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匆這才發現,自己沒有穿衣服,雖然肩膀的刀傷還未完全復原,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跳進了水盆中。
“嬌嬌姐,你說武學品級到底怎么判斷的?”一直沒有系統的接受過關于武學品級的理論,倆人都很迷茫。
白嬌有些茫然道:“不知道,大多還是根據實力判定的吧?現在對上那個震傷你的人有把握贏嗎?”
“沒把握!”御天訣內力突破到第二層,即便飄零劍訣的第三第四式還沒修煉,實力至少也提升了數倍不止,陳劍匆想了一會兒繼續說道,“但一定不會輸!”
“看來收獲比想象中還要大的多。等我會兒,然后咱們一起去包子樓吃包子!慶祝慶祝!”白嬌一晚上沒有出去,眼珠一轉,飛躍到門邊猛然推開門,然后三個疊在一起的小丫頭仰面摔倒在地上。
“聽到什么了?”白嬌憤恨道,二品巔峰的她自然早就知道這三個小姑娘在偷聽,只是不愿打擾陳劍匆才沒有出來趕人。
“嗯!什么都沒聽到!”三個小女孩兒極為認真的說道。
白嬌揶揄的笑笑,然后道,“包子樓吃包子了”
三個小女孩兒早就被那包子迷住,三天兩頭的吃都吃不膩,聽到白嬌發話,紛紛興高采烈的跑去洗漱。
從包子樓回來,一個面相英武的年輕人靜靜的站在門前。
看到陳劍匆走了過來,英武年輕人抱拳,朗聲道:“水英毅謝公子救命之恩。”
“額。”有些突然,陳劍匆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但從姓名看來,這應該就是水靈兒的哥哥。
正好水靈兒跟白燕兩人打打鬧鬧的跑了進來,看到水英毅,水靈兒提著鹿肉包子過來,笑道:“哥,你怎么爬起來了?大夫說還要再修養幾天才行。”
白嬌為水英毅請了大夫,剔除了腐肉,又將生肌丹給了水靈兒。然而那傷口實在太深,需要些時間恢復。
水英毅嚴肅道:“你已經是人家的婢女,怎的這樣不守規矩。”
陳劍匆瞬間給嚇了一跳,這哪有看著親妹妹給人做婢女的?于是趕忙道:“沒有沒有,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婢女之類的還是算了吧!”
只見水靈兒馬上變得極為失落,有些傷情的問道:“公子,是靈兒哪里做的不好么?”
看著后面的白嬌進來,陳劍匆如同被踩到了尾巴,“不是,不是...”
水英毅卻是沒有客套,極為直接的說道:“我們水家最重信諾,既然承諾了為奴為婢,自然要說到做到,相信公子也會善待舍妹。”
白嬌此時已經走進來,聽到了幾人說話,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陳劍匆,輕笑道:“一個婢女而已,在這個地界很正常,不用緊張。再說,你不要,人家也是不愿意走的。是吧,小靈兒?”
“是的,小姐!”水靈兒雀躍的樣子,似乎就是要賴在這里不走了一樣。
白嬌轉頭對水英毅淡淡的說道:“我們這里也不見得一定是順風順水,你可要想清楚了。”
水英毅面露訝色,神色一緊,朝白嬌拱手道:“多謝!”
見水靈兒兄妹堅持,陳劍匆很是無奈,卻也沒有太好的托詞。
他來極西將近半年,除了白嬌,沒什么談得來的朋友。
水英毅極善言談,對陳劍匆的人品武功也甚是佩服。
兩人湊到一塊兒竟然聊的很開。
原來水英毅半路遭受仇家埋伏,不但身負重創,還中了劇毒,導致行動受阻。
后來又被丐宗的乞丐折騰了些麻藥,說話也失了準頭。
而陳劍匆的清心解毒丹卻是無意之間幫他解了毒,才得以在關鍵時刻救下了水靈兒。
而他們兄妹來崎州的目的自然也是為了那顆血芝蓮蓮子。
另陳劍匆極為驚訝的是這水英毅武功居然已經突破到了四品,想報名參加那新星賽,年齡自然是不到二十歲的,這天分在他認識的年輕人中當真是出類拔萃,即便朱經賦都要差上很遠。
當然,不算林淑云那個異類。
“陳兄的劍法,料敵機先,又能后發先至,如此用劍之能,英毅佩服至極。只是我到現在都沒想通,那劍勢究竟是什么時候蓄起來的,居然如此之隱秘絲毫不讓人察覺?”
“隱秘?移動中不能蓄勢么?”
