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聽到莫遙回來的消息時,她的心情不知為何,變得有些興奮,忍不住產生一種高興的情緒。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自從被義父撿回來以后,她一直生活的很平淡,親眼目睹父母被人殺害,整個商隊幾十個人,無一幸免,當時鮮血將整個大地都染成紅色,她的世界也被鮮血覆蓋。
從那個時候,天真爛漫的蘇憐兒已經死了,剛被義父收養回來的時候,她只是一個行尸走肉,別人讓她去做什么,她就會去做什么。
這么多年過去,她的心慢慢恢復知覺,但在也變不回以前的蘇憐兒。
她變得很平淡,也很淡然,只要是義父安排的事情,她會盡量去做。
她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償還義父的養育恩情。
可是她的心情,至始至終,都是波瀾不驚的。
就算義父將她剛剛送給莫遙的時候,她的心情也沒有太多變化。
只要做完這一件事情,她就可以償還義父的恩情,以后可以做一個自己。
可是在莫遙離開后,她的心情沒由來,感到一種失落。
接到莫遙回來的消息時,又有一種壓抑不住的興奮。
她興沖沖跑了過來,可是卻看到莫遙和另外一個女子挽著手,走在一起。
她的心情感到一種刺痛,但又很快搖了搖頭,想了想。
她是因為報答義父的恩情,才會和他在一起,等償還義父的恩情后,她并沒有想過,會繼續和莫遙在一起。
她應該去尋找自己,尋找自己應該有的生活。
尋找將她父母殺害的仇人,將她們一家逼到此處的罪魁禍首。
雖然,可能她這一生,也不會有報仇的機會。
如果可以,她只想給父母找回一個公道。
自己究竟算是什么,名義上他是陌無痕的義女,實際不過是一個商品。
她是一個無父無母,徹底孤身一人的孤兒。
陌無痕這些年,在衣食住行上對她極其照顧,享受著公主的待遇。
可是在陌無痕身上,她從來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父愛。
或許有一些愧疚,父親的商隊在天狼谷的領域中,被人劫殺,幾十人喪生。
他們每年會交給天狼谷大量的金幣,卻沒有得到應有的保護。
在這件事情上,天狼谷本身需要負有一些責任。
或許因為這些愧疚,陌無痕才會收留她。
但也只是給她一個居住的地方,在這里可以不愁吃,也可以不愁穿。
從天狼谷弟子的身上,她也只感受到對自己的欲望,而她也成為義父手中,一個重要的籌碼。
其實這些事情,她早就已經感覺到,也早就已經清楚。
這也算是她的命運,她需要償還義父的恩情。
可是將這份恩情償還結束后,她沒必要繼續呆在天狼谷,也不想呆在這里,讓她父母,全家幾十人葬身的地方。
只是在莫遙出現后,她的心情出現了一絲混亂,產生了一絲動搖。
如果可以,一直和他生活在這里,或許也是不錯的選擇。
至于父母的仇恨,商隊幾十人的仇恨,她連當初殺害他們的人,究竟是誰都不知道。
將他們逼到這一步的人,自己雖然清楚,可是對方又并不是兇手,她最多幫父母討回一個公道。
就算能夠討回公道,可是她的父母也不會復活,有時候想想,也只能淡然。
對方只是逼著他們離開,并沒有要他們性命,其罪也遠不該讓他們承擔。
那些和自己身上,流著相同血液的人。
真正殺害他們的,將商隊滅絕的,還是一些強盜。
當時,父母將她敲昏,藏在了一個石頭后面。
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地上只剩下尸體和鮮血,將很大一塊地方,都染成了鮮血的紅色。
只剩下獨自一人的她,也不知行走了多久,跌跌撞撞,當時的她已經無知無覺,后來怎么被陌無痕撿到,帶來天狼谷的也全然不知。
又過去幾年后,她才恢復知覺,變成現在的樣子。
可是現在的她,終究還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應該拿什么去和別人競爭?
楚寒月的身上,自然散發著一種華貴的氣息,和她截然不同。
這些年生活在天狼谷,雖然可以不愁吃穿,但她一直生活的很平淡,跟一個普通家的女子,也沒有多少區別。
暗嘆了一聲,她并沒有出現就離開了。
后來想起,莫遙回來,他的房間還沒有打掃。
這是義父交給自己的事情,她必須好好完成。
來到莫遙的房間中,在各種情緒的交雜下,也讓她昏睡了過去。
也就出現了,先前的一幕。
“對不起,我會收拾好,馬上離開。”
蘇憐兒慌亂地低著頭,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
莫遙也收回手,尷尬地笑了笑道:“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休息了,至于這些事情,等到明天收拾也不遲。”
蘇憐兒慌亂著離開,楚寒月又馬上走了進來。
今天這是怎么了?他還能不能好好的休息一下?
拖著疲憊的身體,莫遙看著楚寒月道:“又有什么事情?”
楚寒月望著蘇憐兒離開地方向,嘖嘖稱奇道:“這是陌無痕給你安排的?果然是一個老狐貍!這樣的姿色,恐怕整個金陵城也找不出幾個,他倒是真的舍得!”
莫遙冷淡著道:“如果這是你來的目的,還請離開吧,不要耽誤我的休息時間。”
楚寒月好奇著道:“你好像還沒有碰她,倒是真能忍得住啊!如果我是一個男人,估計早將她吃干抹凈了,才不會留給別人。”
莫遙有些生氣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楚寒月道:“沒什么,就是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真的男人。”
莫遙道:“你要是想知道,也可以親自確認一下。”
楚寒月道:“我倒是不怕,先前和你交易的時候,我就想過這種結果。但是你要是不怕死,倒是可以來試試,其實我對師父說的事情,也并不是非常確認。”
莫遙:“……”
他還能怎么說呢?這個女人,完全一副要吃定他的樣子。
他現在真的很后悔,為什么當初沒有直接拒絕。雖然沒有答應她,但是也沒有拒絕,這給了她一種默認,讓她有些更肆無忌憚起來。
楚寒月嘻嘻笑著道:“是不是后悔了?其實你要是有需要,雖然不能做到那一步,但我可以盡量完成自己的職責,這畢竟是我們的交易。”
楚寒月想起她的哥哥,如果一個長相還可以的女人對她哥哥這樣說,她哥哥一定不會拒絕。在她接觸的幾個男生中,似乎都有著這方面的問題。
也只有她師父,可以完全不為之所動。
就連她的父親,偷偷背著她母親,也找過不少女人。
她這一生,應該不會真正和任何一個人在一起,她不想成為那些女人。
所以對她的體質,她并沒有感到煩惱,還有一絲釋然。
之所以想這樣做,因為她要確保,不能讓莫遙反悔。
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只有成為修真者后,她才有資格,去更遠的世界看一看,不是局限在一個狹小的天地內。
如果是一個正常血氣方剛的少年,應該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除非像她師父一樣,達到那些修真人的境界,才能夠不為之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