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延三人離開了陽光小區(qū)之后，來到了三區(qū)警局。因為龍警官打來電話說有一個重大突破。
“邢刑警，陳顧問，余小姐你們好。龍隊在會議室。”這幾天的到訪，龍立興手下的人已經(jīng)熟悉陳逸延三人了。
陳逸延幾人和龍立興打過招呼，“怎么樣，什么重大發(fā)現(xiàn)？”
“你們看這個。”龍警官拿了一個證物袋放到三人面前。
“這，這不是林大力的那個首飾嗎？怎么在你這里？”老邢見到證物袋里的東西問向龍立興。
“這不是林大力的那條。”他把證物袋遞給老邢：“那條地道我們一直在搜查線索，這條首飾就是在地道里面發(fā)現(xiàn)的。我看到這條首飾的時候，就想起了你給我看過的林大力的案子，我記得里面有一條一樣的首飾。”
“的確，這材質(zhì)和這個字母和林大力的那一條一模一樣。”余羽芊看著陳逸延手中的首飾說道。
“林大力很有可能也是當(dāng)初銀行劫案的一員。況且地道就在他家的地下室。”
“還有什么發(fā)現(xiàn)？”這些消息陳逸延都已經(jīng)猜到了。
“沒了。”
“兩名死者你確認就是銀行劫案的劫犯？”陳逸延把證物袋還給龍警官。
“確定了。其中一名死者的生理特征和之前描述的劫犯相同。”
“嗯。”其實這不算是有效的證據(jù)，只能說死者的死亡地點，生理特征和之前的劫犯類似，至于是不是真正的劫犯，這得讓法院來判斷了。
“你們那邊查的怎么樣了？”龍立興問起李麗華的事情。
“死者生前和家政公司的經(jīng)理李陽有過接觸，而且二人的關(guān)系比較親密。”老邢在一旁告訴龍立興他們的調(diào)查進度。
“那這經(jīng)理你們調(diào)查過了嗎？是否和銀行劫案有關(guān)系，有沒有可能就是那第四個人。”龍警官說道。
“找你這么一說，還真有可能。”老邢低下頭，似乎在琢磨著什么。
“你怎么看，陳顧問？”龍警官看向陳逸延。
“不清楚。但這李陽應(yīng)該和李麗華的死脫不了關(guān)系。”陳逸延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繼續(xù)說道：“對了，那把刺刀上有什么線索嗎？”
“沒，檢驗過了。”
“龍警官，有一個叫李陽的人來說要報警。”一名警察打斷了幾人的對話。
“李陽？是你們剛剛說的那個家政公司的經(jīng)理？”
四人出了門，見到的人還真是那個李陽。
“邢刑警！陳顧問和余小姐！你們竟然在這！”李陽氣勢洶洶地走到三人面前：“我要告你們惡意誹謗！”
龍警官一頭霧水：“你要告他們?nèi)耍俊?
“對！他們?nèi)巳チ宋壹遥€和我妻子說我有外遇！”李陽接到了趙曉燕的電話，對方要求和他離婚。
“你來的正好。”陳逸延看著李陽：“你和李麗華的關(guān)系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
突然談到李麗華，讓李陽有點措手不及：“關(guān)李麗華什么事情，他不是被劫犯殺的嗎？”
“被劫犯殺的？”龍警官看向陳逸延。
“難道不是嗎？”看到龍警官的反應(yīng)李陽懷疑之前陳逸延對他說的話可能是假的。
“你承認你和李麗華的關(guān)系？”陳逸延問道。
剛剛氣勢洶洶的李陽突然變得扭扭捏捏起來：“我，我的確和她有關(guān)一段時間的關(guān)系。”
“人是你殺的？”面對陳逸延這么直白的質(zhì)問，李陽沒有思考，脫口而出：“不是。”
“那你怎么會有李麗華的銀行卡？”余羽芊，龍立興和邢正毅都齊齊看向陳逸延。
李陽想開口，但是不知道怎么解釋，他看著陳逸延：“我，我。”
見到李陽的反應(yīng)，三人都明白，陳逸延還真說對了。
“把他帶到審訊室。”龍立興說道。
李陽坐在審訊室里，雙手相互緊抓著。
“你先和我說說，你怎么和李麗華認識的。”陳逸延是主審問人員，余羽芊三人在對面的觀察室里看著。
“李麗華是在公司里認識的。”
“她是不是威脅你，讓你給他轉(zhuǎn)賬。”
李陽的呼吸加重：“嗯。”
“所以你殺了她。”
“沒有！絕對沒有！”
看著李陽的反應(yīng)，陳逸延突然扯開了話題：“你等一下，我讓你妻子來一趟警局。”
“叫他妻子來干嘛？”龍警官問剛剛走進觀察室的陳逸延。
“你看著。”三人的目光從陳逸延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李陽身上。李陽沒有被戴上手銬，在陳逸延說完那句話，離開了審訊室后，原本緊抓的雙手開始揉搓。
“你要我們看什么？”三人看了幾分鐘，李陽只是揉搓著手。
“仔細看。”陳逸延再次開口：“看到了嗎？”
龍立興和邢正毅還是一臉疑惑，“我看到了！”余羽芊看向陳逸延：“他在摸他的右手無名指！”
