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盯了鄔溯游一會:“不如我們立個賭約如何?”
“賭約?”鄔溯游眼神迷茫。
“對,賭約,如果你能在這次門派大比中能夠脫穎而出的話,我就答應你一個愿望。”
鄔溯游眼睛一亮,身為磬?門化神期老祖的顧不喜能做到的事情可是不少,說實話他被成功的誘惑到了。
自己撲朔迷離的身世,還有這副身體和自己的聯系,鄔溯游怎么可能不想搞清楚呢?
不喜沒有錯過他眼中閃起的光亮,聲音柔和的說道:“你愿意考慮嗎?”
鄔溯游還是有些猶疑:“那…那山門大比會很危險嗎?”
“哈哈哈,放心吧門派大比點到為止,不會傷及你性命的。”朝陽真君在一邊說道。
“不會傷及性命,那豈不是還是會傷到我?”
鄔溯游瞬間從這句話里聽出了別的意味,他咽了咽口水,處于生長期的那不太明顯的喉結上下動了動,
“怎么害怕了?”仇羅剎在一旁煽風點火。
“害…害怕?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憑借小爺我的實力等到了那天誰傷誰贏還說不定呢!”
鄔溯游雖然心里有些發怵,可事關自己的面子,所以他還是壯著膽子反駁道。
“這么說便定下了,你參加門派大比奪得魁首,我便實現你一個愿望。”
不喜還沒等鄔溯游猶豫完,便先一步替他定下。
“唉,我還…”
鄔溯游腦袋一懵,自己什么時候答應了,剛想解釋,可惜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身旁的仇羅剎用話接了過去。
“莫非你不是真的怕了吧?”
仇羅剎挑了挑眉,眼中還帶著幾分笑意,明擺著就是想看他的笑話。
“我,我才沒有怕,不就是區區的一個門派大比嗎?等著小爺凱旋而歸吧!”
不喜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便拭目以待。”
被委以眾望的鄔溯游,此刻就像打了霜的茄子直在那發蔫。
不喜看像面前的朝陽真君說道:“那這一個月鄔溯游便由證道費心照顧了。”
“還請老祖放心,證道這孩子一定會將溯游視如自己的弟子那般照料。”
“有證道在放心多了,對了朝陽,我此月有些事情需外出一趟,離恨海便勞你照顧了。”
朝陽真君吃了一驚:“老祖還要外出?”
“沒錯,受故人之托,我須得去一趟凌天外。”
“老祖是要去凡界?”
朝陽真君不說吃驚都是假的,那地方靈氣稀薄,有無資源靈脈,沒有修士愿意去那個地方的。
“并非凡界只是交界之地。”
“那師叔呢?也與你一同前去么?”
不喜搖了搖頭:“我獨自前行,他留在磬?門和你們一起商討門派大比。”
“那老祖何日去,也讓我們心里做些準備,不日便是證道的訂婚儀式了。”
“這么快?”
不喜顯然是有些吃驚,明明之前訂的日子還是兩個月之后,怎么突然往前挪了,讓她心里一時沒了準備。
“是天淵閣那邊改了日子,說是蘿花歌過些時日要去一處秘境歷練,怕時間靈活,只能將時間提前了。”
不喜問道:“可有具體的日子?”
“大概半月之數吧!”朝陽真君在心里計算片刻,給了個大概的日期。
“能確定下來嗎?”
“八九不離十,她一個月之后才會離開。”
不喜思索片刻:“那好,我便盡力在半月之期回來,你將此物收好,以便不時與我聯絡。”
朝陽真君接過她手中的一枚玉佩,這枚玉佩在修仙界極為罕見,雖然價值不菲,但也卻沒什么實質的用處。
這是一塊傳音玉符,在修仙界內只要有兩塊一樣的傳音玉符,便可無視距離之遙隨意傳音通訊。
“是。”
朝陽真君恭恭敬敬地朝他施了一禮,同不喜、仇羅剎兩人隨意閑聊幾句,他便帶著鄔溯游離開了離恨海。
等二人走得遠了,仇羅剎向不喜才問道:“你要離開這么突然,為何不與我商量?”
“也是突然定下。”
不喜轉身朝洞府走去,仇羅剎連忙緊緊跟在她的身后,神情動作做明顯有些不悅。
“為何不與我商討此事?難道你是想去找尋天鑒?”仇羅剎一路追問。
不喜沒有回答他,仇羅剎卻從中嗅出一絲不對的氣息,他在心里幾乎能斷定不喜此次離開磬?門就是為了尋天鑒。
“那東西不是一直在門派之中嗎?你為何要出去尋找?這不是多此一舉嗎?更何況你就不考慮小蝦米了嗎?”
不喜停下步伐眼神一暗:“各人自有各人的境遇,他的事情我不宜插手過多,凌天外我必須去你不用勸我。”
仇羅剎心里起了一團火,他真是搞不懂眼前這個人,總是一意孤行,從來不知道與自己分擔。
他陪伴了她近乎千年的時光,可總感覺看不透她,與其說是看不透,不如說是她對自己仍心有芥蒂。
不喜不相信自己,他這個感覺并非第一次存在,他總覺得她在瞞著自己,不信任自己。
明明已經度過了千年的時光,她以為兩人之間的關系似家人又遠超于朋友,他本以為兩人之間不會有什么隱瞞欺騙。
如今呢?
仇羅剎否認自己心里對不喜產生了不滿,甚至于有了意見。
“那你總該帶上我的,往日里你出門我都…”
“這次與以往不同,須得我一人前行,你不宜插手過多。”不喜語言堅定,不給仇羅剎一絲希望。
仇羅剎站在原地,右下的手掌緊緊握起,有些尖銳的指甲劃破了他掌心的皮膚滲出血跡。
仇羅剎垂下的眼眸掩下眼中的一片陰霾,他沉聲說道:“那天白澤到底和你說了什么?”
不喜愣了愣,她扭頭看向身后的仇羅剎,顯然是發覺了他的情緒不對。
不喜看著他沉默良久緩緩說道:“這是天機,抱歉我不能同你說。”
不喜看著那個一直陪著自己風雨同行的人,無聲的嘆了口氣:“羅剎,此事涉及眾多并非往日,你也知我心中迷茫,早年甚至因此生出心魔。”
她上前走了幾步,聲音柔和還帶著幾分無奈:“我此次前行為了尋找本心,這是我的劫而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