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秀兒就這么等著,直到那小小的窗口已經(jīng)不再有月光滲入,她知道,夜深了。
看來毛掌柜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靈秀兒搖了搖頭,失望的想道。
靈秀兒這個時候有點(diǎn)餓,晚上衙役放飯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特地招呼過了,衙役給她的那份飯完全是餿的。靈秀兒仔細(xì)的看了看周圍其他犯人的飯,雖然也是極其簡單清淡的飯菜,但最起碼是新鮮的,再看看自己面前的飯,靈秀兒一點(diǎn)沒有想吃的欲望,沒有吐出來已經(jīng)是很好了。
靈秀兒極有骨氣的表示自己不吃,又坐在了她坐了一天的位置上。
那衙役見她不吃,惡狠狠的道:“不吃就不吃,你在牢里也不會只待上這一天,我就看你能有骨氣到幾時!”
說完那衙役往靈秀兒的方向啐了一口,頭也不回的走了。靈秀兒嫌惡的挪了個地方。
牢房難聞的味道,再加上胃里因?yàn)闆]有進(jìn)食而不斷翻騰使靈秀兒有點(diǎn)難受,有點(diǎn)抑制不住想要嘔吐的感覺。她覺得她怕是要在著牢里受盡苦楚了。
迷迷糊糊,有點(diǎn)神志不清的靈秀兒聽到了開鎖的聲音,霎時間,她立馬清醒了,謹(jǐn)慎的看著打開鎖走了進(jìn)來的衙役,神情十分防備。
“你可以出去了,有人在外面接你。”她原以為那衙役會帶她出去受刑,遭受非人的折磨,沒想道卻是聽到了有人保釋了她的消息。
靈秀兒差點(diǎn)喜極而泣,本就不太舒服的她猛地站起來,就更暈了。暈眩的感覺籠罩著靈秀兒,這讓她呆在原地,沒有動。
“快點(diǎn)的,不想走了?”衙役極其不耐煩。
“馬上馬上,我這就走。”靈秀兒一聽也沒有耽擱,立馬走出牢門。
出牢房的靈秀兒在看到等著自己的張澤時十分欣慰,她以為是毛掌柜領(lǐng)會了她的意思,去請來了張澤幫忙。
“多謝張大哥,真是給你添麻煩了。”靈秀兒在衙役離去后,立馬給張澤行了個大禮道謝。
“秀兒妹妹不必客氣,應(yīng)該的。”張澤怎么說也不會受靈秀兒的大禮,跨了兩步上前,扶住了靈秀兒。
靈秀兒立馬閃開了,張澤看到她如此劇烈的反應(yīng),以為是自己的行為孟浪了,靈秀兒想要避嫌。思及此,張澤的眼神中劃過了一絲失落。
靈秀兒自然也是看出來了,連忙解釋道:“澤哥哥不要誤會,我并不是故意不想與哥哥接觸,只是我在牢房里待了一天,席地而坐,牢房內(nèi)的環(huán)境甚差,只是不想讓澤哥哥沾染我身上的污穢。”
靈秀兒極少喊張澤為澤哥哥,現(xiàn)下張澤剛剛把自己從牢里救出來,而且是自己的行為讓他誤會了,這一聲澤哥哥,靈秀兒叫的真心實(shí)意。
“好了,我哪會不知道你的意思。夜深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張澤也考慮到了半夜接靈秀兒,自然不能讓她步行回去,所以提前準(zhǔn)備了馬車。
“那就謝過澤哥哥了。”靈秀兒也不矯情,經(jīng)過了這件事情,她知道了保護(hù)自己的重要性。
馬車上,張澤表情有點(diǎn)嚴(yán)肅,并且正兒八經(jīng)的跟靈秀兒說:“秀兒,今日你可要低調(diào)一點(diǎn),盡量不要在大眾面前有什么大動作,記得收斂鋒芒。”
看張澤的樣子,靈秀兒也知道自己攤上事了,隨即保證:“澤哥哥你放心,這次是我莽撞了,我這些日子肯定安安分分。只是...你能告訴我是不是胡躍生害了我?”
自己只與天下第一坊有所糾紛,甚至是與胡躍生幾番交手。只有可能是胡躍生這廝陷害了自己。
靈秀兒絲毫不知道胡躍生的背景,自然是不知道胡躍生背后的人是誰。張澤也沒有告訴她的意思:“胡躍生那人平生最好記仇,你與他幾次不對付,他怎會讓你有好果子吃。”
靈秀兒仔細(xì)思索了一陣,反正毛氏染坊那邊現(xiàn)在又天蠶絲這一鐵招牌,在掙錢方面也不用擔(dān)心,而且君子報(bào)仇十年不晚,靈秀兒便也暫時歇了想要報(bào)復(fù)胡躍生的念頭。
張澤一路護(hù)送著靈秀兒到家。
“澤哥哥,今日真的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大恩不言謝,日后秀兒定會報(bào)答。”靈秀兒站在院門口,認(rèn)真的再次跟張澤道謝。
“傻丫頭,這已經(jīng)是你第二遍道謝了。我說了不用,更不是想到得到你的報(bào)答,再客氣,我可是要生氣了!”張澤裝作一副要生氣的樣子。
“那我先進(jìn)去了,澤哥哥也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
“嗯,快進(jìn)去吧。”張澤在看著靈秀兒走進(jìn)院子,鎖山門以后才離去。
一進(jìn)院子,樊四先迎了上來:“靈姑娘,你可回來了,可真是急死我們了。蘇姑娘躺在床上,一天都在擔(dān)心你。”
聞言,靈秀兒也顧不得身上臟,趕忙跑到客房,先讓蘇氏放心。
“蘇姐姐,我回來了!”靈秀兒推開門,就大聲道。
蘇氏在看見靈秀兒的時候,掙扎著坐起身,雙手伸向靈秀兒:“秀兒,你可算是回來了,讓我看看,沒受什么傷吧?啊?牢房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沒有,蘇姐姐,你看我好好的,一點(diǎn)事情都沒有。”靈秀兒并沒有握住我的手,停在床邊。為了展示自己好好的,毫發(fā)無損,還調(diào)皮的給蘇氏轉(zhuǎn)了個圈。
“蘇姐姐,我身上臟,可就不靠近你啦。”靈秀兒給蘇氏吐了吐舌頭。
“你這話說的,我還會嫌棄你嗎?”蘇氏嗔怪。
“那不是哦,我要是把蘇姐姐衣服弄臟了,可不是我還得給姐姐你換,還不是累了我嗎。”靈秀兒還跟蘇氏開玩笑。
“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以后可不能這樣了!”
“是,遵命,我的好姐姐。姐姐你可不要因?yàn)槲覀松碜樱@樣我會過意不去的。”
“你這丫頭,還耍嘴皮子。”
“靈姑娘,你告訴我,是誰陷害了你!我?guī)湍闳?bào)仇!”一旁的樊四在看見靈秀兒和蘇氏說完話后才插嘴。
“樊大哥,這事情你不用管,我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