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別激動!還是要注重身體的,傷口化膿就不好了!皇上現(xiàn)在在皇宮還算安全,現(xiàn)在他們還是不敢明目張膽動手腳的!您也別把所有的事情都拖到您一個人身上,皇上洪福齊天,您又這般努力,我們定會找到那人來給皇上解毒的!”
“不過,給您處理傷口的人是何人?真的沒有問題嗎?需不需要屬下去處理一下,免得暴露我們的行蹤!”
想到近幾日的遭遇,侍衛(wèi)的眉頭緊張的皺在了一起!
“不必,她沒有什么問題的!她的事情不著急解決,重要的是我們此行的目的,我們一定盡快找到那人,皇兄可能撐得下去的日子也不是很多了”
慕容琛深深地嘆了口氣,他知道找一個消失了很多年的女人能找到的希望幾乎是不可能的,甚至她都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了,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皇兄慢慢變得羸弱起來,他的心就像被人束縛住了那般難受,他就算付出任何代價也要把皇兄的病治好……
“是!屬下知道了!那我們現(xiàn)在趕快離開吧!屬下扶著您!”
“嗯!走吧!”慕容琛看了一眼剛剛云木溪離開的方向,淡淡的點了點頭,于是,侍衛(wèi)很快便攙著慕容琛離開了……
“郡主,剛剛那人真的沒有什么問題了嗎?奴婢總覺著這人很難纏!那一雙紫色的眼睛也甚是少見,瞧著也不像是本地人,奴婢從未聽過京都有異瞳的人!”
剛剛云木溪和云雪走了沒多一會兒,車夫便趕了上來,但在車上,云雪有著不同往常的凝重和擔(dān)憂,靜默了很久才沖著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郡主說起……
“沒事兒!他能把我怎么樣,就算他不是夜秦的人,也與我們無關(guān),本郡主也瞧著他不是一般的權(quán)貴,但剛剛就算他受傷了我們可能都不見得能夠打過他!就算我們贏了,他背后的勢力也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忘記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不用擔(dān)心!”
聽出了云雪的緊張,云木溪慢慢睜開眼睛,耐心的解釋道,她承認(rèn)那男人身上的氣勢和樣貌確實是少有的,但也不至于讓她們自亂陣腳,人心惶惶,那人雖然氣質(zhì)高冷,但總得來說還是透露著一身正氣的,如果恩將仇報的事情他做了,那她也不會讓他有好下場的……
“是,郡主!但下次這種危險的人物我們還是離得遠一些吧!您忘了宮宴上的事情了嗎?現(xiàn)在夜秦各方的勢力都各懷鬼胎,云王府一向不參與權(quán)利的爭奪,可難保不會遇上有心之人的利用!世子爺昨兒不就遇刺了嗎?他才踏出齊王府多久啊……”
云雪越想越擔(dān)心云木溪的安危,同時,云木溪聽了她的話后,眉頭也不自覺的蹙了蹙,她有些不敢相信那大尾巴狼會讓自己受到一絲絲的傷!他不會又有什么陰謀吧,云木溪越想越覺著這種可能性比較大!
“郡主?郡……主?”
見云木溪沒有回應(yīng),還有些失神,云雪試探性的叫了一聲,云木溪還是沒有反應(yīng)。云雪眨了眨眼睛,這郡主不會是在擔(dān)心世子爺吧!這應(yīng)該算件好事吧,眨了眨眼睛,便沒再打擾沉思中的云木溪……
云木溪將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和景深聯(lián)系在一起思考了許久,都想不通這件事怎么會牽扯到他呢!想起宮宴上那些偽善的嘴臉,云木溪嘴巴嚴(yán)肅的抿了抿,幕后黑手到底是誰呢?又會不會牽涉到云王府呢?就這么陷入到了一連串的問題之中……
“當(dāng)當(dāng)!郡主,青木堂到了!”
許久過后,車子到了青木堂的不遠處,云木溪這才被車夫的聲音給換回意識,結(jié)束了腦海中一團亂麻的線索。
“郡主,我們下去嗎?”云雪輕聲問著,小心的打量著云木溪的表情……
“走吧!”云木溪緩過神來,點了點頭……
“師傅,辛苦了!回去和梁掌柜說本郡主過兩日再去福溪樓,讓他有急事就去云王府找本郡主!”
云木溪看著對著車夫輕聲說完,便用眼神示意了云雪一下,云雪心領(lǐng)神會的從口袋中拿出了賞銀遞給了車夫!
“收下吧!是你應(yīng)得的!福溪樓的規(guī)矩就是多做多得!”看著車夫一臉為難,云木溪輕聲說著……
“是,小人謝郡主賞賜,這就回去和梁掌柜通個信兒!”車夫看著云木溪的眼神小心翼翼的接過了銀子,更加堅定了在福溪樓做下去的念頭……
“嗯,回去忙吧!”
“小的這就告辭!”
“小姐,你們回來啦!那姑娘的母親如何了?”云木溪和云雪一進青木堂便被楚楚發(fā)現(xiàn)了,急忙上前問道……
“沒什么大礙了,調(diào)節(jié)一陣子就好了!梁媽媽和賬房先生可來了?”
“來了,他們在最后清點一次賬目,過會兒就能給百姓們換藥了,退銀子了!這黃掌柜實在是太無恥了,前些年梁媽媽都被他蒙蔽了,原來他一直都在借著便利掏空郡主您的錢!這陣子更是猖狂,您待會兒看看就知道了……”
楚楚想到那個肥頭大耳的掌柜的就覺著生氣,竟然吞了小姐這么多銀子,真是欠收拾!必須得讓他一個子都剩不下才行!
