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永寒跳上那個佛像頂端,還好佛像內部不是很深 ,他跳下去踩在那個死去的黑衣人身上 。
墨如雪一看到他就委屈地哭個不停 ,蕭永寒把她嘴里的破布拿開 ,她撲進他的懷里哭起來 。
“我真怕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嗚嗚 ……”
蕭永寒輕撫著她的背 ,柔聲哄著她 :“沒事了,沒事了 ,他們都死了 ,不怕 !”
墨如雪抽噎地說 :“早知道我就把你給我那兩個保鏢帶上了 ,都怪我不聽話 !”
蕭永寒把她擁在懷里 ,并沒有說什么責怪的話 。
孔晨也跳上來 ,看著下面穿著一身男裝 ,狼狽不堪的墨如雪沒有生命危險 ,松了一口氣 。
他調侃道:“你們二位還打算在里面待多久 ?死尸的味道還不錯吧 ?”
墨如雪這才發現上面還有一個人 ,她輕聲問蕭永寒 :“他怎么也在 ?”
“我們出去再說 ,”蕭永寒摟著她的腰躍上佛像頂上 。
待落地時墨如雪痛苦地悶哼一聲 ,他才發現她受傷了 ,這才想起那個黑衣人往里面刺過一劍 。
左腿大腿部位汩汩地往外冒著血 ,月牙白的外衫上血跡斑斑,觸目驚心 。
在里面的時候沒看清 ,出來了才看到墨如雪的臉色慘白 ,隨時都可能會暈過去的樣子 。
見到蕭永寒時巨大的欣喜強撐著 ,說話和平常無異 ,這會兒心弦放松下來 ,竟然覺得有些支持不住了 ,眼皮重得睜不開了 。
蕭永寒急忙抱著她坐在旁邊的草堆上 :“雪兒 ,醒醒 ,忍著點 !先包扎一下 ,下山了再找大夫看看 。”
孔晨看墨如雪的狀態實在是不怎么好,摳摳鼻子,開口道:“我就是大夫 ,你要是信得過我 ,就讓我看看 。她失血過多 ,如果不及時止血的話 ,怕是挺不到下山的時候了。”
“那你給她看看吧 !”蕭永寒沒有猶豫,馬上答應了 。
孔晨拿著匕首把褲子從腳裸處劃開 ,“刺啦”一聲 ,一直撕到大腿根的位置 。
白皙的玉腿裸|露在外 ,一個很深的傷口在左腿外側的位置 ,殷紅的鮮血還止不住地流 。
孔晨用隨身攜帶的幾根銀針 ,快速揮動起來 ,扎在幾個穴位上 ,血終于止住了 。
“冷 ……我好冷 ……”墨如雪緊閉著眼囈語 ,冷得牙齒都打顫 。
蕭永寒立刻把身上的外衣脫下來 ,蓋在她的身上 ,把她緊緊地抱在懷里 。
“你還要多久啊 ?她冷 !”蕭永寒看著孔晨催促道 。
“失血過多怕冷很正常 。”
說著孔晨也把外袍脫下里蓋在她身上 :“再等一會 ,我把藥上了 ,包扎了就可以了 。”
蕭永寒嫌棄地看了一眼這件外袍,還是接過來蓋在外面,把墨如雪包得緊緊的 。
凌風帶著人馬剛進院子的時候 ,蕭永寒就聽見了 。
“你們給我到外面等著 ,都不準進來 !”
“是 !”凌風聽到蕭永寒中氣十足的聲音終于放心了 。
過了一會兒 ,蕭永寒抱著墨如雪出來了 ,孔晨跟在后面 。
凌風看到墨如雪慘白的臉色頓時心里一驚 ,完了 ,王妃受傷了 !
這下子明月和白霜只受鞭刑怕是不夠了 。
蕭永寒把她扶上馬 ,靠在自己胸前 ,慢慢往山下走 。
等走到平坦的地方才敢跑快點 ,跑著跑著時不時地回頭問孔晨 :“她沒事吧 ?她怎么一直沒有醒 ?”
孔晨無奈地回答道 :“你要是流那么多血 ,一時半會你也醒不了 !”
馬背上的顛簸 ,讓墨如雪不禁蹙眉輕呼 :“好疼……”
蕭永寒眉頭緊皺 ,對身后的人吩咐道:“凌風,去找個馬車來 !要鋪上軟和的褥子 。”
“是 ,”凌風立刻策馬狂奔而去 。
深更半夜的 ,凌風為難地在山腳下的村子里打轉 ,陣陣犬吠聲此起彼伏 。
終于發現一家農戶的門口有一輛馬車 ,他走上前去敲門 ,把那戶人家嚇得夠嗆 。
經過一番‘友好‘的交談 ,凌風硬是從他們手里把馬車拿走了 ,順便還買走了一床嶄新的紅布被罩的棉被 。
凌風拉著馬車和蕭永寒匯合的時候,他們剛到山腳下 。
蕭永寒抱著墨如雪躺在馬車里 ,把被子給她墊一半蓋一半 。
從馬車的窗戶邊 ,把孔晨的衣服扔還給他 。
馬車上比馬背舒服多了 ,墨如雪緊皺的眉頭稍微舒展開來 。
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 ,蕭永寒的這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
因為馬車比騎馬慢的多 ,蕭永寒還要顧及著墨如雪的傷勢 ,一路上走得就更慢了 。
孔晨等不及了 ,騎馬先走了 。
凌風這尊鐵桿守護神一直陪在旁邊 ,駕著馬車充當車夫 。
蕭永寒讓凌風把馬車趕到慕容嫣的宅子門口 。
到了宅子門口 ,急促的敲門聲引起了曹老的警覺 ,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拿著武器來開門 。
當看到蕭永寒抱著昏迷不醒的墨如雪時 ,臉色大變 ,趕緊讓他們進來了 。
慕容嫣也起來了 ,焦急地問正在給墨如雪把脈的曹老 :“王妃怎么樣了 ?她沒事吧 ?”
曹老白了她一眼:“我手剛搭上都還沒開始呢 !稍安勿躁 ,穩重一點 。”
過了一會兒曹老才放手 ,臉色輕松起來 :“沒事 ,看來已經有人處理過了 ,放心吧 !讓她好好睡一覺 。”
他看著蕭永寒說 :“讓嫣兒照顧她 ,你跟我來 !”
蕭永寒看了曹老一眼 ,就知道他肯定會刨根問底 !
他們來到旁邊的偏廳里 。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誰把她擄走了 ?還把她傷成這樣!”曹老氣憤不已 ,怒瞪著蕭永寒 。
那眼神好似在責怪他一般 。
蕭永寒尷尬地清清嗓子 :“是大公主蕭婉婉的女兒容和郡主干的 。”
“她不是進罪奴宮了嗎 ?怎么又出來了 ?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有這么大的膽子 ?”
“曹老太小看她了 ,墨府發生的事都是她做的 ,她化名為步榮 ,女扮男裝潛伏在墨府 。”
說實話 ,蕭永寒在證實這個消息的時候 ,他也不敢相信 ,畢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姑娘。
曹老犀利的眼神直視著蕭永寒 :“她死了 ?”
“對 ,她被人給射死了 !跟她一起的黑衣人全都服毒自盡 ,沒有一個活口。”
“她是怎么出的罪奴宮 ?是誰給她弄出來的 ,想必和皇室中人脫不了干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