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永寒一把摟住她不斷后退的腰身,低聲地說:“早什么早!我們都成親快半年了!剛才在馬車上,是你說回府了可以的,你不會想賴賬吧?”
墨如雪費勁地用手抵著他的胸膛,她還不習慣這么的親密的接觸。
“我是說了,我想反悔!不行嗎?”
“不行!”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不講道理,我說我想反悔,就可以反悔!我和你說……”
蕭永寒懶得聽她叨叨不休地強行找爛借口來拒絕他,他俯下身以唇封住了她小嘴。
墨如雪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他給強吻了!她才十七歲啊!
雖然她的心理年紀已經25歲了,但是她經常忽略這個事實。其實被一個小鮮肉給強吻了,這感覺也不太糟糕!
蕭永寒吻得她渾身酥軟,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他用力地托著她的腰身,把她抵在墻壁上加深這個吻。
直到墨如雪的小臉因為缺氧漲得通紅,使勁捶打他,他才意猶未盡地松開,她的唇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樣甜美。
“雪兒,現在還想反悔嗎?我看你剛才可是十分順從的!”
蕭永寒在耳邊邪魅地一笑,把頭埋在她的頸間,嗅著她身體的馨香。
墨如雪被他撩撥的心慌意亂,她的脖子很敏感,蕭永寒的的嘴唇在她的脖子每印下一道吻,她就止不住地哆嗦一下。
她的腦袋一片混亂,先前想的那些對付他的話全都拋到九霄云外了,只是象征性地掙扎著。
這是蕭永寒看來她的同意了,半推半就,蕭永寒很滿意她的表現。
他把她打橫抱起,溫柔地放在床上,由衷地贊嘆:“雪兒,你真美!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嗎?在封城的時候,我沒有一天不在思念你,我想讓你做我真正的妻子。雪兒,不要拒絕我,好嗎?”
他把她壓在身下,一雙手在她身上四處游走,他的話像一個魔咒,讓墨如雪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說著就開始解她面前的盤扣,衣服解開了,胸前白皙的肌膚裸露在外,突然襲來的涼意讓墨如雪清醒了不少。
“不行……不行!不行!”
她趕忙把衣服領口死死地扯住,一雙眼睛里滿是慌亂。
蕭永寒如同被人潑了一盆涼水,停下了手里的動作,耐著性子說:“雪兒,你到底在顧忌些什么?難道你不相信我的真心?我答應你,這一生只心悅你一人,可好?”
墨如雪躺在他身下堅定地搖搖頭,慌亂下用了個十分蹩腳的理由:“我們年紀太小了,太早同房不好……”
“……”
蕭永寒滿頭黑線,像他們這年紀的,好多都有孩子了好嗎?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主動和她說他心悅她,她好像從來沒有主動過,現在她對圓房這事這么排斥,是不是她的心里還是不能接受他?
他承認剛開始成親的時候是對她不太好,可是后來他已經知道錯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心里已經裝滿了她,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了。
也許是從祭天大典上,她救了他的一刻開始,他們的命運就再也不能分開了!
蕭永寒坐起身,嘆口氣說:“你說實話,你為什么不愿意圓房。說的理由能夠讓我信服,我就同意晚些時候再那什么。”
“要是我說的理由你不服,你還打算用強?”
墨如雪趕緊坐起身,把衣服扣好下床,隨時準備逃走。
她要是和蕭永寒說你和楚楚才是天生一對,他肯定不相信!
再說故事發展到現在,她也不確定蕭永寒的cp還是不是楚楚了。
蕭永寒看她一臉防備的樣子,不禁氣惱起來,她把自己想成什么人了!
以為男人都像墨子葉那般,見到漂亮的就想據為己有,不從就用強?
可能他們真的還需要再多了解一段時間!
“你說吧,我也想和你好好談談。無論你說的有沒有道理,我都不會隨便碰你,我尊重你的選擇。”
“你說的是真的?”
“我何時騙過你?”
蕭永寒無奈地看著她,拍拍身旁的位置:“過來坐吧!”
