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傳說中,一個人只要能每天在鏡子前反復(fù)問鏡子里的自己‘你是誰’這三個字。
堅持一個月,他就會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包括遙遠(yuǎn)的未來,事業(yè)、愛情等等的一切。
盡管很多人都知道這不是一個什么好辦法,但總會有人去做。
已經(jīng)死去的張曉芳,就是一個例子。
好奇心害死貓。
距離張曉芳的死去已經(jīng)有兩天了。
被齊舒雅趕出來之后我也有些飆火。
霍步天也反反復(fù)復(fù)的出入我家,并且跟我說上頭準(zhǔn)備拿他開刀了,讓我給想辦法。
但是我哪有什么辦法?
坐在沙發(fā)上,我喝口水都來氣。
“你小子整天氣個毛啊?不就是被女朋友甩了嗎?至于么?”
孫猴子背著手,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我都懶得鳥他。
看我不理他,他也不自討沒趣,端著茶水到陽臺曬太陽去了。
就算再急,現(xiàn)在也只能等了,張曉芳本是外地人,但是之前是哪兒的人一點備案都沒有。
下午四點鐘,一輛警車停在了我家門口。
霍步天手里拿著一個檔案火急火燎的就跑了進(jìn)來。
“你看看這個。”
“這是?”
“關(guān)于張曉芳的檔案跟她的社會關(guān)系。”
“好。”
我從里面抽出兩張A4紙,上面是張曉芳從進(jìn)入荊州市開始才有記錄的。
“二零零八年跟隨他媽來的荊州,現(xiàn)在二零一八年,十年前就來了,那時候她才十六歲。”
“嗯,你繼續(xù)往下看。”
紙上記載著,在進(jìn)入荊州市的第二年,她媽就得了重病。
據(jù)悉應(yīng)該是癌癥,最后不了了之。
零零年的時候,她在戶籍科辦理了身份證。
但是身份證上面的名字叫張艷芳,而不是張曉芳。
下面都是她一些接觸過的人。
還有一些她朋友的筆錄。
她朋友說她曾經(jīng)鉆到家里一個月沒有出門,一個月之后就開始變得怪怪的,而且跟誰也不說話。
從前注重外表的她也變得邋里邋遢。
我長吁一口氣,把這檔案還給了霍步天。
“兄弟,這案子你得給我解決了,不然哥哥這烏紗帽難保了,這次兩個副局長都發(fā)話了,事情影響很大,要我七十二小時之內(nèi)破案,不然就換人。”
“我知道了,她家的地址在哪?”
“昌安區(qū)榮盛花園,七棟二單元十八層西戶,你要去?”
“嗯,她這種情況我在一本書上查到了,屬于半靈異案件,所以我覺得想要解決的話,我得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
“那你那書,給我看看吧。”
我抽出屁股下面那本泛黃的書,丟給了他。
他越看,眉心皺的越緊。
“嗎的,世上還有這種傻逼嗎?”
他把書放在桌上,顯然對于張曉芳的行為發(fā)火。“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你不得不承認(rèn)現(xiàn)在的年輕人總是想著一逑而就或者想著什么白馬王子或者腳踏七彩祥云的至尊寶來娶她,所以……”
“嗎的。”
“我覺得你應(yīng)該查清楚是誰讓她這么做的才是正事兒。”
“行,我這就回去,那你什么時候過去,我捎帶你一段?”
“不必了,大黃的車在家,我開他車去。”
“那我就先走了。”
……
吃過晚飯,我駕駛著黃永威的車來到昌安區(qū)的榮盛花園小區(qū)。
這里算得上是昌安區(qū)排名靠前的小區(qū),夜間也有保安二十四小時值班。
我進(jìn)小區(qū)的時候還被攔下來盤問了一番。
好說歹說,甚至搬出霍步天這個所長的身份,我都沒能把車開進(jìn)小區(qū)。
停在路邊,我步行進(jìn)去。
七棟二單元。
七棟二單元。
我一邊走,一邊看著樓號。
“哎喲,小伙子你怎么走路不看人呢。”
一個大媽被我撞倒在地,手里的菜也掉了一地。
“對不起啊大媽。”
我連忙蹲下身子給大媽撿地上的菜。
當(dāng)我把菜全部放在籃子里交給那大媽的時候。
我卻發(fā)現(xiàn),她沒有五官。
我心里一抽,整個人跌倒在地上。
“小伙子,你怎么了?”
我旁邊一個大爺把我從地上攙扶起來。
“我剛才好像看到一個大媽……”
“你應(yīng)該是看到老張了,她呀,死的冤吶,一般人都見不到她,但是見到她的……”
大爺說到這,搖了搖頭,意思不言而喻。
那就是見過她的人,可能都已經(jīng)死了。
我剛要走開,大爺又拉住了我。
“小伙子,你去七棟二單元?”
“嗯。”
“我勸你最好不要去。”
“為什么?難道有什么故事嗎?我一個叫張曉芳的朋友出事了,我來找他家屬,我是警察。”
“原來是警察,怪不得能看到她。”
“大爺,您說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
我靈機(jī)一動,抓住大爺?shù)氖郑?
“大爺你還沒吃飯呢吧。”
“啊?吃過了,這不出來走走,喝杯茶什么的。”
“走大爺,我請你喝茶。”
榮盛花園的斜對過就是一間茶樓。
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我坐了下來。
大爺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就是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小伙子,喝茶最忌心浮氣躁,這點東西都不動,還請我老頭子喝茶。”
“大爺,我是來了解案情的。”
“什么案情?”
“張曉芳出事之前曾經(jīng)連續(xù)一個月閉門不出,我們警方懷疑家中有什么東西,所以我來調(diào)查一下。”
“那我就不知道了。”
“那您說那大媽不是人了?”
“我一直看著你進(jìn)小區(qū)的,你自己就像是傻了一樣蹲在地上撿東西,誰還不知道你是撞了邪了,也就是你們警察有正氣壓著,不然你剛才已經(jīng)被車給撞了,年輕人啊,就應(yīng)該穩(wěn)著心神才能萬邪不侵。”
“大爺。”
我有些慍怒,我是來問情況的,他倒好,教訓(xùn)我來了。
“得得得,我也不跟你說了,我呀,下棋去了。”
大爺走的很快,幾個眨眼就已經(jīng)出了茶水店。
這時候,茶水店服務(wù)員過來小心翼翼的收起了差距。
她低著頭,一點都不敢看我。
“妹妹,我怎么了?有那么可怕嗎?”
“你剛才為什么一直對著空氣說話呀?你把我們店里的人都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