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嬌面前放著一個極為精致的小盒子,閃閃發(fā)光,很是漂亮。
盡管陳劍匆信誓旦旦的說了很多遍,專門從月宮白如夢那里順回來送給白大小姐的。無奈女人總是會有些情緒停留在那些有的沒的的事情上,故意出不來。
“你說你這東西是從白如夢的房間里順出來的?”白嬌看著這個小盒子,自打出生以來,她身邊都沒有過這么好看的物事。
不過以現(xiàn)在這姑娘的態(tài)度,顯然不是驚喜或者愛不釋手等等諸如此類的狀態(tài),更沒有將注意力鎖定在那盒子的做工上。如果真的找一個狀態(tài)來形容白嬌,那就是美目含煞,沒有一丟丟信任感釋放出來。
陳劍匆并不知道自己順回來一個小盒子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亦不清楚這前一秒還好好的,為何這白嬌一聽白如夢就這么咬牙切齒。
白嬌看看陳劍匆那不知所措的小臉,翻了個白眼兒,卻還是是微慍道:“砸開,讓我看看里面是什么東西!”
“砸開?這太可惜了吧?”頓時陳劍匆的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過來了,她生氣莫非是因為自己順了盒子卻沒有將鑰匙帶回來?不過也確實怪自己,光顧著順手牽羊,卻并不知道這盒子極為高端,異常結(jié)實,無論他怎么擺弄,就是開不了。
過了半個多小時后,面前的狀況顯得有些怪異,白嬌眼里得怒氣消失不見。
陳劍匆氣喘吁吁的握著一把沉重得大斧子,斧子的刃口都已經(jīng)被崩掉了數(shù)塊,可那盒子居然完好無損。
陳劍匆無奈道,“姐!”
“不許叫我姐!”美女對稱謂很在乎,可能覺得姐太難聽!
“那叫你什么?”少年總是有很多迷茫!
“叫…嬌嬌姐可以!”白嬌俏皮而又挑逗的瞅瞅少年。
陳劍匆無視了白嬌,建議道:“淑云姐,見多識廣,沒準兒有辦法呢!”
對呀!白嬌拿起盒子,看陳劍匆擋著路,也懶得等他讓開,靈蛇九轉(zhuǎn)的身法自然而然的施展出來。
隨即,白嬌愣住,啪!的一聲,那盒子打開了!使用靈蛇九轉(zhuǎn),盒子自己能打開?這盒子有感應靈蛇九轉(zhuǎn)的裝置?
一股涼颼颼的冰冷似乎很是雀躍的從盒子里溜了出來,順著白嬌的雙手沁入體內(nèi),一直沿著手臂往上竄,速度極快!
白嬌大驚!內(nèi)力隨心而動,迅速集結(jié)在雙臂對抗那種冰冷,想要開口呼喚陳劍匆,卻發(fā)現(xiàn)連張嘴都已經(jīng)做不到。
看到白嬌突然定在了那里,雙臂不停的顫抖,陳劍匆面色一慌,趕忙拖住她的手臂,只覺得觸手冰涼,白嬌那顫抖的雙臂溫度竟然下降了很多。
剛剛盒子里明明沒有什么東西,怎會突然如此?看著這詭異的局面,震驚道:“這是為何?”
隨即想到有可能是那盒子的問題,于是不及多想,趕緊將盒子從白嬌的手上拿下來,扔出去老遠。
那冰冷在白嬌的體內(nèi)不斷游走上攻,她傳承自黑靈珠的十余年內(nèi)力建立的防線,似乎只是暫時延緩了冰冷上行的趨勢,依然在節(jié)節(jié)敗退!
如果那冰冷沁入了心臟或大腦,會發(fā)生什么情況?
沒等到最糟糕的事發(fā)生,白嬌的心都已經(jīng)開始冷卻, 渾身僵硬,無法行動,痛苦無助的眼神朝陳劍匆望過來。
看到白嬌異常難受的表情,陳劍匆覺得這東西并不僅僅是表面冰冷這么簡單,似乎想到了什么,嘴里焦急的呼出一句:“難道是毒?”
白嬌的眼神上下飄動,似是認可了這判斷。
陳劍匆慌忙找出黑靈珠,飛快的塞到她嘴里。本來只求能夠延緩就好,但沒想到這效果出奇的好,身體很快恢復了行動。
白嬌剛剛感受到那冰冷已經(jīng)過了肩膀,開始朝上下兩個方向推進,如果這真是毒,那這毒也實在是厲害到了極致。
心里一陣后怕,果然是毒么?那這毒也太刁鉆了些,雖然殺傷力不如離火毒,可卻讓人防不勝防!
含住黑靈珠后,雖然身體被沁過的部分還是有些麻木,但溫度卻已經(jīng)開始回升。
那冰冷的毒物似乎很是懼怕黑靈珠,在黑靈珠入口的那一刻,便迅速折回白嬌的雙手,怕是打算原路返回到那盒子里,可那盒子已經(jīng)被陳劍匆取走扔的極遠,導致寒毒進退無路。
這世界當真無奇不有,難以想象,有一種劇毒竟然擁有智慧,并主動控制進攻態(tài)勢,遇到強敵還知道避退保命。
聽到白嬌已經(jīng)可以說話,陳劍匆心神微定,趕忙問道:“下面該怎么辦?那毒被清除了嗎?”
