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站在門口,急得原地踏步,嘴里不停地碎碎念:“王爺和王妃今天怎么起這么晚?今兒個還有好多事要安排,我是敲門還是再等等?”
慕容嫣一出來就看到了夏荷徘徊在墨如雪的屋子門口。
她拍拍夏荷的肩膀,把她嚇了一跳!
夏荷嗔怪道:“你這個鬼精靈,躲我后面干什么!嚇?biāo)牢伊耍 ?
“夏荷,你在念什么經(jīng)?王妃昨晚熬夜看賬本看到半夜,早上起遲一點(diǎn)也沒什么。我們先去看看這過年需要哪些東西,我們先準(zhǔn)備準(zhǔn)備!”
“可是我們能做主嗎?”
“我們不能做主,不是還有張嬤嬤嗎?她見多識廣,肯定知道該弄些什么,哎呀,走吧!”
慕容嫣死活拉著夏荷離開了。
蕭永寒聽到門口的聲音遠(yuǎn)去了,看著身旁雙頰微紅的嬌妻,心中不禁情欲蕩漾。
把已經(jīng)坐起身開始穿衣服的墨如雪又摟進(jìn)了被窩里。
“你干什么……你還有完沒完……我要起床!”
“起什么床!再睡一會兒,再睡一會兒……乖!”
“你這個………唔”
一陣熱浪襲來,墨如雪全身酥軟,也無力抵抗,只能任由他強(qiáng)勢索取!
不知道又睡了多久,蕭永寒看墨如雪睡的太沉,他就先起床了。
一推開門,一股冷冽的寒風(fēng)撲面而來,他趕緊走出去把門關(guān)上,生怕床上的人兒受涼了。
昨晚又下了一場雪,屋頂上厚厚的一層,院子里的積雪已經(jīng)被下人們清掃干凈了。
院子里的小廝侍候蕭永寒洗漱完了,蕭永寒穿戴整齊,往前廳走去。
夏荷看蕭永寒已經(jīng)起床了,端了一盆熱水準(zhǔn)備去侍候墨如雪洗漱。
“等等,你干什么去?”蕭永寒把夏荷叫住了。
“奴婢去侍候王妃洗漱……”
蕭永寒把手一背,淡定地說:“王妃還沒起來呢,現(xiàn)在還這么早,她什么時候起來了,什么時候再去侍候吧!”
夏荷滿頭黑線,現(xiàn)在都快中午了,還早嗎?
“是,奴婢先退下了。”
屋子里,蕭永寒一起床,墨如雪就醒了,她從旁邊柜子里拿出一個藥瓶,打開瓶塞,把藥水毫不猶豫地喝下去了。
“但愿慕容嫣給的這藥有用!”
又休息一會兒,這具初承雨露,被蕭永寒折騰了許久,渾身酸疼的身子總算好一些了,她才起床。
夏荷在外間侯著,聽到里面的聲音,端著熱水進(jìn)來侍候了。
墨如雪穿著一身淺淡百褶裙,外套玫紅錦緞小襖,邊角縫制雪白色的兔子絨毛。
一頭錦緞般的長發(fā)用一支紅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墜月簪,在發(fā)箕下插著一排掛墜琉璃簾,更顯嫵媚雍容。
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原本殊璃清麗的臉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澀顯現(xiàn)出了絲絲嫵媚。
慕容嫣進(jìn)來收拾床鋪,看到床上那抹殷紅,嘴角一抿,絲毫不驚訝,墨如雪昨晚向她討藥的時候,她就猜到了。
墨如雪眼角的余光看到慕容嫣的動作,她臉上一紅,有些難為情。
慕容嫣把床單收拾好了,笑著看了墨如雪一眼,就端出去洗了。
夏荷覺得墨如雪今日和往日大不同,再看看她看向床鋪時,那不自然的神情,心里也明白了。
“嘻嘻,恭喜王妃,終于和王爺圓房了,這下將軍和夫人該放心了!”
墨如雪輕笑出聲:“這有什么好恭喜的,他們一直很放心的,呵呵!”
一個工具而已,他們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夏荷高興地點(diǎn)頭:“王妃容貌出眾,又博學(xué)多才,王爺?shù)男脑缇捅煌蹂o征服啦!以后肯定對王妃更加的好。”
“你這個伶牙俐齒的,竟敢打趣我,罰你今天不許吃鹵豬腳!”
“什么?今天要開鹵了?還有鹵豬腳?王妃,你怎么忍心看奴婢在旁邊饞得流口水……”
夏荷在墨如雪旁邊賣慘,她最喜歡吃鹵豬腳了,這簡直是對她最重的懲罰!
“我忍心!”
夏荷一臉哀怨地看著墨如雪,癟著嘴準(zhǔn)備退下。
“等等,夏荷,你今天去監(jiān)督廚房鹵菜,必須要品種齊全,味道好,每一道菜都要親自把關(guān)。你可以勝任吧?”
