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滿樓。
蕭永寒看到墨如雪也出現在這里,十分驚訝,他疑惑地看著楚楚,上次楚楚說墨如雪栽贓楚家的事,他還記憶猶新。
趁著墨如雪出去溜達的空檔,他一把拉住楚楚,面色凝重:“你今天到底想干什么?”
“王爺,你為什么這樣問?今日是我生辰,我只是請請你們吃頓飯,感謝王爺的收留之恩。”
“你明明很恨墨如雪,為什么今天還把她叫來,你到底想對她做什么?”
楚楚聞言甩開蕭永寒的手,原來說了半天只是擔心那個蛇蝎女人!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情,然后平靜地說:“民女是恨她,可是民女只是個弱女子,憑我一人之力,根本沒有辦法翻案。王爺對我恩重如山,雖然我對王妃沒有好感,但是看在王爺的面子上,我愿意試著和她交好。”
“那樣最好了,王妃現在的性子改了很多,本王會想辦法讓楚大人早日解除流放之刑。”
雖然蕭永寒對她的話半信半疑,但是也沒有和她繼續爭辯下去。
墨如雪不一會兒回來了,本想給楚楚買個禮物,可是想到她三番五次想要她的命,就作罷了,買了個包子喂了路邊的狗!
三人落座,菜上的差不多了,楚楚看到墨如雪遲遲不動筷子,笑著說:“王妃是怕菜里有毒?民女先把每道菜都試一遍。”
“等等,用這雙筷子。”
墨如雪給她遞過去一雙干凈筷子,楚楚疑惑地看著她:“這是為何?”
“你每道菜都夾一遍的話,那菜上都是你的口水,我不習慣吃別人的口水!用公筷夾了放碗里。”
“王妃,你!你也太過分了!”
楚楚羞憤難當,竟然被這個女人嫌棄成這樣!
蕭永寒有些不忍,但是終究沒有開口。
“我不是嫌棄你,這是公共衛生,我傷病初愈,容易被別人嘴里的細菌感染。”
這時店小二來上酒,楚楚正氣憤難耐,沖店小二發火:“我們點的清燉蟹粉獅子頭怎么還沒上來?”
“客官,本店的菜本來就是按順序排著做的,現在還沒輪到您呢!”
“本姑娘就要你們現在上菜!”
“姑娘,你怎么不講道理啊?”
門外的掌柜聽到吵鬧聲,趕緊進來了。
店小二把楚楚剛才的話轉述了一遍,那掌柜的笑著說:“他沒有騙您,這是我們福滿樓的規矩,不管是誰到了這兒,都要遵守這規矩。”
楚楚今天實在是被氣昏了頭了:“一個酒樓掌柜的這么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不管,我就要你們立刻給我們上菜!”
“那恐怕要讓姑娘失望了,就算是皇親國戚來本店吃飯也都得遵守這規矩。”
蕭永寒在旁邊坐著,聽著他們的談話,不禁對這個福滿樓的老板有些好奇。
“你們老板是誰?”
掌柜的笑著說:“外面老板是七月公子,至于真名,我也不知道。”
楚楚嗤笑道:“什么七月八月的!這里是京都,別得罪了人自己還不知道!”
“我們是規矩的生意人,行得正坐得直,如果諸位要以權壓人,小人也是不怕的,我朝天子英明神武,吏治清明,天子腳下,誰敢造次!”
聽到這掌柜這樣說,蕭永寒對幕后的老板更加好奇了。
掌柜打量了蕭永寒一眼,笑著說:“您的身份應該十分尊貴,想必不會與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為難吧?”
蕭永寒坐在那里沒有說話,這個老板如此囂張,背后肯定有后臺。
墨如雪站起來,正準備去勸說兩句。
楚楚轉身輕蔑地對她說:“王妃還是別費唇舌了,這個人連王爺的面子都不給!真是冥頑不靈,真不知道這老板是怎么做生意的!”
蕭永寒的臉上始終淡淡的,沒有動怒,也沒有覺得難堪。
墨如雪把那掌柜拉到角落里,把腰間的牌子給他看了一眼。
那掌柜驚呆了,連忙拱手作揖道:“各位客官要的菜,馬上就到,剛才是小人招呼不周,請各位多多包涵!”
他說完了就急忙下去了,片刻間菜就上來了。
蕭永寒和楚楚皆疑惑地望著她。
楚楚心里憤憤不平,她今天簡直要被氣炸了,她好說歹說,那好掌柜都不買賬,墨如雪不知道說了什么,菜馬上就上來了!
“你們怎么不吃,看著我干什么?本王妃雖然好看,但是不經飽啊!”
墨如雪拿起調羹盛了一碗湯:“嗯,味道不錯,你們也試試吧!”
“你剛才和他說什么了,掌柜的態度轉變也太快了,”蕭永寒疑惑地說。
“我都和你說了我人見人愛,你非不信。這就是我的個人魅力,你羨慕不來的!”墨如雪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看到楚楚氣得鼻子都歪了,她心情大好,一碗喝完了,又盛了一碗。
楚楚好不容易才消了氣,也沒胃口吃菜了,隨便應付了兩口。
忽然聽到門外有人議論七月公子,楚楚和蕭永寒停下筷子,聽他們在議論什么。
“你聽說了嗎,七月公子又在城東施粥了!還在建個慈安堂,專門收留無家可歸的棄兒。”
“我早就聽說了,這七月公子可真是個大善人,現在街上坑蒙拐騙的孩子明顯地少了。”
“你們有誰見過他嗎?”
“沒有,只聽說他是一位俊美無雙的年輕公子,來歷十分神秘。”
“也不知道那七月公子婚配了沒有,我家里還有個小女兒未出閣……”
“你家的小閨女長得俊,等見到七月公子,我們一條龍服務,從見面到成親都不用他操半點心!”
墨如雪聽到這里,一口茶水噴出,這些人是準備把自己的婚事都包辦了嗎?
議論聲漸漸遠去,楚楚開口道:“這個七月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從來沒有聽說過,王爺,你可聽說過京都有這號人物?”
“不曾,晚點回去調查一下,”蕭永寒抿了一口茶。
墨如雪腦地忽然眩暈起來,用手撐著頭,質問楚楚:“你又對我下藥了?”
蕭永寒正要發作,也頭暈的不行。
楚楚也頭暈起來,勉強支撐著,可憐兮兮地說:“王爺,我沒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個掌柜……”
蕭永寒支撐著站起來,一個趔趄,暈倒在地上。
忽然從外面殺進來十幾個蒙面人,直接沖進蕭永寒他們的包廂,迅速地把三個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