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人的背景漸漸的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慕容琛揮了一下衣袖,之前面子上的乖巧不在,只剩下了滿臉的冷意,任是誰看了,也不會和之前的他聯(lián)系在一起。
這個云無憂,有意思,像極了自己要找的人。
想到這里慕容琛皺了皺眉頭,不知道他們的那些長老找人找的怎么樣了?
現(xiàn)如今自己還可以讓一夜秦的皇室來保護著自己,可是若時間拖太久,那自己的安全也將得不到保障,到時候別說找人了,就是自己保命也很困難。
這邊,云無憂往云王府的方向走著,期間在路上也游玩了不少。
一腳邁入王府的大門,身邊的侍從低下頭,恭敬的喊道:“郡主。”
“嗯。”她點點頭,緊接著,回到了自己的偏院中。
原本還以為可以直接躺下,誰知道,梁媽媽竟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哎呦我的郡主呀,你去哪兒了可讓老奴一頓好找。”
梁媽媽人還沒到責(zé)備聲就已經(jīng)先進來了,云無憂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梁媽媽好幾天沒見你了,我好想你呀。”云無憂趕忙嘴甜著撒著嬌。
梁媽媽板著臉并沒有理會云無憂地撒嬌。
“好吧,我偷偷地到集市上去逛了逛,最近你也不在,我有問題也找不到人,所以就……”云無憂趕緊承認錯誤,臉上的易容術(shù),還沒有去除,那俊朗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倒是讓梁媽媽看了十分的想笑。
云無憂看見梁媽媽笑了心中也瞬間松了一口氣趕忙,繼續(xù)撒起了嬌。
不一會兒云無憂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瞬間直起了身子,“梁媽媽,我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了青鸞的二皇子,他同我說了一會兒的話。”
梁媽媽一聽是二皇子,臉色立馬就變了,趕忙張口問道。“那二皇子跟你說了什么?可有沒有提到唐門的事情?”聲音中夾雜著一些著急,顯然是十分的上心。
對于這一點,云無憂沒有過多的猶豫,將事情的原委都說了出來,“我只是半路上遇見了二皇子,二皇子說,我在他幼時的時候,曾經(jīng)送給了他一個包子,救了他一命,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然忘記,梁媽媽,我小時候真的去過青鸞嗎?”
聽到這里梁媽媽,長長的嘆了口氣口中不斷地念叨著,“孽緣呀,孽緣呀,果然是逃不脫。”
云無憂有些奇怪,怎么就是孽緣了呢?莫非這當(dāng)中還真的有什么故事。
梁媽媽見到云無憂的神情,知道事情再也蠻不下去了,只得坐到了一邊的石凳上。
這架勢一看就是有故事呀,云無憂趕忙坐到旁邊的凳子上。
冰涼的石凳讓她渾身一抖,瞬間就讓她更加清醒了幾分。
耳邊傳來了手指敲動桌子的聲音,有些發(fā)悶,“你可知道二皇子使臣們這一次進皇城,到底是為了什么事情?”
梁媽媽,輕聲地開了口,云無憂迅速地捕捉到了一絲八卦的味道。
“我不知。”
“其實這青鸞的二皇子來為皇上賀壽只是順帶著的,實際上是來找唐門的繼承人,也就是來找你的生母,至于碰到當(dāng)年就他的,你純屬是意外,他其實也是在試探你。”梁媽媽字字句句直戳云無憂的心。
頓了頓之后梁媽媽再次開了口。“郡主,你可還記得當(dāng)初第一次遇見二皇子是什么時候?”
“我記得,是那行刺一事。”云無憂慢慢的轉(zhuǎn)過頭,對著梁媽媽一笑,“原本都快要忘記了,梁媽媽為何提起來這件事了?”
