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把喝高的兩個人分開,各自弄上馬車。
墨如雪的小臉緋紅,眼神迷離,歪在榻上看著蕭永寒:“你怎么……怎么還在這里?你還在喝酒?”
“說了……說了讓你別喝,你怎么不聽呢?我……我要進宮去向母妃告狀!”
蕭永寒簡直哭笑不得,他今天一口酒都沒喝好嗎?
“車夫……車夫!去皇宮,我要進宮!”
馬車停了下來,車夫小心翼翼地在外面問:“王爺、王妃,我們不回府了嗎?”
“別聽她的,回府!宮門都關了,怎么進宮!”
“是。”
馬車繼續前進。
墨如雪頭暈,歪在榻上,支撐不住,蕭永寒坐在她旁邊,把她攬入懷里,撲面而來的酒氣,讓他不禁皺眉。
墨如雪努力推開他的身子,生氣地說:“你身上好大的酒味!你離我遠點……”
她早已渾身癱軟,自認為自己使了很大的勁,其實對蕭永寒來說連撓癢癢都不算。
蕭永寒把張牙舞爪的她摟在懷里,笑著說:“究竟是誰喝多了?是你身上的酒味,我沒喝酒!”
“你胡說!你騙我!”她掙扎著站起來,一個趔趄把蕭永寒壓在身下。
她支撐著自己的上半身,一雙桃花眼迷離地看著身下的男人。
忽而嫵媚一笑,神態妖嬈,手指劃過他的喉結,摩挲片刻,順著脖子往下一路探索……
蕭永寒被撩撥的心神蕩漾,趕緊握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
“你怕癢?可我還沒撓你呢?”她傻呵呵地笑著。
蕭永寒坐起身,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墨如雪立刻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他的懷里,一只手圈著他的腰,一只手伸進他的懷里。
蕭永寒深吸一口氣,在她耳邊輕聲說:“我天生怕癢,所以你要乖乖的!雪兒,你困不困,要不要睡會?”
墨如雪停下手里的動作,把頭靠在他胸前,呢喃道:“我頭好痛,我好像……好像要吐……”
蕭永寒還沒來得及把痰盂拿過來,她就吐了,吐得他們兩人身上滿身都是。
他不禁眉頭緊皺,無奈地給她倒了一杯水漱口。
這下子墨如雪舒服了,她沉沉地睡過去了。
回到王府,兩個人都滿身穢物。
夏荷趕緊侍候墨如雪洗漱,換衣服,又喊了兩個小丫鬟幫忙,忙活半天才弄完。
凌風侍候蕭永寒更衣沐浴。
蕭永寒回到房間里,墨如雪又睡著了,臉上的紅色褪去不少,身上的酒味也沒那么濃了。
他輕輕地在她身旁躺下,馬車上她嫵媚的一幕,一直徘徊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看她睡得這么香,他也不忍心打擾她,不知過了多久,他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翌日清晨,等墨如雪醒的時候,蕭永寒早已起床去上朝了。
墨如雪對于這樣每天能睡到自然醒的生活實在是很滿意。
在現代的時候,除了周末,其余的工作日每天七點準時起床,夏天還好,特別是冬天,是她這個起床困難戶最難熬的季節。
剛洗漱完畢,肖管家來通報,說墨夫人又來了。
“不是說了讓你們告訴她,我出遠門了嗎?”
肖管家趕緊回道:“她說別人昨晚在福滿樓看到王妃了,知道王妃回來了……所以今天又來了。”
本來昨晚他們是悄悄地去的福滿樓,結果出來的時候喝多了,就得意忘形了。
聽蕭永寒說,她昨晚回來前硬是要在福滿樓門口跳舞,拉都拉不走!
最后蕭永寒直接把她扛走了,觀眾才散了。
墨如雪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喝酒真是誤事啊!
她倒不是怕這個極品母親,只是這一哭二鬧三撒潑的把戲實在是讓她煩不勝煩。
沒辦法,硬著頭皮上吧!
來到前院,墨夫人一看到墨如雪就激動地紅了眼眶,眼淚說來就來。
“雪兒,你終于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怕是見不到你的父親了……嗚嗚……”
“哦。”墨如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墨夫人站起身不滿地說:“你這是什么態度?出了這么大的事,你都不問問這是為什么?”
“那這是為什么?”墨如雪拿起旁邊的糕點吃起來,漫不經心地問。
墨夫人氣得仰倒,努力平復心里的怒氣,哀怨地說:“你父親被人給冤枉了,洛王殿下不分青紅皂白,就定了他的罪,限期三日之內,讓你父親給一個賤民賠地賠銀子還賠禮道歉!簡直太過分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墨如雪露出了然的神情點點頭,繼續吃她的糕點。
“你就沒什么想說的?”墨夫人氣得要抓狂。
“說什么?我也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有母親說就行了。我也沒什么要補充的。”
墨夫人氣極了反而冷靜下來。她沉下心來,坐在墨如雪旁邊,冷冷地說:“你應該知道我這次來的目的,明人不說暗話,你必須向洛王求情,把那則告示作廢!”
“我聽明白了。”一盤糕點吞入腹中,墨如雪滿足地用帕子擦擦嘴。
“那你是答應了?”
“答應什么?”
“答應向洛王求情啊!你父親是無辜的!”
墨如雪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碎屑:“既然父親是無辜的,那就去告御狀唄!雖然洛王是我夫君,但是我畢竟是墨家的女兒,我支持父親去告。”
“父親一生行得正站得直,怎么能受這種不白之冤!既然那個人告到刑部,那我們就告到皇上那里!身正不怕影子斜,誰怕誰!”
墨夫人傻眼了,她可不想告什么御狀啊!
墨如雪看著身后奮筆疾書的文書先生:“寫好了嗎?”
“馬上就好!好了,可以了,王妃請過目。”
他把一張宣紙雙手遞給墨如雪。
墨如雪看了后點點頭,卷起來放到墨夫人手中,語重心長地說:“母親,狀紙都幫你寫好了,麻煩您回去轉交給父親。明天還有一天時間,要抓緊啊!”
“不是,雪兒,母親的意思是……”墨夫人拿著那張狀紙,面露難色。
“哦,對了!女兒明日也會進宮為父親吶喊助威的!我得去做個橫幅給父親申冤,母親也趕緊回去準備吧!”
墨如雪腳底抹油趕緊溜了,跑遠了還向墨夫人揮手喊道:“母親,讓父親不要怕!女兒明天到宮里等著父親,我們一定要討回公道!”
墨夫人的嘴角抽了抽,這個缺心眼的!
糟了,要是明天她直接進宮先和皇上說了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