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臉上帶著欣慰，贊許道：“不急不躁，你能有這樣的境界，并不只是運氣。”
莫遙當然知道，他這一切不是靠運氣來得，真要說起來，也跟運氣脫不了關系，如果沒有遇到【九轉神蓮】，逍遙劍尊的記憶沒有蘇醒，他也不會有現在一切。
他現在的一切，有一半是逍遙劍尊的記憶，帶給他的。另一半是系統精靈，更高境界的法則輔助，別人在這個世界中，只能苦逼的進行修煉，他卻可以像游戲一樣提升。
其實很多東西，百獸骨丹、回血藥水，如果沒有系統精靈輔助，就算他是逍遙劍尊轉世，也做不到現在這一切。
根骨上的限制，就這一點，也足夠讓他頭疼，難以解決。
可是在游戲系統中，并沒有這些問題。
這個世界的居民修煉，身上有諸多限制，武者到修真者的限制，根骨的限制，精神的限制，心境的限制。
可是在游戲中，這一切限制，只是以某種任務的形式存在。
比如提升根骨的百獸骨丹，這在游戲中，就是一種收集任務，完成二轉職業，任務環其中一個收集任務。
可能相差的，在游戲中，這個任務并沒有這么艱難。神域世界的野外地圖，到處都是各種怪物，不要說是一百種獸骨，一千種、一萬種獸骨，也可以收集到。
隨隨便便一個隨機地圖中，至少有十幾種，到幾十種怪物存在。
這也是神域一個巨大的特征，里面的怪物可以自我進化，繁衍、生成各色各樣的生物，據不完全統計，三十級以前的怪物種類，就有十多萬種。
這僅僅是玩家遇到，記載下來的怪物類型。
還有更多，是玩家沒有遇到過的生物，因為神域世界很大，每一次更新，并不只是更新高等級地圖。
神域，也并單純只是一個世界，而是無數世界，形成的一個集合體。
在神域主世界外，還有很多附屬世界，甚至連玩家、幫會，也可以創造獨屬自己的世界。
莫遙就去過一個冰雪世界，那是冰雪至尊創造的世界。
冰雪世界是一個獨立的小世界，體積并不大，但是在冰雪世界中，冰雪至尊是獨一無二，唯一的存在。就算是莫遙，在冰雪世界中，也不可能是冰雪至尊對手。
想要在一個世界中，殺死其中的創造者，除非將整個世界毀滅。
在世界毀滅之前，冰雪至尊可以無限復活，沒有任何代價和損失。
但冰雪至尊的世界，就算莫遙的十萬諸天劍，再強大幾倍，也不可能輕易毀滅。
兩者的差距，就像是攻擊和防守一樣，進攻的一方，只能攜帶有限的資源，但是防守的一方，可以無限制積累更多資源。想將這些資源全部耗盡，他至少是對方的無數倍。
或許集結一個幫會之力，有幾率毀滅一個小世界。
這還只是一個玩家創造的世界，神域中也有無數秘境和副本，也是一個個獨立的世界。
一些大型的秘境，完全是一個全新的世界和游戲。里面的怪物也是全新種類。
莫遙七年時間，從神域公測，一直到他生命結束，幾乎全部在游戲中度過，但是探索到的區域，也不足百分之三十。
神域擁有的生物種類，可能是千萬、上億這個數量級。
而且怪物可以刷新，殺死了馬上出來，根本不會因這些收集任務煩惱。
唯一的差別，需要的時間長短不一樣，僅此而已。
可在這個世界中，想做到這一點，他和楚寒月收集第一份百獸骨丹，就花費了幾個月時間，如果大范圍進行殺戮，這些猛獸很可能會后繼不接，真正可以制作的百獸骨丹，也不會有幾份。
他不可能像游戲一樣，讓這些人隨隨便便，全部成為修真者，這根本不現實，并非他完全不想做。
利用系統的便利性，他唯一能做得，讓身邊的人有機會成為修真者。
在資源有限得情況下，先輻射到身邊的人，讓他們有機會得到好處，才有資格談論更遠的人。
忽略身邊的人，卻大談對自己毫無關系的人，反正莫遙并不喜歡這種人，也絕對不想，讓自己成為一個這樣的人。
或許在世人眼中，他是個好人、善人，能夠博得一個好名聲，卻連身邊的人也顧及不到，作為一個人，他卻是失敗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這絕對不是一句毒雞湯，而是人的本性應該如此，這才是自然的存在，如果人人不為己，距離天誅地滅，真的不會太遠。
人若不為及，又何必生存下來。生存本身是一種極度自私的存在。
需要掠奪其它生物的能量，人才能存活在這個世上。
只有小范圍的無私，并沒有純粹的無私，再大的無私，也是為了人類這個群體，傷害更多的生靈。僅此而已。
莫遙并沒有回答院長的話，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怎么認為，就怎么認為吧。在他心中，這至少是一種答案。
過了一會，兩個人來到中層最后一層，也是第十層空間。
院長才繼續說道：“接下來，你可有什么打算？突破修真境以前，不要妄想進入上層空間，瞬間你會變成一灘血肉。”
莫遙搖了搖頭道：“還沒有想好，先走一步是一步吧。”
他這次出來的目的，主要是歷練，尋找心中的答案。
到底該選擇什么樣的路線，什么樣的路線才真正適合他？
單一屬性走到底，突破到極致。
還是五花八門，全部一起修煉。如果能夠順利突破到最高境界，后者的道路，無疑是更加寬廣。在沒有極致屬性的情況下，他也可以和那些人戰成平手。
可是當自己真正突破，說不定能完全超越他們。
但是，就像先前說過一樣，這個世界并沒有真正的完美，真正的完美并不存在，只是一種假想概念。
比如逍遙劍尊，怎么也無法領悟土屬性，或許就是受到這種規則制約。
一個人的能量是有限的，完美卻是無限存在，用有限的力量，去追求無限的存在，當然不可能有結果。
逍遙劍尊已經用他自身的經歷，將這個事實告訴莫遙。
如果只能選擇一個屬性，他又應該選擇什么？
他想找尋這種答案，通過游歷，增加對世界的認識，說不定能讓他從中，解開自己的疑惑。
具體做什么，他也沒有明確思考過。隨性而為，走到一個地方，如果產生興趣，就可以探索一番。
比如他對云霄塔的存在，始終有一種好奇，很多東西是他現在解不開的。
就算有逍遙劍尊的記憶，系統精靈的輔助，他也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關鍵到底是什么？
解不開、神秘的東西，偏偏最有吸引力，讓他產生好奇。
讓他好奇的東西，他就像弄清楚其中的原理，這是性格上自帶的一種劣性。
不管是逍遙劍尊，還是莫遙，他們都有這種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