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平和陳逸延來到教師辦公室,門沒有關,二人直接走到了門口。辦公室里的老師不多,只有三位,三人都在看著電腦沒有注意到二人的到來。
“咚咚咚。”計平敲了敲門,三位教職人員才回過頭來看向二人。
“請問你們找誰?”右側最靠近辦公室門口的男教師問道。
“你們好,我是一區警局的警察,計平,這位是警察顧問,陳逸延。”計平出示自己的證明。
“你們是來調查李蘭的案子的嗎?”最里側的是一位看似四十歲左右的女子。
“李蘭?不是,我們是來詢問關于李森教授的事情的。”計平和陳逸延走進了辦公室。
“李森教授?他今天沒有來辦公室啊?你們找他有什么事情嗎?我幫你們打個電話問問?”左側中端的另一個男教師問道。他的對面是一個空著的辦公桌。
“李森教授是坐你對面嗎?”陳逸延開口了。
“對,我現在幫你打個電話問問。”左側男教師說道。
“不用了。”男教師剛剛拿起手機,計平就開口阻止道“我們是來調查李森教授的案子的,他昨晚遇害了。”
“啊?”三個教室都鎮靜的看向二人,第一時間的反應是不相信陳逸延二人說的話,但是計平也證明了自己的身份是一區的警察,這讓他們不得不相信昨天還坐在這里的李森教授已經離開了人世。
“怎么稱呼?”陳逸延問向最后側的女教師。
“我?哦,吳茜。”
“能借一步說話嗎?”陳逸延問道。
“可以,當然可以。”女教師起身。陳逸延示意計平負責另外二人,然后自己走出了辦公室,吳茜跟著陳逸延來到了辦公室外的走廊。
“吳教授你好,叫我陳顧問就行了。”海市大學教授的平均年齡在四十上下五歲左右,所以陳逸延判斷這位吳茜老師也是一位教授。
“陳顧問你好,有什么可以幫助的嗎?”吳茜看向陳逸延。
“李森教授最近在辦公室的頻率和以前一樣嗎?”
“啊?在辦公室的頻率?”吳茜一時沒有更上陳逸延的思路。
“就是他最近出現在辦公室的時間是否和以前一樣?”陳逸延解釋道。
“這,我好像沒有注意啊。”
“沒事,那李森教授最近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有和什么人起沖突嗎?”
“沒有什么不一樣啊,李森教授為人很老實,謙虛的,好像也沒有什么人和李森教授要沖突啊?”
“哦,對了,昨天倒是我看他接了一通電話,然后急匆匆的出去了。不知道這個算不算。”吳茜除了這一點實在沒有想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好,那李蘭是那個懷孕跳樓的那個姑娘嗎?”陳逸延問起了兩個老師都說起的事情。
“對,那是一個教育學院的女生,說起來也是可憐。”吳茜眉頭微皺,似乎覺得這個禮拜出了太多事情。
“那李森教授對這個怎么看?”
“怎么看?都一樣的吧,也不是我們學院的,沒有接觸過,都是覺得這個女生挺可惜的。”
“哦,那你還記得當初那一通電話李森教授有沒有說什么名字之類的?”
“這個。。我好像也沒有注意到,只是記得他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吳茜的確是想不起來當時李森有說過什么話。
“哦,好的,謝謝配合。”陳逸延示意談話已經結束了。
“李森教授是怎么出事的?”吳茜問道。
“已經明確不是自殺的。”陳逸延只說了這句話。吳茜也領會了陳逸延的意思。
“唉,希望李沁蘭節哀順變吧。”作為多年的同事,大家的家屬都是互相認識的。吳茜和陳逸延打了個招呼回了辦公室。
計平也從辦公室里出來,“有什么收獲?”陳逸延先開口問道。
計平搖了搖頭,“都是說沒什么異常的,也沒什么會寫威脅信的嫌疑對象。辦公桌我也看過了,除了一些教學相關的資料沒有其他的了,一會我去通知一下小趙,派人來檢查一下電腦,把其他文件也拿到警局。”
“嗯。”陳逸延看著走廊的窗外。“李蘭的案子是誰管的?”
“李蘭?那個女學生?好像是小張他們中隊管的吧,怎么?你覺得兩個案子有聯系?”
陳逸延搖了搖頭“現在的還不知道。”
“嘀嘀嘀”計平的手機響了。
“喂?小趙啊,什么事情?哦,好,你現在通知校方吧,嗯,然后讓帶幾個人來檢查一下李森的電腦和辦公桌的文件。嗯,對,好,掛了。”
“小趙說什么?”陳逸延問道,
“他說死者平時幾乎就是兩點一線,海市大學和別墅,也沒有什么業余愛好。”
“你說教授都這么有錢嗎?能住別墅?”
“我調查過李沁蘭,是做小本生意的,李森的父母也是中產階級,我已經讓小趙去查李森的其他副業了,現在正在調查。”
“可以啊計平,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計平翻了一個白眼。“走吧,好久沒吃大學的食堂了,今天嘗一嘗海市大學的食堂?”
