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走。"聽了這話,云無憂望了望還在吃面餅的景深,哪里還有一點世子的架勢啊。
整場宴會異常盛大,文武百官都已落座,侍女們也都在找座位,景深將云無憂安頓好后便也坐在一旁,云無憂看著自己對面坐著的慕容琛,總覺得今日會有什么事發(fā)生,眉宇間閃過一絲驚恐。
等所有人都坐好了,由皇帝和皇后先端起酒杯,皇帝開口道:“今天,是朕的生日,正好趕上青鸞國的皇子來了,朕與青鸞皇帝的關(guān)系也很好,希望二皇子能在這里盡情享受。”
接著,皇帝與皇后一起把手中的酒杯送到面前,一飲而盡。
其他的,兩個人喝了之后,杯中酒也一樣干了。
飯局正式開始了,云無憂又一次感受到了景深的關(guān)懷,所有的菜肴都是他先嘗了才讓云無憂吃的,連云暖也十分無語。
"天哪,奴婢來了
年翩翩早看云無憂不順眼了,此時正是良機:“郡主,你周圍的人對你可是很好的,有幾個人圍著你轉(zhuǎn),看來府里的人也不少吧,不像我們將門生出來的人,一個人糙慣了,有人伺候倒有些別扭。”
云無憂剎那間覺得對面的云側(cè)妃眼前一亮,剛想接話,便聽見云側(cè)妃開口說道:“年小姐有點兒不知道,溪兒從小沒有母親,所以我們也就更嬌慣了些,那樣的模樣,豈非要怪我們。”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就把云無憂這無娘的野種和在府里飛揚跋扈的言辭清晰地表現(xiàn)出來,慕容琛的目光瞬間掃過,其他的命婦都捂著嘴偷偷地笑了。
云無憂翻了個白眼,剛想開口,就聽見景的另一頭開了口。
”“那么說,還是本世子的錯,做郡主的老師不把郡主教好,真是見怪。
正如這句輕描淡寫的話,又給云側(cè)妃按了一個不教孩子的錯誤,直接把云側(cè)妃噎得說不出話來,只好尷尬地笑了。
也就是說,她身上有毛病,我蓋著,反正你們沒人管,我管。
這時皇帝咳嗽了一聲,接著,云側(cè)妃臉上很快掛上了一個得體的微笑:“是這樣,我想到了很多。
“要是照這翩翩的樣子,郡主真是有些太嬌慣了,實在是有些拖累了云王府。”
這句話一出,震驚四座,大家都朝年青人的方向望去,云側(cè)妃此時也是低著頭,蕭云無憂,你等著吧,我倒要看看你一個手足無措的人,怎么對付這將軍的女兒。
云老王爺?shù)哪標(biāo)查g變得難看。所有人都嚇壞了,都不敢多說一句話,都沒想到年翩翩也會在這樣的時候跋扈。
這時皇帝也沒有料到年翩翩會這樣說,便想去打圓場:“年小姐這句話是從哪里說起的?這個郡主本不是習(xí)武之人,嬌小的身軀也是難免的吧。”
年爺暗暗向女兒做了許多手勢,卻全被年爺冷落了,小聲說:“就是沒有爹娘的郡主,真當(dāng)自己是郡主嗎?”
年翩翩不自覺地挺直了幾分腰板,底氣十足地道:“云王府也算戰(zhàn)功卓著,當(dāng)年云小王爺那可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郑卸嗌倥有闹袑υ菩⊥鯛斁囱鲇屑樱偌由显评贤鯛斠彩怯⑿垡皇溃隰骠娴男闹校菩⊥鯛數(shù)呐畠海匀皇强梢岳^承云小王爺衣缽的女英雄,怎能是一位連飯菜都要數(shù)錢的嬌花呢?”
年將軍微微瞇起眼睛,將自己眼中迸發(fā)出的情感全部隱藏起來,自己這女兒,,當(dāng)真弄不清情況,平時也覺得聽話啊,跋扈也就跋扈了,怎的到了這里還是這個樣子,連皇上的話也是置若耳邊風(fēng),就算是年家功高,也不至于這樣吧。
"云小姐當(dāng)真是個可愛的人。"這時皇帝皮笑肉不笑地點頭,接著看向云老王爺,“王爺,您怎么看?