“哎呀,要不還是讓慕容嫣去吧?她什么話都說的出來,不怕那些刁鉆的婆子們。”
夏荷趕緊又回來,給墨如雪捏捏肩捶捶腿,諂媚地笑著:“奴婢可以,奴婢完全可以勝任,王妃放心,奴婢一定把事情辦得妥妥滴。”
“奴婢和廚房的管事很熟,絕對沒人敢造次,您就把這差事給奴婢吧?”
墨如雪搖頭笑道:“一說到吃,你們一個兩個就沒有下限了,好吧,那交給你了,今天務(wù)必都弄好。”
“好嘞!嘿嘿,奴婢這就去安排!”
墨如雪這才覺得有些餓了,看看太陽,已經(jīng)到中午,都怪蕭永寒,害得她起這么晚!
幸虧他們成親后辟府別住,府里也沒長輩,不然真是要被人笑死了!
午膳很豐盛,是蕭永寒特地吩咐廚房做的。
用膳時,蕭永寒殷勤備至,生怕墨如雪沒吃好。
“雪兒,再吃點(diǎn)這個,這個很補(bǔ)身子!”
“雪兒,再喝點(diǎn)這個湯,這個對調(diào)理女子身體有好處。”
“雪兒,再吃一口這個,這個是廚房大師傅的絕活,外面吃不到的。”
墨如雪看著碗里堆積如山的菜,皺著眉頭說:“我真的吃不下了,你幫我吃吧!”
“不行,多吃點(diǎn)養(yǎng)精蓄銳。”
“養(yǎng)精蓄銳?要打仗了?還是要缺糧了?”
她怎么沒有聽說這些消息,難道她的消息這么不靈通?
蕭永寒懷笑著湊到她面前低聲說:“是要打仗了,不過是我們倆打仗!”
墨如雪被撩的臉頰通紅,這還是她認(rèn)識的那個冷酷傲嬌的王爺嗎?
她嬌嗔地看著他,給他夾了一筷子菜:“吃你的飯吧!”
“哈哈哈……”
看著她害羞的樣子,蕭永寒笑得很開心,他發(fā)現(xiàn)在夫妻房事上墨如雪的臉皮薄,聽不得情話,這讓他的心情莫名愉悅!
墨如雪趕緊又扒了兩口就放下碗筷。
漱口后,喝了一杯熱茶,坐了一會兒準(zhǔn)備出去。
蕭永寒喊住她:“外面冷,記得穿個斗篷,嫣兒,去把王妃的雪貂斗篷拿來。”
“王爺,我還好,不冷。”
“本王覺得你冷!”
墨如雪:“……”
墨如雪看著只穿著一件墨綠色夾襖,頭發(fā)高高束起的蕭永寒嘴角抽了抽,他穿得清清爽爽的,為什么會覺得自己會冷?
有一種冷叫你男人覺得你冷!
慕容嫣笑著去把斗篷拿來給墨如雪穿上了。
蕭永寒走上前,溫柔地把斗篷上的帽子給墨如雪戴上:“好了,可以出去,天寒地凍的,早些回來!”
“那我走了,府里過年需要的事物,我已經(jīng)交代過讓肖管家準(zhǔn)備了,”墨如雪解釋道,怕蕭永寒以為自己只顧著出去,不顧府里的事物安排。
“沒事,反正今年是我們辟府別居的第一年,你什么也不懂,交給肖管家就行了,別太累著!”蕭永寒頗為體貼地回答。
墨如雪真覺得和他睡了一覺,他像變了個人一般,對她真是關(guān)懷備至!早知道做那事那么見效,就應(yīng)該早些圓房才是,反正自己也不吃虧。
墨如雪帶著慕容嫣出去了,慕容嫣看著蕭永寒對墨如雪難舍難分的樣子,低聲竊笑,結(jié)果被墨如雪發(fā)現(xiàn)了。
“笑什么?本王妃的魅力值太高了,引得洛王爺竟折腰,哈哈……”
對于她的自戀,慕容嫣無奈地翻翻白眼。
“你那什么表情?我還沒問你,你什么時候成了歐陽詢的未婚妻了,進(jìn)展也太神速了!快快從實(shí)招來!”
慕容嫣趕緊擺擺手:“沒有的事,我什么時候說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了?王妃您可別亂說!”
一提到歐陽詢,慕容嫣就想到他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不禁打了個冷顫!
墨如雪看她那心虛的表情,篤定他們之間真的有點(diǎn)什么。
“是你自己在大理寺牢房里,說夢話時被我聽到的,放心啦,沒有別人知道!你要是喜歡他呢,我可以幫你撮合一下的,還會給你準(zhǔn)備豐厚的嫁妝。”
“怎么可能?我才不會說這樣的夢話?鬼才喜歡他!他長得又黑,人又無趣,誰腦子有問題,誰才嫁給他!”
墨如雪一臉壞笑:“真的是這樣嗎?我可聽說你昨天和他單獨(dú)在包廂里密會,還見過他的母親了,看來好事將近啊!”
慕容嫣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那是……那是因?yàn)樗惺乱獑栁遥 ?
“不對,王妃,這事你怎么會知道的?”
墨如雪看著她虛張聲勢的動作,忍不住笑著走在前面:“那就是有單獨(dú)密會了,哎呀,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王妃……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