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坡?郇離你這次的偽裝可真是卑劣。”
不喜的眼中的冷光更甚,對面的少女一臉茫然,宛如受驚的兔子看著不喜的眼中還帶著幾分驚慌。
“前輩,你在說什么?我為什么聽不明白?什么郇離?什么偽裝?”
少女一雙眼好似會說話微微濕潤,面上帶著幾絲慌亂瞧那樣子,應該是被不喜嚇怕了。
“前輩,小輩說的句句屬實不敢欺騙前輩,我之所以沒有玄月宮的宮紋是因為我…”
對面的少女咬了咬牙面色微沉,良久才把那不堪的事實說出口來:“前輩,之所以我沒有宮紋,是因為我乃玄月宮的侍妾。”
此話說完她看著不喜的眼睛帶著幾分慌:“還請前輩原諒,只有此事是我騙你,剩下的我真沒有撒謊!”
不喜站在她的對面,瞧起來倒有幾分惡人的模樣。
不喜冷靜的看著對面少女做出各種令人心疼的神情,面上寒霜更甚,少女見她對自己的態度宛如十月寒冰,被嚇得瑟瑟發抖。
她顫顫巍巍的解釋道:“前輩,我打擾你實屬無奈之舉,我是從玄月宮里逃出來的,我不想被玄月宮的人抓回去,還請前輩留下留情放我離開。”
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小女少時父母被玄月宮的人殺了,我當時不過是練氣期的修為,根本打不過玄月宮的人,只能委身于玄月宮里的金丹修士。”
她聲音難掩哽咽:“父母之仇難報,我又委身于仇人,這些不得已的事情逼得我不得不殺了那金丹修士,如今我在外逃亡真的是逼不得已跟在前輩的身后。”
不喜眼底如深邃寒潭晦暗難辨:“如今你的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胡謅的能力是越來越強,我當時怎么沒發現你這等能耐?”
少女心里悲切捂臉痛哭:“前輩,若是你覺得我有打擾你,你放過我任我逃命就是,我只不過是身世凄慘被人追殺的苦命人,真的不懂你口中所說的人是誰?”
不喜伸手憑空一捏從少女身上取了一物過來,少女慌張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發現懷中的東西早就落在對面的不喜手機。
“前輩!”
“天機卷,你這功夫下的可是足,連玄月宮慶明無憂的東西都搞到手了,現在以為憑借這個我就會相信了你?”
不喜手中手持卷軸,眼里帶著幾分不屑。
“前輩,我是從殺害我一家的金丹修士的手中得來的,還請前輩還我。”
少女臉上神色慌忙,怯怯的看著不喜,生怕下一秒不喜將那卷軸損壞。
“郇離,我給你一柱香的時間,你最好把這些事情給我說清楚,不然此卷便是你的下場。”
不喜手上一用力,那卷軸變成煙霧隨風飄散,少女一臉呆滯的看著那隨風飄散的灰塵。
滿臉全是不敢置信的,這半仙器就這么說毀就毀了?
少女被嚇得滿臉淚,眼圈紅的可憐,她瑟瑟發抖的看著不喜:“前輩,我真的什么都不知。”
不喜浮現了幾絲不耐:“難道是前幾日給你的教訓不夠?若是再不表明身份,我就平了你的離恨海。”
少女無奈苦笑一聲:“沒想到還是瞞不過師尊你。”
不喜心中默念法訣,之前布好的幾個困陣又重回到她手中。
“你扮的這個少女如今何在?”不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皺了皺眉。
“師尊放心我并沒有將她殺害,我只不過之前看她的可憐幫了她一把,那幅天機卷也是因為我救了她,她才送我的。”
郇離連忙解釋生怕她誤會自己,不喜思索片刻,伸手從儲物法器里取了個東西朝他扔去。
郇離伸手接住,定睛一看手里拿著的竟是那副天機卷,這才知道原來不喜沒有將這幅卷軸毀掉。
“今天我就當沒看到過你,你自行離開吧!”
不洗冷冷朝他扔了句話,便驅使腳下飛行法器飛離這里。
不喜飛行速度極快,幾乎一瞬便消失在郇離的眼前,郇離望著她離去的身影眼神暗淡。
只聽他全身骨骼咯咯作響身高逐漸增長,面上皮相變幻不斷五官漸漸立體,就連身上的衣物也延展變色變成另一副模樣。
郇離一頭青絲散在肩膀兩側,似潑墨一般被風輕輕一吹便作滿天星河搖曳不止。
此時的他又換了一副模樣,只見他眉似利刃,眼似星河,雙唇如朱砂附著于上緊抿在一起,讓整個人看起來難以接近。
“還是手下留情了嗎?”他口中念念有詞,唇邊的笑意味不明。
劍鞘難藏利刃光芒,在冰冷的堅冰也難以抵過太陽的炙熱。
師尊,你心里的秘密又真的能藏住嗎?
郇離看著不喜離去的身影,眼中針芒顯露。
……………
半個時辰之后,不喜才停下快速飛行的速度。
她回頭看向自己離開的地方,眼神中晦暗難辨,她沒有想到郇離還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以他的性格這不會是第一次,也絕對不會是最后一次。
不喜臉上滿是愁容,剛擺脫了仇羅剎,又來了一個郇離,還真是麻煩。
還希望這次不要出什么亂子,一定要順利的從凌天外回來,千萬不要有所耽擱誤了證道的婚事。
不喜,在心里嘆息一聲,便朝著附近的一個城市駛去。
附近有個三不管地界,無論是正道修士還是魔修還是要妖修,都可以在這個地方和平共處。
此地叫做緣村,雖然是叫做村但卻是卻是一座城池,不喜所以選擇來這個地方,是因為這里有去往凌天外的傳送陣法。
比起御器飛行,只用的上一柱香的傳送陣法明顯是更好的選擇。
不喜剛一到地,就被幾個修士攔住。
不喜,面前站了四個修士,他們身穿簡單對她沒有惡意, 她在心里猜測這些人應該只是普通的散修。
領頭的一人先開口道:“這位道友可是要入緣村?”
不喜點了點頭:“道友,可是有事?”
對面那人一副中年人的長相,臉上蓄的是一副濃密黑須,他伸手輕撫了撫笑道:“道友如今進入緣村可是不同以往,需有入門帖才能進去,不知道有身上可是備了門貼?”
不喜蹙眉,自己可從未聽說進緣村需要什么入門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