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玉珂啞然失笑,向李九重問道:“這是林家的哪位姑娘?”
李九重亦是輕笑道:“林帥長女嫁到了外域,這一位是林帥的次女,林淑云。兩個姑娘是雙胞胎,都是天分卓絕。資料里顯示,兩女在四品巔峰已經(jīng)很久,卻不想這二女林淑云竟是五品巔峰。林帥的女兒果然不同凡響。”
“林知丘,你們很久不見了吧?”華玉珂問道。
“八年了!林帥日理萬機,跟我這閑云野鶴不同。”李九重似乎對林知丘很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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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個房間,一個身穿黑衣的人怒道:“林知丘讓他的漂亮女兒到處亂逛,就不怕多個便宜女婿么?”
“在這里,還是少惹他林家。”另一個灰色長袍的中年人說道,“五品巔峰。武者前期最大的檻兒她已經(jīng)過了。除非出動七品以上的高手,否則很難留住她。就算七品高手,只一兩個希望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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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臉女看到林淑云,很是興奮的對七情宗的長老道:“那蓮子,我不要了,我認(rèn)輸,認(rèn)輸啦,便宜這好色的混小子了!”
陳劍匆的臉?biāo)查g脹 紅,怒道:“我什么時候好色了!”
疤臉女轉(zhuǎn)身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然后道:“我的臉你不敢看,小姐來了你一直死盯著,還不好色,切!”
林淑云有些揶揄的看著擂臺上的疤臉女,笑道:“都要嫁人了,還亂跑,不怕新郎退貨嗎?”
“小姐!我先退貨,不嫁了,一堆的禮儀規(guī)矩,我就覺得他看不起我個丫鬟出身的。”疤臉女怒道,絲毫不在意周圍的目光。
林淑云卻不想跟她在眾人面前扯家常,眼睛看了看被五只小貓圍住的白嬌,似有所指的道:“晚上還不知道住哪呢!”
王琛趕忙上前,輕聲道:“我那里房間足夠。安全也沒問題。”
“好,你先收拾兩間屋子吧!”林淑云沒有拒絕,在一眾人癡呆的目光下,繼續(xù)道,“咦?打完了嗎?”
這時擂臺上的長老才想起來,“比賽繼續(xù)。下一個。”
疤臉女跟林淑云聊的不亦樂乎,卻是不再理會那幾只盤坐在白嬌腳下的小貓。
陳劍匆終于輕松了起來,每隔幾分鐘,臺上就有一個人被打落或直接認(rèn)輸,輕松晉級。
“走了!”白嬌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后轉(zhuǎn)身,微微怔住,看到朱經(jīng)詞的背影逐漸遠(yuǎn)去。
陳劍匆?guī)兹搜诓匦雄檨淼酱笳瑫r,林淑云已經(jīng)在大堂里等著。幾只小老虎蹦蹦跳跳的跑出來,在幾人旁邊來回撒花兒。
“你來的倒快!”白嬌奇道,“怎么找到的?”
“三長老也去看比賽了。”林淑云道。
新星賽開賽,白寅知道陳劍匆在第一輪,耐不住,也跑去看了兩眼,正好碰到林淑云,直接將地址送到了她手中。
白青、白燕、水靈兒十分開心的去跟老虎玩耍。
白英毅不知道去做什么,還沒回來,他的比賽是在第七天。
陳劍匆溜回屋里,翻箱倒柜,終于將那塊已經(jīng)被拋之腦后的龍獸角骨找了出來。
醫(yī)典中記載,龍角益元丹是一種增益補充元氣的丹藥,野獸吃了可以大幅助益野獸的體質(zhì)和智慧。醫(yī)典專門備注:人類服用效果不詳。
藥材還缺不少,經(jīng)歷了上次的事城南的藥材店,肯定是不敢去了,那么就只有找程勔和程三笑幫忙了。
想到這里,陳劍匆直接就著急忙慌的朝外走。路過大堂,只覺得一股熱浪迎面撲來。大廳中白嬌莫青霞在熱浪中盡力讓自己站穩(wěn),但還是頂不住一步一步的朝后退,幾乎所有桌椅和擺設(shè)都已經(jīng)七零八落。
林淑云卻依然悠閑的坐在椅子上,淡定喝著茶,她旁邊的桌椅竟是安然無恙,完好無損。過了一小會兒,拿起身旁桌上的水壺在另一個空杯里倒上茶,然后輕笑道:“你們倆長進不小呀,七情宗四品壓力,你們居然都能扛得住。”
林淑云看了眼剛從里屋出來的陳劍匆,調(diào)侃道:“馬甲大少爺也進步了很多呢!”
這才有些奇怪的對程三笑問道:“這位姑娘,這素不相識的,不知道小女子哪里得罪了?”
在程三笑震驚的目光中,茶杯居然直接到了她嘴邊,竟是許久不落,竟還有余力開口典雅的道:“氣大傷身,喝杯茶,降降火”
有時候,威懾不見得從嘴里說出來,行動能代表一切。
程三笑心中驚道“這,如此精巧的隔空控物得六品才能做到的吧?”
