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墨霖歌有些挫敗,他是墨家的秉承人,從小就承受墨家精英式的培植,就算是一些老狐貍,他也可以從他們的一些舉動猜測出他們的心理,但面臨蘇冉夏,卻有些走投無路。
明智告訴他,蘇冉夏的話他不應該信賴,可能說應該持質疑的態度,真相他完全不了解蘇冉夏,貿然信賴她的話,也可以會為自己帶來不可能設想的結果,但他的直覺卻告訴他,蘇冉夏的話可以信賴,他沒有從她的身上感覺到惡意。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么糾結,不管你是否信賴我,來日一段時間內,你都要呆在這艘船上,因此,與其浪費精力思索這些東西,不如抓緊時間恢復元力。”不消銳意去猜,蘇冉夏也曉得墨霖歌在想些什麼,只是她覺得他真的沒有需要這么糾結,由于就算是她對他有妄圖,他此時也只能呆在這艘船上。
心中的想法被人猜中,墨霖歌卻最清靜,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蘇冉夏,而后站起,朝床邊走去,也不管蘇冉夏還在房子里,坐在床上就進入了修煉狀態。
蘇冉夏說得對,他的確不應該糾結那些東西,燃眉之急是趕緊恢復元力,如此就算是發生不測,也可以有一擊之力。
看著侵吞了自己床的墨霖歌,蘇冉夏挑了挑眉,在注意到狐妃妃奇怪的眼光后,聳了聳肩,站站起子,抱著狐妃妃走了出去。
她好像應該重新找個房間住了,否則如果是被沈陌瑾曉得她和男子住在一起,那結果,她險些可以預料!
墨霖歌卻在蘇冉夏走出房間后,睜開了眼睛,他的神采有些復雜,最后都化成了一聲低嘆,再次閉上了眼睛。
……
雨嵐山,天際之城第一位山,因長滿雨嵐花而聞名。
雨嵐花,祝福之花,有七瓣花瓣,無葉,花樣為淡紫色,花莖透明,有淡香,是天際之城眾多女人最稀飯、最想要獲得的花。
雨嵐山雖是天際之城的第一位山,但卻是私人領地,大伙皆知,雨嵐山乃是器皇月隱的行宮所在之地。
傳說,月皇在雨嵐山的山頂制作了一個瑤池一般的宮殿,名為“落雪殿”,除了月皇之外,僅有丹皇蘇冉夏才被容許進入落雪殿,就算是此時的丹皇宮宮主水媚兒,沒有月皇的容許,也無法進入。
雨嵐山的周圍布滿了陣法,是月皇成為器皇之后,親身布下的,沒有月皇的手令,擅自突入,只會被陣法絞殺。
這世上僅有三個人曉得,月隱制作落雪殿的目的,與其說落雪殿是月隱的行宮,不如說是蘇冉夏的行宮,落雪殿是月隱為蘇冉夏所建,落雪殿的圖紙是月隱親身決策的,里面的鋪排也是月隱網絡而后親身布置的,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月隱費了心理的。
落雪殿是
在蘇冉夏四百歲誕辰的時候,月隱送給她的禮物,今后,就成了蘇冉夏的另一座行宮。
除了漫山遍野的雨嵐花,落雪殿里有一方溫泉,里面的溫泉乃是萬年天暖玉促發而生的,蘊含富厚的元力,一般人在里面泡上一下子,修為就有大幅度的晉升。
除此之外,落雪殿里還建有一座觀星臺,在天色晴朗的夜晚,站在觀星臺上,讓人有一種“手可摘星辰”的感覺。
此時,落雪殿,觀星臺。
月隱一襲月白色錦服,只在衣擺上繡著銀色的祥云圖案,長及腳踝的青絲柔順地披垂在背后,面上似有著一團云霧,隱約約約,給人一種若明若暗的感覺。
微風吹過,青絲和衣擺微微隨風飄動,他身上倏地升起一種飄然的感覺,有如下一刻,他就會乘風而去,成仙成仙。
他琉璃色的瞳孔里毫無核心,好像是在望著不遠處的天際入迷,面上毫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
很久,他低低地嘆息一聲,回籠視線,轉身望著下方的宮殿,腦海里依稀想起當初那人看到宮殿時的神采,驚喜且驚艷,那樣明朗的微笑印在他的腦海里,隨著時間的遷徙,卻愈發地清楚,讓他的唇角不可能以自已的牽起。
想起當初聽到那人不在時的感覺,天塌地陷、宇宙末日、心如死灰,他的宇宙在那一刻墮入了漆黑,他不曉得自己是怎么過來的,只曉得在感覺到那一絲如果有似無,但是卻異常熟識的顛簸時,他險些喜極而泣。
他離開天際之城,踏遍全部陸地,便是為了探求她的身影。
從未想過,再會時,她已經換了一幅神志,但是,魂魄傳來的熟識的感覺,卻告訴他,她是真的重生了!
他曉得她的死與水媚兒有關,但他卻沒有動水媚兒,由于她說要親手報仇,他回到天際之城,幫她看著水媚兒,同時也等待著她重新踏上這片地皮。
兩年的時間,她應該也發展了許多吧?
