酒作詩。
這舞一完,楚穆笙就在桌子上放了一袋金子,看這袋子的形狀,鼓鼓的,開口半開著,里面肯定是有不少錢的。
扔錢袋子的聲音,自然是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力過來。
有些人真的是一輩子都沒有看到這么多的金子,就這樣明晃晃的擺在自己的眼前。
“他,我要了?!背麦险f著,看不出面具下的表情,只是聽著這語氣,不容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