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嬌、朱經(jīng)詞、陳劍匆被程三笑安排在了一號賽區(qū),三人入場就在一起,站在原地沒有動。白嬌和朱經(jīng)詞都是靜靜的等著。而陳劍匆則是把弄著手里的一個顯示器。這東西居然能顯示各個賽區(qū)的情況。
十八歲之前能入二品其實就已經(jīng)是很不錯的天才。在東界那種地方,能入品都已經(jīng)算高手了。現(xiàn)在各個賽區(qū),剩下的絕大多數(shù)都是二品高手,一品巔峰已經(jīng)極少極少。
“在往年,這輪預選賽只會剩下不到五萬人,二品鐵板釘釘是要進下一輪的。可這一次竟有二十萬,而且整體素質(zhì)普遍很高。看來今年那顆蓮子吸引了不少其他州的高手呢。”朱經(jīng)詞輕聲道。
白嬌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朱經(jīng)詞,這個女孩子好像不似以前那么冷了。
一刻鐘都沒到,人數(shù)直接被刷掉了百分之八十,然而留在場上的卻沒有一個人覺得輕松,反而壓力越來越大。他們遇到的人越來越強,沒有人知道,下一個被打下去的是不是自己。
二號賽區(qū)的孫林,是二品巔峰高手。如此年齡達到二品巔峰,在往年甚至都會成為前十的熱門。因為這樣的超級天才越級挑戰(zhàn)是家常便飯,一旦在比賽期間突破,拿冠軍的概率都不是沒有。
他出自一個平民家庭,修煉資源有限,參賽的初衷就是盡力的表現(xiàn)自己,爭取能被大宗門的高手看中,所以他不停的主動搜尋對手。
第四個對手是二品中期,他的手開始發(fā)抖,雖然勝了,卻是險勝。他的信心突然往下落了很多,心中微感吃力,不是說二品巔峰都能進前百的么?
五十號賽區(qū),一個極為俏麗的黑衣女子傲然而立,小腦袋微微上揚,臉上帶著些幸福的笑意,竟是洋溢著無盡的自信。她跟朱經(jīng)詞和白嬌一樣,沒有動。即便一些迎面而來的對手,看到這個俏麗的小姑娘都紛紛繞路而走。
偶爾幾個不長眼的,甚至都沒看的清姑娘出手,就已經(jīng)離開了擂臺。
程勔極為嘚瑟的站在對面的看臺上,朝女孩兒豎起一根大拇指。
二十號賽區(qū),一個柔和似水的女孩兒,捧著一袋零食,隔一會兒往嘴里放一塊,腰上還纏著一個水袋,不知道里面是飲料還是酒水。靜靜的站著,很是愜意。
這些區(qū)域都是戰(zhàn)斗相對平和,沒有出現(xiàn)太多血腥的區(qū)域。
十七號賽區(qū),一個持刀少年,鮮衣冷目,沉步緩行,用刀的招式極為簡潔,砍、撩、削、刺。走了一千步,在他的身后躺了一千人。都說十步殺一人,可這少年竟是一步殺一人。最后一個死在他手上的,叫倪匡,三品!
殺的人多,在這樣的賽場上,會形成一種威懾,這威懾導致很多實力不足,僥幸撐了段時間的選手直接選擇了棄權(quán)。于是十七號賽區(qū)的人數(shù)率先降到了五千人。
然而殺的人多在這樣的比武場卻不見得是好事,樹敵太多,極其容易遭受其他人結(jié)盟報復圍攻。
果不其然,持刀少年周圍的很快組成了兩個數(shù)百人的隊伍,團團圍住了持刀少年。這兩個隊伍如同滾雪球一般迅速壯大...
而二十三號賽區(qū),并沒有持刀少年這樣一步一殺的高手,也沒有見到太多的血腥。不過這個賽區(qū)的選手交手率卻遠遠超過其他區(qū)域。
看臺上的觀眾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區(qū)死人不多,開始減員是最慢的,為何會突然變得這么快?
李峰是這個賽區(qū)的一個二品巔峰的高手,他實力不錯,還吸引了一個鐵桿粉絲在身邊結(jié)盟。
“趙二狗,就是那幾個人打算圍攻我?”李峰問道。
“也不算圍攻你,就是想將一些高手提前掃蕩出去。”趙二狗非常恭敬的道。
“哼,在這里誰不打這樣的主意!你幫我找的其他高手如何了?”既然對方結(jié)盟了,自己自然也不會傻的硬沖過去。
“走!跟我來。”趙二狗很快就帶李峰來到了正在等待的幾人身邊。
“品級?”那幾人朝李峰問道。
“二品巔峰!”
“好,我們以鄭強為首,他是三品!我們其余人都是二品巔峰!”
幾人商議完畢,快速朝李峰的目標仇敵奔去...
陳劍匆三人所在的一號賽區(qū),很詭異,是所有賽區(qū)中減員最慢的。
兩刻鐘后,這個賽區(qū)居然還有兩萬多人,減員不足半。
看臺上的程三笑無奈的苦笑起來。這個賽區(qū)的位置好,離那些大宗派的高層觀察廳很近。她程三笑可以走后門兒,可各個宗派跟七情宗瓜葛多的自然也會走后門,后門走來走去走的多了,這一號賽區(qū)大多都是互相認識,有些裙帶關系的。
打不打的贏先不說,出手都要看幾分情面。不一會兒,一個極為出眾的天才碰到一個人,“哎喲,大表哥,你也在這里?”
“哎?表弟?我去,你也在?”大表哥無語道,“我去東邊!”
“好,我去西邊。”天才心中抑郁道,還是不能出手!
他朝東抬起頭,然后心中一喜!“好!這個不認識!可以打!”