“放心吧!本郡主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瞧你那守財?shù)臉幼樱?nèi)院瞧瞧吧!”云木溪看著楚楚一副正義感十足的樣子,忍不住彎了彎嘴角,這丫頭守財?shù)臉幼雍退€挺像!
楚楚看著云木溪和云雪一臉笑意的樣子,癟了癟嘴跟了上去。
“郡主,您回來了!快坐下休息會兒!這次的事情都是老奴識人不清,還給您添了這么多的麻煩,老奴懇請郡主責(zé)罰!”
梁媽媽感覺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都讓她有些不敢面對郡主了,這么多年都沒出過什么差錯,可最近確是一個岔子接著一個岔子的……
“梁媽媽,我都說過了您不必和我如此拘束,而且這些事情的發(fā)生也都是不可避免的,那呂掌柜因為您外行所以,但又因為您管的嚴(yán)密,所以動的手腳很小,這就是我之前為何讓你先不必管青木堂一段時間的,這樣才能抓到把柄!”
“缺口變得這么大也是因為這陣子他以為您不管這青木堂罷了,所以要沒有您青木堂早就被他掏空了,您要是因此自責(zé),可就讓木溪無地自容了!”
云木溪見梁媽媽一臉愧疚,便趕忙攙住她,淺笑得說著……
“郡主!您這么說才是讓老奴無法自處了。”
梁媽媽長嘆了一口氣,這郡主雖然比以前精明了很多,但骨子里的善良卻一點都沒有變,就和當(dāng)初的小姐一樣,但她這次就算拼了老命也不會讓郡主陷入那樣的境地。
“梁媽媽,您再這樣說我可要生氣了,這剩下的好多事情都要交給您辦呢!您要是這么說,難不成是您不想再幫木溪了嗎?”
看著梁媽媽變得有些復(fù)雜的眼睛,有擔(dān)憂,又有害怕,云木溪的眼神閃過一絲深意,她的直覺告訴她梁媽媽現(xiàn)在絕對是看見她想起了什么,又讓她擔(dān)心自己,但她沒有表露出來,既然她擔(dān)心那就一定會告訴自己的,便一副小女孩兒的姿態(tài)……
“郡主,老奴絕沒有這個意思,老奴這輩子都是郡主的人,會一直守護在郡主左右的!您有什么事盡管吩咐,老奴定將鞠躬盡瘁!”
聽云木溪這么說,梁媽媽急忙把話接了過來。云木溪的眼睛了閃過一絲笑意,對待梁媽媽還真是得軟硬兼施!
“好,那您以后可別再說那種話了!”
“老奴不說了,郡主就放心吧!郡主有什么事情要交給老奴,您就吩咐吧!”
云木溪故意繃著臉看向梁媽媽一臉認(rèn)真的說著,見梁媽媽點了點頭才舒緩了表情……
“后續(xù)處理呂掌柜的事情就交給您了,不僅要讓他長長記性,還得讓把吞進去的銀子都吐出來,再查清他和云王府的何人有聯(lián)系!最后再把這店面重新收拾一番,到時我會把要求畫給您,您找些好的工匠過來,我要讓青木堂重新開張!”
云木溪看著青木堂的環(huán)境,感覺都沾滿了那幾個人的污濁之氣,而且她還想做一些改動方便她做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便決定重新開張了……
“郡主,這些老奴都記下了,但您剛剛是說梁掌柜和云王府的人有勾結(jié)才回如此有恃無恐的?”
梁媽媽一聽呂掌柜和云王府的人有勾結(jié),臉色瞬間變得凌厲又嚴(yán)肅!她和云木溪毫無意外的想到了同一個人……
“是!齊寒,過來和梁媽媽講講你和我說的事情!”
梁媽媽一臉凝重的看著齊寒,齊寒聞言便把自己和云木溪說的話又和梁媽媽說了一遍。
“真是豈有此理!手竟然敢伸的這般長!”梁媽媽的眼神透露著一絲狠意……
“梁媽媽,不必動怒,我想我們猜到的人應(yīng)該是一樣的,但也有可能不是,所以您就確認(rèn)下到底和菡萏院那位有沒有關(guān)系就成了,剩下的交給我!”云木溪的眼睛閃了閃,這云側(cè)妃要是還不老實,真得讓她嘗嘗頭發(fā)永遠長不出來是什么滋味……
“是,郡主,老奴記下了!”梁媽媽想到菡萏院那位幾次三番動的手腳,面色就陰暗不少,看來是教訓(xùn)還不夠,幸好郡主不似小姐那般心軟縱容!
“齊寒,藥材可清點好了?確保沒有任何問題才成!”云木溪看著齊寒一臉認(rèn)真的說著。
“您就放心吧!藥材已經(jīng)清點好了,足夠下午百姓們來換藥了!這次絕不會出任何的問題!”齊寒看著藥架子一臉信誓旦旦的說著,眼神中都流露著自信的鋒芒……
“好!辛苦你了,明日今天那個來要說法的姑娘來幫你的做事,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吩咐她就成了,沒事就讓她早些回去,她還需要照顧她的母親!這件事情忙完了,再去物色些人手來醫(yī)館幫忙!”
“小的知道了!”齊寒明顯的猜到了郡主是要幫那姑娘,便對這個主子的印象更好了!
“嗯,那你快去忙吧!下午的人不會少的!”
“是!”
“梁媽媽,那賬房先生可有問題?”
“那賬房先生也就是個有賊心沒賊膽兒的!賬目也都核對清楚了!還算他有良心,拿出了真正的賬冊!”提起那個畏畏縮縮的賬房先生,梁媽媽淡淡的說著。
“嗯!長個教訓(xùn)就是了!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