“沒錯，準(zhǔn)確的說是他的戒指！”聽到余羽芊的話，二人看向李陽的左手，的確李陽雙手是右手在上，左手在下，而左手的中指就在右手無名指的地方揉搓著。
“他的戒指摘了。”余羽芊補充。
“我現(xiàn)在進去，你們看著。”說完陳逸延就進了審訊室。
“你妻子已經(jīng)到了。”
聽到這句話，李陽把自己的右手伸進了自己的衣袋，他拿出了一枚戒指。
“要戴，就趕緊戴上。”
“謝謝。”李陽的謝謝讓觀察室的三人有點莫名其妙。
“他在玻璃后看著呢。”陳逸延示意了一下自己背后的單向玻璃。
“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她聽得到。”
“我的確和李麗華有一腿，但是我對她從來都沒用過真心。”李陽看了一眼只能看到自己的鏡子繼續(xù)說道：“李麗華告訴我說他的雇主可能是銀行劫案的劫犯。”
李陽又看了一眼陳逸延：“你不問我為什么不報警嗎？”
“貪念。”
“你說得對，李麗華發(fā)現(xiàn)了他們藏錢的地方。”
“那個下水道。”
“對，看來你都知道。”
“不，我不知道，我一度懷疑是你殺的李麗華，但是我現(xiàn)在不這么覺得。”
李陽沒有感謝陳逸延不再懷疑他，而是繼續(xù)說道：“李麗華說那些劫匪是從林大力家里出去的。案發(fā)那天，就是劫案那天，林大力讓她回家，但是李麗華已經(jīng)知道了林大力在書房干的事情。”
“她都告訴你了。”
“嗯，所以她偷偷留下來了。他看到三個男人加上林大力進了書房，然后過了半天又從書房里出來。這一段時間有很多警車的鳴笛聲。”
“后來她看了新聞，知道是發(fā)生了銀行劫案？”
“對，但是讓她奇怪的是，四人出了書房沒有帶什么賺錢的包，所以她偷偷溜進了書房，但也沒有找到。之后她就下了地道，在下水道發(fā)現(xiàn)了那筆錢和黃金。”
“原來他們不是從地道運輸?shù)内E物。”余羽芊三人都想到了，劫犯是把錢放在下水道，等風(fēng)頭過了再回下水道來拿。
“那你們沒有動那筆錢？”
“不敢啊，對方可是劫犯，拿著槍的！”
“那最后李麗華是怎么死的？”
李陽看的視線從單向玻璃移到陳逸延：“一個月后她看到林大力和其中一個劫犯在爭論，而且那個劫犯是個外國人。二人用的英語交談，她聽不懂，但是她能聽得出是爭論。后來林大力就和那個外國人出門了。”
“然后她去了下水道？”
“沒錯，她在下水道發(fā)現(xiàn)了另外兩個劫犯的尸體，然后打了我的電話。”
“你去了？”
“我去了，她和我說錢已經(jīng)被拿走了，但是她有辦法搞點錢。”李陽頓了一下：“她說她可以威脅林大力，說她知道了他的秘密。”
“就和威脅你一樣？”
“是的。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等來的不是林大力，而是那個外國人。”
“你什么時候到的？”
“我在那個外國人到之前就到了。”
“那你看到他的行兇過程了？”
“沒有，我看到那個外國人進了屋子，但我沒有跟上去。”
“你怕了。”
李陽承認：“沒錯，我怕了。”
“然后呢。”
“然后，我等李麗華給我發(fā)消息。她之前和我說，如果我收到她的短信，我就報警。但是我一直沒有收到，那個外國人出了屋子，我才給她打了個電話，但是沒接。然后我進屋去找她。”
“屋子里你沒找到，但是你在下水道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尸體。”
“是的。”
“然后你拿了她的銀行卡。”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當(dāng)時我見到她的尸體，我竟然還松了一口氣。”
“那你有沒有看清那個外國人的臉？”
“沒有，天太黑了，我沒看清。”
“行，我知道了，一會龍警官還會再問你一些詳細的經(jīng)過。”陳逸延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龍警官，該你上場了，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什么都愿意說了。”
“行，幸苦你了。”龍立興謝過陳逸延馬不停蹄地進了審訊室。
一旁的余羽芊看著陳逸延沒有說話。
“你想說什么？”陳逸延也看著她。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他知道這些事情，而且他又為什么這么容易就開口了？”余羽芊覺得真相來的有些太突然。
“因為。”陳逸延走近了一點：“因為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