于是身形帶著雀躍極速飛翔,極為瀟灑的飄到了那陌生人面前,也不問話,出手便打!其實也怪不得他,萬一再問出個七大姑八大姨,今兒就別想動手了。
那人看到,趕忙架住,看清出手人的模樣后,直接怒道:“小兔崽子,連你三表舅爺都不認識了?”
“我靠,真不認識你!”天才無語道,其實心里已經(jīng)開始沒底氣,他外公家里輩分小,眼前這位仔細看還真有幾分輪廓了,不過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自己總不能跟這些庸才一起淘汰,索性打定主意裝不認識!
“哼!你媽叫張梅梅,以后別指望娘家?guī)退鲱^。你打,你來打!”那人索性也不再還手。
天才出招的手頓住,我了個去,這特么什么賽區(qū)。于是兩人皆大歡喜,各自反向離去。
不止賽區(qū)內(nèi)的選手在跳腳,臺上的大族長老、長輩也在跳腳!紛紛大罵道:“管他嗎誰呢,一幫蠢豬!不打都得淘汰!”
“都是你們家那頭豬影響了我家的天才!”
“那頭豬跟你家沒關系么?誰讓你家那頭不出手的?”
可惜,賽區(qū)法陣的隔音效果極好,里面的人根本就聽不見。
當?shù)诙畟€人來到陳劍匆三人的面前時,朱經(jīng)詞額頭堆滿了黑線。
“經(jīng)詞丫頭?你怎么沒到二十就參賽了?這兩位是你的朋友?”一個極為友善的少年看到朱經(jīng)詞,和聲細語的道。
前面十九個,朱經(jīng)詞都是點點頭,然后大家好聚好散。可看到顯示器上其他賽區(qū)都已經(jīng)是稀稀落落的數(shù)千人,一號賽區(qū)居然還是兩萬多。她又不是弱智,肯定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作為七情宗支柱大族的朱家,與崎州乃至其他各個大州的很多豪門子弟能牽扯到些關系,而自己又是這些子弟中最耀眼的天才之一,自己不認識的人多,可不認識自己的人卻很少。
這攀來攀去,不曉得到什么時候是個頭,往年大多都是崎州本地的天才參加,走后門的雖然有,卻并不多,畢竟那些獎品都是中規(guī)中矩。可這一次,參加的人數(shù)暴漲,如程三笑一般走后門的同樣水漲船高。很多家族卻也未必是為了尋得名師,更多的是炫耀自己家族的天才底蘊。于是乎,這近乎妖的局面似乎更妖了!
朱經(jīng)詞眨巴眨巴眼睛,跟陳劍匆二人拉開些距離,然后道:“我不認識他們,他倆要圍攻我,哼,太弱了,我懶得出手!交給你了!”
其實這人也算是個天才子弟,二品巔峰,聽到朱經(jīng)詞如此說,于是轉(zhuǎn)頭客氣道:“二位,那對不住了。”
話音剛落,然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倒在了地上,怎么爬都爬不起來,他希望朱經(jīng)詞能幫自己一把,結(jié)果朱經(jīng)詞頭扭到一邊,根本看都沒看!
十五秒,時間不短不長,足夠很多人看清楚將那人踩在腳下的陳劍匆。
“他打了我們家的天才!”這些武林大族的豪門子弟大多家族觀念極強,家族的尊嚴凜然不可侵犯,敢犯我家族者,雖強必打。見到有人敢來搞自己的親友,于是乎,這些天才子弟頓時勃然大怒,紛紛朝陳劍匆前仆后繼的撲了過來。
朱經(jīng)詞在一旁眼不見心不煩,根本不打算多說一句。
那冷艷女人和身后的李九重等人都是笑嘻嘻的看著這場景,忍俊不禁道:“這小詞兒變壞了!”
而在最左側(cè)的一處房間里,一個衣著光鮮、頗具威嚴的中年人坐在首位,其下首有三男兩女。兩個女的,長相極為端莊秀麗,看起來很年輕的樣子。坐在最末位的,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另外兩個男的看年齡跟姬長青差不太多。
為首的中年人對坐在末位的老人道:“看到一區(qū)的情況,莫族長感覺如何?”
那莫姓老人恭敬道:“七情宗霸據(jù)崎州資源上千年,裙帶尋私的作風愈演愈烈。雖然表面強大,事實上已經(jīng)外強中干,根基漸失。”
“呵呵,莫族長高見!以后的事還請莫族長多多費心,”
在七情宗旁邊的一處房間。一個老乞丐坐在首位,其他幾人穿的也是破破爛爛。
老乞丐道:“無情殺心有些重了。”
“修煉絕情刀的大多這樣。”旁邊的乞丐道。
“一區(qū)怎么回事?”那為首的老乞丐皺眉問道。
“七情宗的裙帶網(wǎng)絡太大,有幾萬子弟在一個區(qū)也算正常。”旁邊的乞丐輕笑道。
“遠鵬接回來了么?”老乞丐沒有在一區(qū)的事情上發(fā)表太多意見。
“沒有。高月城正在跟對方交涉。”
“下次注意,若有七情宗的人在,旁的事就放一放!”
“是,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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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多人朝白嬌陳劍匆圍了過來,但有些人,尤其是那些姬無雙、朱經(jīng)賦的狐朋狗友,看到陳劍匆和不遠處的朱經(jīng)詞后,慌忙拉住自己家的高手,搖搖頭,悄悄離去。
“那些都是跟我們家有關系的!不去提醒下?”
“你傻?提醒了,一起繼續(xù)兜轉(zhuǎn)?”
“哎喲,我去,你好壞!”
“把三品的都叫回來組團兒去打野,其他的別管了。”
“好,這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