“這...卻也沒有理論證明不可以,但卻是聞所未聞,難道...”水英毅有些遲疑,似乎還真沒有什么武學理論證明移動中無法蓄勢,可站定蓄勢幾乎已經成了公理,從來不曾有人質疑過。
蓄勢雖然能夠成倍甚至數倍的增加攻擊威力卻又不耗內力,但尷尬的是無論蓄勢速度有多快,必須要站定,這也是很多武林大家認為蓄勢形同雞肋的原因。
當然,于是也有另外的好處,便是在一對一的戰斗中,能夠對品級低的對手形成氣機鎖定,使其在短時間內失去行動能力。
到了四品,基本不會有人再靠蓄勢對敵,即便是三品,同級間較量也要看準機會,否則很容易被人打斷。
但不能否認,這蓄勢是武功入了三品的標志之一。
然而,如果真的有人能在移動中蓄勢的話,那么情況就會完全不同。
試想兩人對敵過招,其中一方的攻擊力突然倍增甚至數倍增長,這結局可想而知。
“蓄勢是入了三品的標志?”陳劍匆疑惑道。
“不完全是,還要看內力的質量和應用效率,有些絕世天才在二品時也能做到蓄勢。但絕大多數情況,到了三品才可以。”
通過水英毅,陳劍匆第一次系統的了解了關于武學品級的劃分。
陳劍匆暗自竊喜,吃了兩顆益氣丹,入了三品還是很劃算的,而且在三品中的層次應該不低。
第二天早上,陳劍匆在房間修煉剩下的兩式飄零劍訣。
白嬌突然闖了進來,問道:“那比賽不參加了行嗎?”
“都報名了,不如去看看情況。”陳劍匆無所謂的道,但心里卻打定主意要為那手套拼一拼。
“太危險了!聽說很多隱世的天才都為那顆蓮子來到了頤華城。”
“天才這玩意兒,不能當真。”陳劍匆回想起往日的歲月,有些唏噓的嘆道。
陳劍匆只是悲哀往日的自己蹉跎歲月,可這話聽到了白嬌的耳朵里卻有不少其他的含義。
是啊,無論什么樣的天才到了他這里,的確不能當真的。白嬌靜靜的坐下,沒有說話。
陳劍匆見狀,試探道:“生氣了?”
“沒有。”白嬌認真的看著陳劍匆,她已經知道了陳劍匆的生辰,一個不到十三歲的三品,放到哪都得是曠世奇才吧?良久,白嬌繼續道,“如果你參加,那我也參加。聽程三笑說,那個七情域也是了不得的造化呢。”
“好,到時候咱倆一起去七情域!”吃了兩粒益氣丹,陳劍匆的信心可以說膨脹到了極致。
“小姐!程三小姐和程四公子來了。”白青在門外提醒。
還沒等白嬌和陳劍匆出去,程三笑就和程勔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你說你一大小伙子,三品巔峰也算是個高手了,老無賴的跟著你姐做什么?”程三笑話里充滿著嫌棄,很不樂意程勔這幾天總跟在自己后面。
“順路一起過來,你找姓白的姑娘,我找姓陳的兄弟。怎么就算賴著你了?”程勔強詞奪理的反駁,絲毫沒有羞愧的意思。
“你討打是不是?找人你自己來唄!”
“來了都來了,姐你老這么些廢話做什么!人都出來了,給點面子!”程勔趕緊拱拱手。
程三笑見白嬌跟陳劍匆出來了,徑自走過來輕聲道,“那陳家小子報名的事放心,名字已經改了。”
“那謝謝姐姐了!”白嬌趕緊把程三笑引進屋里。
程勔自來熟的來到陳劍匆面前,勾肩搭背的說道:“兄弟,身體好些了吧?”
“好了!”
“你們那個藥的事,我嘴很嚴實,你懂得!”程勔甩出一個極為仗義的眼神。
“什么藥?”陳劍匆疑惑道。
“嘿!就是那個可以提升內力的藥唄。”
“世界上還有這種藥?”陳劍匆對程勔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程勔無語道:“別裝了,二十萬金元,你就說賣不賣!”
“我有個朋友,想報名新星賽,總是排不上號。”陳劍匆知道水靈兒經常很早就去排隊,可那些條牛的號又貴,沒有本地人牽線還容易被騙。
“兄弟你早說嘛,一粒那個藥丸作為報酬。”程勔一直惦記著益氣丹,可以說是咬定青山不放松。
“哦,那我去找三笑姐問問貴賓通道的事。”陳劍匆極為淡然的說道。
“明天就拿個號給你!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怎么這么小氣呢!”程勔氣道。
程三笑跟白嬌聊了幾句后,回頭對陳劍匆問道:“那個丐宗的年輕人功力比程勔如何?”
陳劍匆看了眼正在挺胸抬頭,擺出了霸氣的雄姿的程勔,然后認真的說:“那個年輕人應該能勝程勔和朱經賦。”
程三笑微微皺眉,然后繼續道:“那得是入了四品。另外,提醒你們,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朱經賦,七情宗的弟子有時候不能只看品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