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羽芊請的七天假期已經過了三天,今天是第四天。楓葉蛾的案子也已經過去了一天,陳逸延從睡夢中醒來。
陳逸延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手機,手機上顯示“下午一點,有新消息。”
陳逸延半坐在床上,背靠枕頭,解鎖手機。他的眉毛跳動了一下。
“我已經回海市啦,來過事務所了,看你還在睡覺就沒有叫醒你。”
“我給你帶了點東西,在你的辦公桌上。”
“我還有三天假期哦。”
這是余羽芊發給他的信息,兩人加了好友之后,好像還沒怎么聊過天。
“好的,那你這三天準備好好休息嗎?還是找地方玩玩?”陳逸延看了會自己的準備回復的信息,把后面一句刪除了。
“好的。”已發送。
陳逸延沒有洗頭,他拿著眼鏡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上面有一個玻璃瓶樣的東西,陳逸延拿起來,那是一個銅色蓋頭,玻璃瓶身的食物包裝,里面暫時還不知道是什么,陳逸延看了一眼瓶子上的包裝介紹,上面寫字“羽芊私廚”。
“額,這是小魚罐頭。”余羽芊不知道的是,陳逸延不吃魚,他對于腥味有著超出常人的敏感,如果讓他吃到一點魚腥味,那是直接會有生理反應的。但陳逸延心里還是很開心的。他用力打開了蓋子,聞了一下味道,味道沒有魚腥味,反而有一種醬香,他抓住一個小魚的尾巴,拿了出來,輕輕咬了一口,‘好像,還蠻好吃的。’接著陳逸延吃了半條小魚,然后這一條五厘米的魚被他吃完了。只能說明余羽芊這小魚罐頭做的的確是很好。
陳逸延把手上的醬舔了一下,蓋上了蓋頭,把手里的眼鏡隨手放在了一旁。接下來,就是去洗頭了。
陳逸延洗完頭,吹好頭發,拿著毛巾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機,這電視機是在陳逸延的房間里的,冰箱啥的也是,只不過從沙發這可以看到電視的內容,或者說,可以聽到。
電視里放著一些時事新聞。“昨晚,一女大學生在宿舍樓欲跳樓輕生,從四樓跳下,幸運的是跳下的過程中撞到了空調外箱,有了一個緩沖,該女子現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還處于昏迷當中,醫生發現該女子最近似乎做過人工流產。。。接下來的新聞是杭市的一起丈夫謀殺妻子的案件。。。。”
陳逸延擦完了頭發,準備放回毛巾,這時候手機響了。
“喂?怎么了計平?又出什么事情了?”陳逸延一手拿著毛巾,一手拿著手機,邊走邊問道。
“今天有件案子,你有興趣嗎?”
“行啊,我這就來。”
“好,地址我發給你,你直接來現場。”
“行,現場見。”
兩人掛了電話,計平有信心也有實力去解開案子,但是有一個助力可以用,而且還是自己人,所以有些案子計平還是會照顧照顧陳逸延。當然也有些案子是屬于計平請陳逸延來幫忙。
下午三點,一區某別墅小區
“陳哥你來啦,平隊在里面和家屬問話呢。”計平算了算時間,讓小趙在小區入口等陳逸延。
陳逸延從計程車上下來,拿了發票。走到小趙面前,“好,那你帶路,哦,這個發票你收下,一會讓你們平隊給我報銷。”
“陳哥,我們是不報銷的。”
“我知道,我是讓你們平隊個人對我報銷。”陳逸延看了一眼疑惑的小趙。
“這。。要不你自己和他說?”
“行了,不難為你了。你大致把案件形容一下。”
“好得,陳哥。是這樣的,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們接到電話,是李女士報的警,她說她中午的時候聽到樓下有打斗的聲音,下去的時候已經發現她的丈夫張先生已經倒地,而且已經身亡。”
“有看到兇手的外貌嗎?”
“額,平隊正在詢問。”
“哦。”
兩人進入封鎖區,這是一棟歐式別墅
進入客廳,陳逸延就看到計平和一女子坐在沙發上面對話,他走到計平旁邊。
“李女士,這位是我們警局的顧問,陳逸延,陳顧問。”
“你好,李女士。”
女子拿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淚水,抽泣著說道“你好,陳顧問。”
陳逸延在一旁的單人沙發坐下,“你們繼續。”
“那李女士,你是中午大約幾點的時候聽到樓下有打斗的聲音?”
“大約是十一點的時候,本來今天我和我丈夫預定了下午一點的飯店,所以我在樓上化妝的時候特意看了一下時間,然后我就聽到樓下有動靜。”
“那你有聽到對方的聲音嗎?”
“好像是個男人的聲音。”
“好,那你能具體和我形容一下那個聲音嗎。”
李女士搖了搖頭“我已經不記得了。”
“沒事,李女士,那你丈夫最近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李女士還是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丈夫有什么仇人嗎?或者說最近有沒有什么和他有矛盾的人?”