林淑云見她不伸手,繼續(xù)道:“剛那兩個姑娘說你是她們的朋友,所以,你做的事,我可以不計較。如果你仗著七情宗的威勢,那大可不必。七情宗,我還不怕。”
林淑云幾句話輕巧無比,面不改色,一個連八品高手都敢威脅的女子,底氣自然是不缺的。
程三笑向來秉承打的過就打倒,打不過另約時間再打,剛才那樣的話自來是自己說給別人聽,今天被反過來用在自己身上,心中的怒火更甚。一拍腰間,雪花劍伸展而出,一股遠(yuǎn)勝朱經(jīng)詞的冰寒之力瞬間傾灑出來,數(shù)根銳利至極的寒冰刺穿透火熱,緩慢的朝林淑云飛過來。
陳劍匆心驚不已,朱經(jīng)詞在黑淵林地獲得了黑淵寒氣的加持,才勉強達到這種以冰寒之力傷人的程度。可程三笑竟然隨隨便便就凝成了寒冰刺。
“呀?雪花劍?”林淑云驚道,然后道:“你姓朱?”
她談笑自若,對程三笑的寒冰刺竟不躲不閃,任由它們扎到自己身上。
程三笑面色一變,心中大喊不妙,自己只是想發(fā)泄發(fā)泄,并不打算真的傷人性命。
陳劍匆肯定看不出來,那被雪花劍加持的寒冰刺雖然慢,卻帶著爆破效果,比朱經(jīng)詞的威力不知道大了多少。一旦入體,就算六品高手都要身負(fù)重創(chuàng)。眼前的女子再怎么看,也不像是個高過六品的人物。
然而,看著那數(shù)跟寒冰刺在林淑云的身前慢慢的煙消云散,衣服上連一點濕漬都沒留下,程三笑面色一變,眼中的怒意消散,顫聲道:“你,是八品?”
“你看錯了,五品。”林淑云臉上自始至終帶著笑意,說話文靜典雅,看到程三笑面色中的擔(dān)憂,心中卻道,“這姑娘有病吧?打不過還在這里裝腔作勢!”
“五品!”程三笑眼神微晃,怒意消散后,漸漸緩過神來。
“哎,程三笑,你剛才是要殺人呀?”莫青霞上前怒斥道。
程三笑努努嘴,沒有說話,也沒有道歉。
心道,這女子跟白瑤和陳劍匆認(rèn)識,而且毫無顧忌的告知這大宅的住處,關(guān)系必然不淺。
想到這里,她扶起一把被自己震倒的椅子,很是硬氣的一屁股坐了下來,說道,“我不姓朱,我姓程。”
“姓程?不是說只有朱家的人才能用么?”看來雪花劍名聲在外,林淑云竟然連雪花劍屬于誰都知道。
“打賭贏的!你多大歲數(shù)?看著好年輕!”程三笑疑惑道,有些大齡女青年駐顏有術(shù),幾十歲的人跟十八的小姑娘一樣,她的師傅華玉珂就是這樣一個奇葩。
“跟她同年。”林淑云的下巴朝莫青霞點了點。
與知道白嬌年齡時不同,程三笑心里似乎悵然若失,有種苦意蔓延開來。
看到程三笑停手了,白嬌趕忙招呼陳劍匆,一起扶好零落的桌椅,輕輕的坐下來,對林淑云輕聲問道:“你現(xiàn)在五品哪個層次了?”
“怎么?好奇?來,讓姐姐抱抱,就告訴你。”林淑云對白嬌逗笑道。
“你愛說不說!”白嬌佯怒道。
“好啦!小氣鬼。今天晚上我跟你睡一起!”而后,林淑云輕聲道:“姐速度比你差一點,五品巔峰。”
“這才幾天!”白嬌驚嘆,她是因為有黑靈珠,又有益氣丹,才能在短期內(nèi)接連破境。可林淑云貌似除了服用蓮子,其他都是自己練的。而且五品的提升,怎么說都要比二品三品慢很多。
程三笑的嘴角略微抽了抽,幾個月?到巔峰了?難道是益氣丹給喂大的?
“可惜,我在二品三品時沒有你們那益氣丹,否則也不至于一天到晚的被老爹奚落。”林淑云輕嘆。
程三笑面色一滯,沒吃過?
白嬌沒好氣的道:“你就顯擺吧!就這還有人嫌慢?”
“那些人的世界,終究要到了那個層次才能理解。”林淑云說完,愣神了幾秒,才繼續(xù)道;“看你倆剛剛的功力,竟有四品的意思。”
“我三品巔峰,青霞姐四品中!”白嬌有些炫耀的道。
林淑云這次來,有白誠同行。白誠不知道新星賽的情況,直接到崎馨客棧跟白鷹匯合。而林淑云卻徑自到了萬擂廣場,正好看到陳劍匆和那疤臉女比武。
第一輪預(yù)賽,賽期十天,陳劍匆在第一天晉級,瞬間變得無比輕松,一門心思的湊藥材,煉制龍骨益元丹。
白嬌的比賽排在第六天,時間還很多,靈蛇九轉(zhuǎn)和九轉(zhuǎn)龍源功已經(jīng)修煉到瓶頸。平日里沒事,就跟林淑云到處去浪。
程三笑自從認(rèn)識了林淑云,不太拉的下臉面,最近幾天來的次數(shù)明顯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