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遙是因為，先前有過無相和無涯的經驗，對于這樣看不出異常的人，才更不敢以尋常來看。
可是在別人眼中，老人只是一個，氣息若有若無，風燭殘年的老人。
在那些武者中，就連三個筑基境的老者，也只是有些疑惑。
和其他人一樣，從老人身上，他們并沒有感受到，凌厲的氣息。
一個人氣息的強弱，是實力最直接的表現，真氣的境界越高，散發的氣息越強。
加上老人，還是拄著拐棍走過來，這對于武者是非常罕見的，除非有先天殘疾，或者重病在身的人，才需要借助拐杖，這樣的東西。
但是在老人過來的時候，他們分明看到，莫遙向老人行了一禮，這是讓他們疑惑的地方。
莫遙可是一個超階武者，而且非常年輕的超階武者，未來的成就，根本不是可以想象的。
這樣的人，竟然向一個平凡的老人行禮？這樣的老人還平凡嗎？
或者真的只是出于禮節？對于老年人的尊敬？
可是對于他們，莫遙并沒有展現尊老愛幼的一面。在他們向莫遙示好的時候，也是非常冷淡，對他們愛理不睬。
就算是先前對立過，這樣的差別對待，也太懸殊一些。
皇子手下這些幕僚、護衛、武者，彼此并沒有身份上的差異，他們也不便插手，去管其他人事情，這樣的事情處理不好，很容易引起內部矛盾。
但如果真是得罪一個大人物，豈不是給皇子招來麻煩，他們早變成一個利益共同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其中一個人，還是向莫遙問道：“公子，可是知道，那位老先生身份？”
莫遙搖了搖頭道：“并未見過，這是第一次遇到。”
那老人經過莫遙身邊，卻一眼看出，他超階武者的身份，讓莫遙微微有些驚訝，他對老人的認識，僅是如此。覺得不簡單，對一個高人的尊敬。
但是這樣的事情，他又并不想告訴別人。
他也想知道，那個老人究竟是什么樣存在，是不是和無相、無涯一樣，高深莫測，就算是現在，也讓莫遙覺得，遙不可及。
如果是低級修真者，在正面戰斗中，他未必會輸給對方。
如果因此大意，隕落在他手中的幾率，還會非常大。
像院長那樣，中級修真者，才會讓莫遙覺得，沒有多少勝率，遇到后只能逃跑，或許有些機會逃掉。
但現在對上無相和無涯，這樣的存在，他連絲毫還手的余地都沒有，也不可能有逃脫的機會，如果對方有意殺他，只需要隨便一招，就可以讓他灰飛煙滅。
彼此的差距，就像他現在和一個普通人的差距一樣。大到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逆轉這種差距。
就算數量可以彌補質量，但也需要處在相同次元內。
螞蟻再多，也不可能是一個人類對手，只要一瓶敵敵畏，就可以滅絕它們。
那幾個找事的武者，見老人沒有反應，變得更加囂張。
今天早上被莫遙壓著打，幾十個人不敢動彈，反被逼著低頭。連皇子也只能委曲求全，最終做出妥協，這對他們的名望，是一個非常嚴重打擊。
更表現出他們的無能，同樣身為武者，他們年齡加起來，是莫遙好幾百倍，卻沒有任何辦法。心中自然有一肚子不忿，對自己無力的沮喪，更對為什么會有，這樣完全不符合常理的怪物，感到一種不公。
心中的氣焰無法發泄，老人這個時候的沖撞，成為點燃他們怒火的關鍵，終于可以找回優越感，只要不和那個小怪物比較，身為皇子的幕僚，他們還是可以高人一等。
老人一直劇烈的咳嗽，有一個武者更是嫌棄，想用手將他推開道：“走開，走開，既然不敢從這里過去，就早早從這里滾開。誰知道有沒有疾病，難道想傳染給我們！”
老人一直沒有動，只是用手扶著拐杖，讓身體從咳嗽中平靜下來。但是那個武者，明明是向他推過來，可是還沒有到他身邊，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再次抬起頭，只剩下口袋一樣的天空。