“其實你救他真的是偶然,但就算是你不去救他,他也一定會找到你的,唐門這次為了找到門主的繼承人,派出了所有的長老,為的就是幫二皇子可以找到繼承人將自己父親的毒去除掉,而這個毒也只有唐門的門主才可以解得出來。”
看著云無憂驚訝的神色梁媽媽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將衣擺整理了一下,“老奴不多待了,郡主還是快些休息吧,今日出去一整天了,想必也累了。”
“是是是,我省的。”她站起身趕忙對著梁媽媽說到。
坐在院子中想了很久之后,云無憂似乎是相信明白了一些事,又似乎是決定了一些事。
“云暖,命人打水,本郡主要沐浴。”反應(yīng)過來的云無憂感覺身后一片,實在是不爽得很。
待一切收拾妥當(dāng)后,整個人干爽無比,等到云無憂重新躺回床上時,她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默默地翻了一個身,側(cè)著躺著,將一只腿放在被子上搭著,云無憂的腦子里面開始回想著梁媽媽的話。
這一整日里面發(fā)生了許多的事情,云無憂越想越覺得疲累,不知不覺的就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天色大亮之時了。
陽光從外面折射進來,正好打在了自己的臉上,云無憂翻身下床,旁邊的云暖適時走上前,將洗漱的東西送來。
端起漱口的茶水,押了一口,耳邊傳來話語,“郡主,昨日京城里面,也算是發(fā)生了一件大事了。”
“嗯?”云無憂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云暖,隨即將水吐出去,“什么事情,說來聽聽。”
屏退了外面守著的侍從,云暖小聲的開始說起來,“郡主,原來那青鸞國的使臣并不止二皇子,昨天忽然間就出現(xiàn)了好多的青鸞人,但是夜里不知道發(fā)生了些什么,竟然在驛站中死傷了大半,這會兒連皇上都驚動了呢。”
“這些人都相當(dāng)?shù)目植溃钡皆缟夏鞘绦l(wèi)們要交替進行巡邏才將這件事情發(fā)現(xiàn)。”云暖給云無憂梳頭的動作一頓。
“嗯?”云無憂點了點頭,坐在梳妝鏡前面,挑選了一個簪子。
簪子穩(wěn)穩(wěn)的插入烏黑的發(fā)絲,云無憂冷笑了一聲,“終于還是跟了上來。”
聲音十分的小,云暖并沒有聽清說的是什么,便不再出聲,盤好了頭發(fā)后退到了一邊,不得不說,云暖現(xiàn)在也是越發(fā)的穩(wěn)重了。
“收拾收拾叫墨風(fēng)去查查吧。”云無憂認真的看著云暖。
“好的郡主。”云暖趕忙答應(yīng),轉(zhuǎn)身便要出去,對于云無憂的吩咐,他從未有過質(zhì)疑,全部照做。
“嗯。”云無憂點了點頭,一只手往外面一伸,一邊的楚楚趕忙上前來,將云無憂扶起。
“記得先用早膳。”臨走時,云暖聽到云無憂提醒了一句。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午時正是一整天最熱的時候,云無憂不愛將身上的衣服換下,總是覺得晚上冷了還得穿,實在是麻煩,于是便坐在院子里面的大樹下面乘涼。
她靠在樹上,一只手扇著扇子,另外一只手則是拿著一本書,正在讀著。
一陣陣腳步聲正在朝著自己靠近,抬眼看去,墨風(fēng)已經(jīng)站在了不遠處等著自己。
墨風(fēng)臉上不知道是為何,竟然還灰蒙蒙的。
云無憂趕忙問道,“你這是怎么了?可是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
“沒有。”云暖搖了搖頭,“臣先喝口水,回來再同郡主說今日的事情。”
云無憂下意識的將書放下,點點頭,示意楚楚給墨風(fēng)倒口水。
沒過多久,墨風(fēng)便走了出來,對著云無憂行了一下禮,“臣今日出去看,驛站現(xiàn)在的守衛(wèi)已經(jīng)變得更加的嚴格了,有很多人想要進去,但是卻因為身上沒有銀兩,進不去,只是臣一直有隨身帶錢的習(xí)慣,所以進去坐著喝了杯茶。”
驛站一直都是這樣的,說是驛站,其實也就是一個高級一些的客棧罷了,并且只有一樓能夠喝茶,二樓三樓就只是住人的地方罷了。
“臣一直都想著聽見些消息,只是這些人一個個的人心惶惶,整個大堂中一直都只有臣一個人罷了,可是,就在臣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樓上傳來了聲響,并且,似乎就是在臣的頭上傳來的,他們的動靜鬧得很大,想必也是一群練家子,差點將地板踩碎,而臣頭上的灰塵,因為他們。”
云無憂的臉色忽然一變。
“雖然臣并不知道,昨夜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但是臣知道了,這件事似乎是青鸞國內(nèi)部的事情,好像是來刺殺二皇子”
看了看周遭,并沒有丫鬟仆人走上前,墨風(fēng)這才停悄悄的開了口。
一只手抬著自己的下巴,云無憂正在仔細的思考著,“你可是還聽見了別的東西了?”
“那就沒有了。”墨風(fēng)低下頭,不再說話。
云無憂從自己的腰間找來了兩塊銀子,交到了墨風(fēng)的手中,“你拿著這個,去找驛站旁邊的乞丐,找那種心思純凈的,讓他們給我們看著,這個驛站到底有誰經(jīng)常去,若是不能好好的干活,就找人打死他們。”
“是。”云墨風(fēng)攥緊了銀子,得了令迅速的轉(zhuǎn)身便往外面走去。
夜晚,云無憂躺在床上的時候,云暖從外面回來,床帳已經(jīng)放下,所以云無憂只能看見云暖的一個影子,“郡主,墨風(fēng)回稟了,他說將那兩個銀子給打碎了成了十塊,找了十個乞丐,告訴他們了,互相監(jiān)督,若是不好好的干活就會被打死,并且若是檢舉的那個人說的是真的的話,還會有獎賞。”
“做得好。”云無憂長出了一口氣,“果然還是你們讓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