他想,他該去找她了,由于他倏地想要呆在她的身邊,陪著她重新回到這里,看著她逐漸發展,他已經錯過了兩年的時間,不希望再錯過下去。
內心有了決意,他再次看了一眼下方的宮殿,想著下次再來的時候,它的主人應該就回來了,心境莫名地好了許多,唇角也微微彎起,隨后,他的身影逐漸從觀星臺上消失,只留一地清輝。
……
蘇冉夏他們在海上行駛了七天之后,可算到了最近的島嶼,最后的幾天,最安靜,沒有任何事兒發生,墨霖歌與蘇冉夏他們也相處得還算調和,雙方都默契地沒有把墨霖歌的身份曝出去,因此墨霖歌在船上還算平安。
最近的島嶼名為紫山島,到了島上之后,岑辦事命人在島上找了一家
堆棧包下來,作為蘇冉夏他們歇息的地方,蘇冉夏對此自然沒有異議,他們會在島上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就會開拔。
蘇冉夏以為墨霖歌會在他們到達島上之后,就告辭離開,真相他對他們的警覺從未放下,但她沒想到,墨霖歌隨著他們到了岑辦事包下的堆棧。
“我以為你會上島后就離開。”抱著狐妃妃,坐在床上,看著一襲天紫色錦服的墨霖歌,蘇冉夏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你不想看到我?”墨霖歌坐在凳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卻并不喝,只是用手指摩挲著茶杯,眼光掉以輕心地落到蘇冉夏的身上,眼底閃過一絲幽光,反問。
“有點,真相你的身份是個麻煩。”見墨霖歌不回復問題,蘇冉夏也無所謂,她也毫不掩蓋自己對墨霖歌的觀點,在她的眼里,墨霖歌的確是一個麻煩,而她自己,最討厭的,便是麻煩。
墨霖歌被蘇冉夏的話給噎住了,他只是任意問問,卻沒想到蘇冉夏會這么認真地回復,想他堂堂墨家大少爺,在外不曉得有幾許人想要巴結著,就希望可以跟他扯上干系,但蘇冉夏偏巧見不得他。
想到這,墨霖歌不由得幽怨地看著蘇冉夏。
“你不消這么看著我,我覺得你最好或是趕緊回家的好,真相你消失了那麼長時間,保禁止有人會以為你死了呢,我想,會有許多人盼著你死的。”無視掉墨霖歌幽怨的眼神,她揪了揪狐妃妃的耳朵,掉以輕心地說。
墨霖歌的表情一僵,接著,神采變得有些丟臉,他神采莫名地看了一眼蘇冉夏,最后扔下一塊玉佩給蘇冉夏。
“這是我的玉佩,我答應過的事兒不會忘掉的,那拿著玉佩來找我,我就可以為你辦事。”說完,不給蘇冉夏反應的機會,身影已經翩然離開。
蘇冉夏將玉佩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下,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唇角微微揚起,本領一翻,玉佩就從她的手里消失。
在墨霖歌離開之后,韓紫月幾人也到達了蘇冉夏的房間。
“冉兒,我們出去轉轉吧,人家第一次到達海島上,想去看看這里有什麼不一般的。”韓紫月坐在蘇冉夏的身邊,拉著蘇冉夏的衣袖,盡是期盼地說,末了,還不忘給韓小雨使個眼色。
紫山島在北海,只能算是一其中等島,其繁榮程度比紫幽帝國的帝都稍稍減色一些,但是由因而海島,有許多東西是海里的特產,倒是和陶地上差別,蘇冉夏他們也買了不少稀奇詭譎的東西,
逛累了之后,幾人到紫山島最大的酒樓去用飯,蘇冉夏和幾人打了個招呼,就隨著酒樓的掌柜的經歷堆棧的密道到達了后院的一座小樓里,直到小樓的二樓,酒樓領導在里頭候著,蘇
冉夏一人走了進去。
“寒魄見過蘇小姐。”一襲黑衣的寒魄在蘇冉夏進入之后,登時朝蘇冉夏雙手抱拳,由于他并非蘇冉夏的屬下,因此如此就算是施禮了。
“陌瑾有什麼東西要你們交給我?”蘇冉夏朝寒魄揮了揮手,示意其不必多禮,自己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好奇地看著寒魄。
“少主讓屬下把這些質料交給蘇小姐,他說蘇小姐看了以后就清楚了。”寒魄本領一翻,手里就察覺了一個信封一般的東西,他雙手呈給蘇冉夏,還不忘轉述沈陌瑾的話。
蘇冉夏好奇地結果來,也不隱諱,當著寒魄的面直接翻開,掏出里面的東西,一頁一頁地翻開。
只看了第一頁,她就清楚了沈陌瑾的意圖,里面除了宮家的質料外,有宮祁軒此時的近況,宮家她前世的時候也已經是調查過,因此里面許多東西都曉得,但是也有宮家最近幾年發生的事兒她并不清楚,而沈陌瑾給的質料則最詳細,除此之外,宮祁軒的近況也讓她松了口氣。
從沈陌瑾給她的質料上看,宮祁軒面前的處境看似危殆,但黑暗連續有人在保護著他,這才讓宮夫人和宮祁軒的老大沒有勝利,按照沈陌瑾的猜測,那些人應該是宮家主留下來的,生怕就連宮祁軒自己都不曉得這些人是誰。
沈陌瑾還特意調查了一下岑辦事和武保護兩人,武保護毫無問題是宮夫人的人,而岑辦事,明面上看起來,也是宮夫人的人,但實際上是宮家主的人,是宮家主放置在宮夫人身邊的細作,暫時是可以信賴的。
最后,沈陌瑾還特意表達了一下他對她的想念之情,雖說不是那些肉麻的情詩之類的東西,而是在最后的時候,寫了一句“吾念汝”,但便是這么一句話,讓她眼睛倏地有些發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