“我還是坐這里比較好。”
她直接坐在房間里的圓桌旁。
蕭永寒簡直哭笑不得,他就這么恐怖嗎?
墨如雪直接開口道:“你大約也知道母妃和皇上對我們墨家多有忌憚,原本他們應該并不看好我們,所以才會讓你娶我的吧?”
蕭永寒點點頭,她說的一點沒錯,事實還真是這樣。
“所以你怕了?”
墨如雪咬著嘴唇,斟酌著語句:“只要你對我真心,哪怕是刀山火海我都是不怕的!只是萬一,我們有孩子了怎么辦?我可不想他被別人拿來當籌碼!”
“而且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我想等事情結束后再考慮這些事。”
蕭永寒起身走到她身邊,坐在她面前,輕撫著她的臉:“我們的身份由不得我們自己選擇,但是事在人為,或許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糟糕,而且我相信你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墨家真是起了不軌之心,我又必須要和你父親兵刃相見,你會怨我嗎?”
墨如雪搖搖頭:“我不會怨你的。其實我也勸過他好多次了,趁皇上還沒有動作,趕緊把兵權還給皇上。可是他就是不聽!”
“既然你也這樣想,那不就好了。我們之間并沒有什么矛盾,放下心來!天塌下來,有我給你頂著,要壓也壓我這個兒高的,哪里輪得到你這個小傻瓜來扛這些事!”
一番話讓墨如雪感動之余,又覺得有些不對:“你拐著彎說我矮?”
蕭永寒連忙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說:“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的事!你看你老是誤會我的好意!”
“真是這樣嗎?能讓你這個傲嬌王爺說出這番話也實屬難得,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你計較了。”
墨如雪得意地抬起頭,一雙明亮的眼睛笑成了一彎月牙。
蕭永寒一臉壞笑地看著墨如雪,抵著她的頭,四目相對。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
“可以什么……”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屋里曖昧的氣氛。
墨如雪跑得比兔子還快:“我去開門,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蕭永寒現在十分的不爽,到底是誰三更半夜還敢來敲門,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他得和雪兒說說,讓她好好約束一下琉璃苑的下人們了,都是一群欺軟怕硬的,欺負雪兒這樣善良好說話的主子!
蕭永寒走到外間,只見梅香跪在墨如雪面前。
墨如雪皺著眉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什么都還沒說,就先跪著是什么意思?”
梅香看到蕭永寒也出來了,哭哭啼啼地說:“云側妃突然發高燒,燒暈厥了!奴婢不知道該怎么辦……所以才驚擾了王爺和王妃……”
“主子燒暈了,你還能先哭半天才稟報,那你請過大夫了嗎?”
梅香搖搖頭,擦擦臉上的淚,抽噎著說:“都這時辰了,奴婢能到哪里去請大夫……”
院子最靠近主屋的偏房里住的是綠蘿和慕容嫣。
她們聽到外面的動靜,趕緊穿衣服起來了。
看到屋子里跪著的梅香,綠蘿不禁怒氣上涌,這個梅香頻頻找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梅香朝著墨如雪和蕭永寒重重地磕了個頭:“求求王爺和王妃,救救云側妃吧?”
蕭永寒走到她面前,黑著臉說:“就這點事,你就六神無主了?要你這樣的奴才有什么用!綠蘿,去把肖管家喊來,讓他去找個大夫!”
“是。”綠蘿領命出去了。
墨如雪對蕭永寒說:“都已經這個時辰了,怕肖管家來回要耽擱不少時間,嫣兒會一點醫術,要不讓嫣兒先去看看,等大夫來了再讓大夫看看?”
“估計是晚上等我們的時候受涼了,我們先去看看吧!要是真燒出個好歹,傳出去也不好。”
蕭永寒不置可否,只是頗為厭煩地看了梅香一眼,便別過頭去。
墨如雪:“嫣兒,你隨我去看看云側妃吧!”
“是。”
慕容嫣順從地答到,
墨如雪看到看到還在地上跪著的梅香,冷著臉說:“梅香姑娘,你還不起來帶路?你這是要把琉璃苑的地板跪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