云老王爺雖然還是那副神情,但眼中竟也隱隱有一絲狠意,不過瞬間就消失了。
"皇上,臣這個孫兒是嬌慣了些,可到也不會這么嬌嫩吧。"說著,一臉深情地望著云無憂。
云無憂立刻領(lǐng)悟了云老王爺?shù)囊馑迹膊辉僬f話,只是微笑地看著年青人,等待著她下一步還能趕走什么。
早知應(yīng)該攔住點景深,就不會弄出這些事來,轉(zhuǎn)頭瞪了景深一眼。
年翩翩見云無憂不說話,還以為她是怕理虧不敢開口,更加囂張起來,開口道:“不知,郡主是否擅長劍術(shù)?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驚異地看著年翩翩。
云側(cè)妃倒是得意的不行,從小到大都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她什么時候?qū)W過劍術(shù)啊,那樣的情況,一定要吃虧。
皇帝也疑惑地望著云老王爺。
"皇上,請看一看,"云老王爺?shù)谋砬橐廊粵]有變化,看不出究竟是著急還是鎮(zhèn)定。
當(dāng)人們感到不安和好奇的時候,只聽到上座的聲音:“噢?不知年小姐從哪兒聽來的?”
現(xiàn)在年邁的人已經(jīng)逼著要這份了,那自己不表示一下,豈不是很丟臉?
“郡主,偏偏又都說了,能配得上云王府名號的,自然是個女英雄,想必,郡主一定是有些功力吧?”年青人眼中流露出貪婪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云無憂。
什么地方她想要比劍?這個意思,就是想羞辱一下自己,順便比一下年府和云王府到底哪個更厲害!
如此情形,云無憂怎能輕易放棄,心中久久不得志的心瞬間爆發(fā)。
"功夫到頭來說不上,不過是平常的玩兒罷了。"云無憂微笑著,看著云老王爺輕輕挑眉:“爺爺,年小姐既然都這么說了,孫女也想試試,不知爺爺是否同意?”
云側(cè)妃此時也有些慌亂,“溪兒不要胡鬧,這是關(guān)系到云府面子的事。小孩子在哪兒過家家?”聲調(diào)急切而有責(zé)難的意味,她身為云王府的側(cè)妃,絕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
走吧。”云老王爺?shù)难劬镆猜冻鲆环N玩味的表情。
云木熙點點頭,站了起來:“不要緊,側(cè)妃娘娘,臣女可以試一試。
"好吧,郡主果然是女中豪杰。優(yōu)雅佩服!”年雅向云無憂行了個禮。
言語已放盡,自然是不能再放回。
他們倆都沒有劍在手,宮女帶他們?nèi)Q衣服時,順從地把云翩翩隨身攜帶的佩劍拿了上來。
一位掌事宮女向云無憂行禮說:“郡主,皇上口諭,你沒有趁手的武器,就讓奴婢陪你,跟著侍衛(wèi)長一起去倉庫里挑選,你可以隨隨便便就到。”
接著,掌事宮女對著著年翩翩說:“還望年小姐能稍等片刻。
年翩翩臉上帶著微笑,仿佛看到了自己贏了的樣子。
把皮帶封好,云無憂望著銅鏡里的自己,好似有一絲上一世的樣子,“走吧。”
云無憂跟隨侍衛(wèi)長,一路來到宮廷武庫。
你隨便吧,郡主。侍衛(wèi)長說。
實際上,云無憂一下子就看中了寶劍。
這把劍的外殼通體潔白,外面鑲滿了細(xì)碎的寶石,而最大的寶石,則鑲嵌在劍柄之上。
這把劍與其它劍完全不同,雖然不算很奢華,但一眼就能看出當(dāng)年劍客對它的精心保護。
真的可以任意挑選嗎?”云無憂再次肯定。
是的,皇上說,這里面的武器你可以隨意挑選,只要是你用來乘機的。”侍衛(wèi)長的語氣一點也不激動。
"好"這正是云無憂所想要的,她伸出手,指著對面墻邊的寶劍:“你去把那寶劍交給本郡主,他喜歡這寶劍。
服務(wù)員看了看,臉色變了,但僅僅是一瞬間。
手握劍的感覺真的不一般,上一次是那個英勇善戰(zhàn)的自己似乎又回來了。忽然之間,云無憂的眼睛濕潤了,她深吸了幾口氣,又走回到宴會上。
年華已盡,她身著紫衣,站在宴會廳外,顯得十分瀟灑。
"白雪小姐等著本郡主。"云無憂身著一身白衣,她卸掉了厚重的發(fā)飾,高高束起一頭秀發(fā),看上去英氣十足。
景深看到了云無憂手中的劍,臉色有了一點變化,接著聽到皇帝說:“云郡主,你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嗎?
云無憂笑道,將長劍反抓,別在身后:“自然。”
云老王爺見劍后,臉色也稍有變化,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變化呢,完全是因為這把佩劍就是當(dāng)年云木母親所用的佩劍,那日一戰(zhàn)后,云無憂母親生死攸關(guān)的寶劍竟不知去向,原來竟然被皇上收藏。
那么,看劍吧!”年翩翩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抬起手中的劍,奔向云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