“很詭異,它還在這里!”嘴里含著黑靈珠,聲音有些模糊,兩個大拇指僵直的朝陳劍匆來回動了動,看到黑靈珠能夠壓制這東西,白嬌回復了往日的冷靜。
這冰冷遇到黑靈珠能夠主動撤退躲避,想到一些靈異鬼魂的傳說,白嬌后背不由得升起一股陰森森的涼氣!繼而面色發(fā)白,轉(zhuǎn)向陳劍匆,嘴角明顯打著顫,問道:“你覺得這世界有鬼嗎?”
“如果有鬼,那歷代先祖還不得經(jīng)常來串門?”將白嬌的胳膊拍拍打打,陳劍匆覺得沒了什么大問題。
然而白嬌的臉色卻是有些古怪起來,隨著那一震一震的敲打,明顯的感覺從黑靈珠上流出一股暖陽陽的能量朝大拇指飛奔而去!
那冰冷似乎意識到黑靈珠攻來,繼續(xù)朝大拇指指尖的方向積壓,怎奈剩余的空間實在有限,無論如何也只能蜷縮在那里顫抖著。不錯,白嬌能清楚的感覺到那冰冷的能量在顫抖。
奔襲而來的黑靈珠暖流迅速將那股冰冷包裹,將那坐以待斃的冰冷整個吞了進去,待到那冰冷消失以后,所有的能量隨之逸散開來,均勻的分布在白嬌的體內(nèi),沒了動靜。
看到白嬌的臉色有些古怪,并不知道她體內(nèi)的情況,有些疑惑道:“怎么樣了?”
“沒事了,那東西好像被黑靈珠給吃了!”
聽到白嬌沒事,陳劍匆這才放心,然后想到了什么,隨口說道:“難道有人想害白如夢?”
“我看你是想害我,哼!”白嬌氣哼哼的,幸好有黑靈珠,否則沒準得白白丟了小命!這混蛋小子還有心思去理別人的事。
走過去拿起那個盒子,感覺那寒毒已經(jīng)消失不見,也不理會陳劍匆,坐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把黑靈珠泡在里面,卻并沒有如往常那樣釋放出毒素。
看到白嬌又生氣了,有些郁悶,好像自己也沒說什么吧?
忽然間,他心頭一動,想到先前撿到的那塊印章一樣的小東西,便拿出來對比。
白嬌有些驚奇道:“這東西哪來的?”
“那天大戰(zhàn)后,從地上撿的,感覺很值錢的樣子。唉?你不是不理我嗎?”小盒子跟印章材質(zhì)相近,閃閃發(fā)光,做工很是精細。
“拿來!”白嬌沒好氣的搶過小印章放到地上,斧子猛地揮去,地面迸裂,印章完好無損!果然是同一種材料,心道如果有足夠多做成武器……可惜只有這么一點。
“那個神秘勢力要暗害白如夢?”白嬌一邊丟下斧子,撿起那印章拿在手里把玩。
自己運氣好,有黑靈珠傍身,躲過一劫。可假如打開這盒子的是白如夢?那必然是頃刻間香消玉殞的。如今卻是不知道該說那白如夢是運氣好還是不好,但眼下來看,她運氣還算是不錯,本來應該死的,可這劇毒卻被陳劍匆順了回來。
想想那傳世手札中的記載,白嬌忽然間對于那些投靠神秘勢力的部族高手感到有些悲哀,本就是為了求生,卻最終落得個生不如死。
最關鍵的是,明明是要去追尋一條生路或者一個更好的未來,可卻糊里糊涂的成為別人的花肥,連同自己的兒女、家人卻也個個跟著他們遭殃。
“我覺得事情可能沒這么簡單!”陳劍匆皺皺眉頭,這毒如此厲害,又在白如夢的屋里出現(xiàn),那十有八九是有人害她。“這件事有些蹊蹺,那神秘勢力高手如云,犯得著用如此稀奇的毒藥暗害白如夢?把這毒藥用在部族長老身上,會更有價值一點吧?”
“是呢,這勢力再怎么糊涂,拿這種毒藥去害一個武功不入流的小姑娘,說不過去。”感覺那神秘勢力更加神秘莫測,心里如同被壓上了一座大山,對于前途沒有絲毫的信心,“要不,咱們?nèi)ル[居吧。”
“至少,你的部族還在這里,還沒到那窮途末路的地步。”陳劍匆明顯感覺到了白嬌心里壓抑,想想自己的父母、家族,有些同病相憐,“說到隱居,不如咱們再去一趟那小湖邊,你可以在那里安置些人,說不準將來還真能躲開那神秘勢力呢。”
“嘿,這倒是個好辦法,那地方駐扎個萬兒八千的人應該沒問題,深入界林還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終究還是那個白嬌,很快恢復了冷靜,順帶而起的就是那窮孩子一如既往的財迷,“順便再弄些玉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