“沒有,我丈夫是不會和人爭吵的。”說到這,李女士的情緒開始有點崩潰。
陳逸延地上紙巾。
李女士伸手接過,表示感謝。
“對了,我丈夫最近好像有收到什么信,但是我都沒有看過。”
“哦?信?”陳逸延問道。
“對,我看到他有一次拿著信進了書房。”
“那你知道信放在那里嗎?”計平問道。
“應該在他書房的抽屜里。”
“好,李女士您節哀順變。”陳逸延開口道。
李女士手里握著紙巾,看向陳逸延“謝謝。”
“好,謝謝李女士你的配合,那我們要開始調查取證了。”計平起身道。
“好。”李女士回答。
計平和陳逸延離開客廳
“什么情況?”陳逸延發問。
“死者叫張森,是海市大學的法律系大學教授,后面那個打電話的是她的夫人,李沁蘭,是個體經營戶。”
陳逸延看到一旁的照片,“這夫妻兩好像歲數差的還是有一點的。”
“這年頭,這有什么好稀奇的?”計平表示正常。
兩人進了李沁蘭所說的書房,這里有兩名刑警在進行收集。
“你們有看到什么信件嗎?”
“平隊,在書房辦公桌左側的抽屜里大約有十多封的信件。都在這了。”
“好。”
計平和陳逸延拿起桌上的信件。
十多封的信件都已經拆封,二人看過后發現,這十多封的信件都是威脅信,上面的內容大致都是差不多的,“我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人!你真是個人面禽獸!總有一天你要付出代價!”之類的話語。
“你怎么看?”計平放下手中的信件。
“從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最大的嫌疑犯就是寫信的人,當然這都是明擺著的。”
“嗯,你們兩個把這十來封信件送去鑒定,查對上面所有的生物信息。”
“好的平隊!”
“帶我去看看犯罪現場。”陳逸延開口道。
“好。”十幾秒的時間,陳逸延把計平給他的死者現場的照片看了一下。
客廳的右側,靠近廚房的位置
“嗯,看來這個教授還得過很多獎嘛。”死者倒地地點后有一個靠墻的儲藏柜,里面放滿了各種獎狀和獎杯。
“兇器是獎杯?”
“現場的確以一個沾著血跡的獎杯在尸體的旁邊,現在已經拿去和死者頭部的傷口進行比較確定了。”
“哦。”柜子上有三個獎杯,一個在最左,還有兩個在右邊緊靠著,可以很容易看出,中間少了一個獎杯。
陳逸延沒有去再想兇器的事情,而是和計平開始觀察死者的倒地姿勢。
“你怎么看?”陳逸延問道。
“從死者的倒地情況來看,兇手應該是從他的背后拿了鈍器砸中受害人的頭部,受害人頭部受到重創當場去世,向前倒下。”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
“但是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什么奇怪?”
“按照李女士說的,她聽見樓下有吵鬧打斗的聲音,但是這周圍來看,除了被拿走去鑒定的獎杯意外,似乎沒有打斗的痕跡。”
“你是說李女士撒謊?”
“不不不,你還記得李女士是怎么說的嗎?你問她是什么時候聽到的打斗聲音,她說的是十一點聽到的動靜。當她下樓見到死者的情況,大腦很容易就判斷出有人和死者進行了打斗,所以報警的時候說了聽見的是打斗聲,但是剛剛回想的時候她又不確定了,但是她說了是男的聲音,所以應該的確是聽到了動靜。”
“那照你的意思,死者和兇手沒有打斗,只是在說話?然后兇手拿起兇器直接砸死了死者?”
“有這個可能,這說明這二人是認識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寫威脅信的人。”
計平雙手抱胸交叉嘆了一口氣“的確好像沒有爭斗打斗的痕跡。小趙,你叫人把這周圍檢查一下,給我每一個縫隙都給我好好檢查。”
“好的平隊。”
“去學校問一下?”陳逸延開口道。
“行,你做我的車。”
“大哥,現在這個時間學生們都下課了,明天上午在去吧。”
計平看了看時間“行,那明天上午我來接你。”
“好。你把現場的照片和信件的照片回頭發我一份。”
“行。我要送你嗎?”
“不用了,你這回警局有的你忙的,我自己回去吧。”
“好。”
陳逸延出了別墅小區,腦海里想著一些案子的信息。但是現在掌握的內容還太少,得明天去實際問一下死者的情況。
“咕嚕咕嚕”陳逸延肚子餓了。
他走在路上看著周圍的餐館,這些大都是人均消費二百加的餐館,現在的他可不會花這個錢,‘還是回去煮泡面吃好了。’正當陳逸延準備從各飯店收回目光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穿著低腰型的淡藍色連衣裙進了一家餐館,同她一起進去的還有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