“行啊。”陳逸延回道。
海市某酒店
余羽芊已經醒來,這兩天她有一些項目要做,所以她要寫一些計劃,做一些安排。在陳逸延事務所的工作對于余羽芊來說,其實有些不像她期待中的樣子,所以她準備這兩天的事情做完,和陳逸延提個要求,下次有案子的時候帶上她。
余羽芊洗漱完,花了點淡妝,因為今天要見幾個朋友,不然平時的余羽芊還是喜歡素顏。余羽芊拉開窗簾,外面的風景讓她心情很好,那是海市外灘的風景,窗臺上放著一個粉色的圓桶盒子,盒子里裝的是一大束粉色玫瑰,這是一位朋友送的。余羽芊喜歡花,還有粉色。
海市大學食堂
“這海市大學的食堂的飯菜的確是香啊。”計平夾了一塊回鍋肉。
“你們警局的食堂也不差啊。”陳逸延吃了一口飯,回了計平一句,然后翻了翻手機。正巧余羽芊的發布了新的動態,那是江景的圖片,玻璃窗里有著余羽芊的倒影,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粉色的睡衣和灰色的短睡褲,但是當陳逸延看到船臺上的東西,嘴里的飯頓時又不香了,那是一大束粉色的玫瑰,余羽芊沒有配字,但是陳逸延所能想到的就是這一大束粉色玫瑰應該是昨天見到的那個男子送的。
陳逸延放下手中的筷子,默默把手機放回了褲兜。
計平看到陳逸延放下筷子“怎么?別告訴我你不餓。”
“你猜對了,我吃飽了?”
計平眉毛一挑“誒我說,你今天這是怎么了,到底咋回事啊?”
陳逸延笑了一下“真沒事,就是沒啥胃口,你懂得,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想減肥的。”
計平當然不相信陳逸延的胡話,只不過的確像陳逸延說的,他的狀態沒有影響到他的辦事能力,既然自己的老伙計不想說,那就不多問了。計平把陳逸延的那一份食堂的菜飯也消滅了。兩人各自買了瓶水,已經是快十一點了,想想黃院長應該在教師辦公室等他們,于是二人又去了一趟教師辦公室。
一進門就看到黃院長在打電話,“好的,我知道了。”黃院長的眼神看到陳逸延二人來到了辦公室的門口,示意二人進來。其余的三位老師只有一位作則最靠近辦公室門的男子在,另外二位應該是去上課了,這個男教師對二人點了點頭表示打招呼,二人也點頭回禮之后,走到院長辦公桌的一旁,陳逸延拉了兩個椅子,二人座下。
“嗯,知道,計警官已經在我這里了,嗯,我會配合的。”電話那一頭應該是校方領導,在陳逸延二人吃飯的時候小趙已經通知了校方。
黃院長掛了電話,看向二人,“不好意思二位,校方領導剛剛接到了張教授事情的通知,我會好好配合二位的。”
“好,那還是問你,張教授最近的表現行為有沒有什么異常?”計平開問。
“異常倒是沒有,但是我覺得他最近有點心不在焉的,好像有一些煩惱。”黃院長視線看向左上開始回想。
“心不在焉?煩惱?”計平問,陳逸延聽著。
“對,就前天的他的選修課,他遲到了,那節課,我正好下課,他正好去上課,按照往常的話,我們就是在辦公室見一面,聊兩句他就去上課了,那天我看他在弄電腦,以為他有事把課程挪移了,直到有學生來辦公室問他,他才說他忘了,才去上課的。”黃院長把那天讓他在意的地方說了出來。
“選修課?”陳逸延開口了。
“對,張教授負責一門工商管理學的選修課。”
“那你知道是什么事情讓他忙的忘記上課嗎?”計平繼續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黃院長的回答很肯定,他的確不知道。
“那你知道張教授的一些私人情況嗎?比方說他有沒有其他的副業,或者什么業余愛好俱樂部什么的?”計平換了坐姿問道。
“張教授和我關系還可以,但是我們同事之間最多就是搞一下夫妻聚會,至于他的私生活怎么樣,我還真不是很清楚,不過,他的副業我倒是好像聽說一點,好像是他在某公司里面有掛一個名頭,至于是什么公司,我就不清楚了。”
三人對話的時候,有人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平隊,我們到了。”原來是小趙一行人已經到了學校。
計平站起身“好,那個是受害者的辦公桌,你們收集一下文件,然后電腦破解一下,看看最近幾天電腦的使用情況。”計平回過頭看向黃院長,“黃院長我們處理一下張教授的辦公桌,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
“那好,謝謝配合。”
“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張教授人品很好的,希望你們早日把這個事情查清。”黃院長也站起身,和計平握了手,陳逸延看到黃教授的舉動,也伸出手,表示尊重,之后二人告別了黃院長。
“你還記得那幾份威脅信嗎?”陳逸延開口。
“當然記得。”
“信里面說張教授是個人面禽獸的人,而他的同事都說他為人老實,謙虛,人品很好。那你說,這個張教授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陳逸延看向計平。
“知人知面不知心,至于張教授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我又不是心理學的,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