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速度飛快,帶何念到了本市的中心大廈最頂樓。安佑青走在前面,何念有一步?jīng)]一步地跟著,心不在焉。
這一層被安佑青買了,大概三百平米左右,裝修頂級,何念覺得自己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都是一種罪過。
跨進門,何念四處掃視,這么高級的地方被做成了私房菜館,透明的廚房,里面有很帥的洲域廚師,面帶微笑,門口站了身材很棒的迎賓,向他們鞠躬,何念盯著柜子上的裝飾品,稀奇古怪,鹿頭,牛頭,馬頭,象頭,他好像很喜歡頭,她冷不丁地打了打顫,覺得那些面露微笑的頭有些滲人。
雖是私房菜館,但桌子卻不多,六張,離的距離很遠(yuǎn),若需要,可以把屏風(fēng)搬過來,絕對的隱私。
窗子全是落地式,玻璃清晰,擦的很干凈,這里是103樓,400多米,何念有輕微的恐高癥,看都不敢往外面看,在可以俯瞰到這座城市寶塔的窗前,有一塊透明的玻璃地板,比窗子還要清晰,站在上面可以直接透過它看到一樓。
何念感慨這是什么變態(tài)設(shè)計,她往后退了幾步,身后是安佑青,她的高跟鞋非常不小心地踩到他的皮鞋上。
何念聽到他悶哼了一聲,忙轉(zhuǎn)過身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他往后退了一下,保持與何念的距離,何念這下放心了,他對自己絕對沒意思。
“何小姐恐高?”他問,語氣淡漠,但唇邊依舊保持冷冷的微笑。
何念輕輕點頭:“還好,一點點。”
安佑青走了過去,他毫不畏懼地踩上玻璃,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底下,他看到的東西真真實實,清清楚楚,何念看都不敢看,只往后退了一步,只聽到他說:“你來感受一下。”
這個地方忽然讓何念有種窒息的感覺,胸口悶悶的,頭也重重的。
何念干笑:“不是要吃飯嗎?”
“吃飯不急,你餓了?”他問,眼神轉(zhuǎn)移到她有些發(fā)白的臉上,他忽的一笑,抱歉道:“對不起,我讓你不舒服了?”
何念搖頭,他明明是在笑啊,為什么這么古怪,這么叫人害怕,何念一直都覺得自己的感覺很對,她猜想的一般就是真的,這個男人,讓她恐懼,她應(yīng)該離他遠(yuǎn)一點。
何念想逃,安佑青已經(jīng)向他走來,一步一步逼近,何念屏住呼吸往后退,男人笑得愈發(fā)厲害了:“你為什么后退,我又不會吃了你。”
她身后是一張冰冷的桌子,腰部重重地撞在桌角上,何念吃痛地停下腳步,安佑青搖頭:“你怎么這樣不小心,痛嗎?”他眼神看向她纖細(xì)的腰肢,腦海里浮現(xiàn)出安謝摟著她的樣子,一些淫靡的畫面不斷在他眼前飄過,他的眼神也越來越冰冷。
何念張了張口,搖頭:“不,不痛,說好我請客吃飯的,這樣……怎么好。”雖然覺得很不對勁,但……她并沒有理由馬上撤退。
安佑青拉了椅子坐下,面上帶著微笑:“我們之間不用客氣,你看一下,想吃什么。”他把一本厚重的菜單遞給何念,何念在坐與走的念頭間一直猶豫,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
“怎么不坐?”他繼續(xù)問。
最后還是坐了下來,何念本想點全熟的牛排,但安佑青堅持給她五分熟牛排,說這是這里的招牌,何念不點菜,安佑青便做了主多點了一些小吃。
服務(wù)員很貼心地將屏風(fēng)扶了過來,它們擋住外界的一切,也壓的何念呼吸不上來。
“何小姐?”見何念一直低著頭,安佑青眼神鎖住她慘白的臉,語氣不解地問:“你不舒服嗎?”
何念盯著那些精美的屏風(fēng),點頭:“嗯,我有些不舒服。”
安佑青給自己擺盤,握住刀叉的手頓住,何念抬頭,從他英俊的臉上滿滿移到他骨節(jié)泛白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