武者，包括周圍的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們只看到那個武者自己摔倒，頭仰了下來。可這是一個氣旋境的武者，就算是平衡感再差，也不可能輕易摔倒啊！
但是這樣詭異的一幕，就在他們面前，他們親眼看著發生。
沒有任何人碰那個武者，他距離老者還有一段距離，但就是人仰了過去，摔倒在地上。見鬼，先是遇到一個小鬼，竟然是傳說中超階武者。這一次，是真正活生生見鬼，沒有任何氣息波動，也沒有感到任何異常，但就是發生見鬼的事情。
只不過在那個武者倒下后，老者的咳嗽，又劇烈了一些，臉色也有些蒼白。
莫遙微微猶豫了一下，在其他人再次準備上來時，攔在老者面前道：“差不多就夠了！不要忘記，你們自身還是執法人員！”
老者的舉動，讓莫遙有一絲異樣，他的境界應該非常高，和他猜測的一樣，應該是和無相、無涯那樣的級別。但是老者的情況又非常不對，體內的生機非常微弱，確實是一個真正風燭殘年的人。
莫遙不清楚，為什么會這個樣子，修真者就算真正到需要坐化的年歲，只要體內的真元不散，他們是可以選擇，死亡時機的。憑著真元支撐，也可以多活上幾十年。
不過這個時候，并不算真正活著，身體的生機，早就損耗殆盡，修為也不會再精進一絲，純粹是真元維持一口氣，茍延殘喘。
但是老者的情況，并非如此。他身體中，依然有生機存在，只是非常虛弱，身體非常虛弱，真元卻非常強橫，并不像一個老者，應該擁有的真元。
隨著歲月流逝，身體衰老，真元也會表現出一種，遲暮的氣息。
老者給莫遙的感覺，就像一個身體衰老的人，卻有著年輕人的真元。
他的身體太過蒼老，就算隨便動一下，也會加劇自身情況。
這也是讓莫遙選擇出手的原因，不管什么原因，這樣境界的人，應該得到尊重。就算到遲暮之年，也應該有一個善待。
不管是誰，都會有衰老的一天，就算是修真者，比別人多活幾百年，終究也會有這一天到來，可能到那個時候，自己也會這個樣子。
老人想要殺他們，其實很簡單，那種無聲無息的手段，是超越他們理解的一種力量。這個世界和神域，并不是完全一樣，莫遙也不清楚，那是什么樣的能力。
只是微微有一種感覺，那種力量的層次非常高，只要放出來一絲，足夠將在場的人全部殺死。但是老者并沒有這樣做，反而選擇了一種，讓身體情況更惡劣的方式，化解了先前那武者的攻擊。
老人不愿意殺他們，這些人繼續刁難下去，也太過不知好歹。
雖然有修真者的條約，但是這樣的情況，誰也無法說清楚，一群人去找修真者麻煩，難道還不允許修真者還手。就算被殺死，應該也是白死。
莫遙阻止他們，但也是再救他們。
誰也不知道，老人的耐心，還剩下多少。
等老人失去耐心，也是這里血流成河的時候。
（如約進入低谷期，寫作和人生一樣，永遠會有好的時候，也會有壞的時候，而且不斷切換，隨意切換。玩過王者的人，也會有相同感受吧。連贏一段時間，總要再連輸一段時間。）
（運氣是等量的，消耗出去多少，總要花費一段時間積累運氣。）
（先前運氣好的時候，干到過一天七章，一萬五千字左右，或許還要更多一些。這一章還沒有寫完，下一章的思路就已經來了，后面逼著前面快速寫出來。）
（可是最近幾天吧！每次寫完一章，都不知道下一章怎么寫。在寫一章的時候，也會斷斷續續，想不出思路。強逼著自己寫下去，寫出來，就會有些不倫不類。劇情和邏輯，都會出現一些不想要的分岔路，可是又不得不寫。因為不寫，這一天什么也寫不出來。）
（只有不斷寫下去，或許可以走出這種困境，改變這種局面。）
（算了，也就說這么多吧！說著說著，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我本是一個灑脫的人，也是一個追求灑脫的人，卻被寫作逼成了苦逼，還樂此不倦。深陷在自虐之中。）
（寫作，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劫，也不可能會有，比這更大的劫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