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威的攻勢為魯亳爭取了一些時間,眼看著他離那玄冥蛇的七寸之處越來越近。
閔草看著不喜的眼光從最開始的輕蔑變成現在的糾結不解。
在不喜長槍擊碎黑炎的那一瞬間,他便引起了玄冥蛇的注意,玄冥蛇陰冷的目光朝她投去。
那毒辣的目光讓人心里發毛,不喜被這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便朝那蛇的方向瞥了一眼。
電光火石間一人一蛇對視,不喜緊握手里長槍,她無非害怕只是覺得緊張自己暴露身份的麻煩。
“能擊碎我的玄陰火,你這女修有些意思。”
玄冥蛇吐著長信,那巨大頭顱朝她伸了過來。
“前輩,雕蟲小技而已不足掛齒。”
不喜眼中多了幾分謹慎,整個人變得嚴肅起來。
玄冥蛇呼出的陰冷寒氣輕拂不喜身上,蛇信不停地來回吞吐,那恐怖豎眸中多了幾分人的情緒。
“嘶…你這女修好生眼熟,我是不是從哪見過你?”
不喜眼神微暗腦中快速轉動,手中長槍發出輕鳴,正在等待她的命令,貫穿對手頭顱。
突然面前大蛇倒吸了一口涼氣,它扭頭看向傷處,就發現之前那個小蟲子正在刮他七寸之處的鱗片。
“以前倒是小看你了,在閻羅殿里耍花槍,我怕你是嫌命長了!”
玄冥蛇動了怒仰天長鳴一聲,天地陰陽流竄巨大的云團匯集在眾人之上,巨大的云團漩渦遮天蔽做不出來,一點光線。
魯亳忽然覺得腳下一松,只見那大蛇逐漸縮小幻化成人形,與其他幾人正在纏斗的黑炎突然得了召喚重回主人身邊。
玄冥蛇憑空消失,換來的是一個陰森古怪的黑袍青年,只見這青年一頭黑發散落于腰間,赤裸雙足憑空飛行。
“糟糕!快逃!”魯亳在一旁大喊。
可沒有一人敢跑的,元嬰期的紳士已經壓在他們身上讓他們不能動彈。
不喜心思一沉,要不然現在就出手?
看了看離自己有一丈遠的邢威,只見他面容沉著冷靜,不卑不亢,像是勝利在握的模樣。
要不再等等?
不喜心里猶豫壓下了手中蠢蠢欲動的長槍。
對面的青年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可是他揉的地方連塊皮都沒破出來,哪像是被人挖了一塊鱗片出來的樣子。
青年不耐煩的朝著虛空一抓,直接有一個無形的力量將五人聚在一起,將他們拉到青年的跟前。
“果然人類都沒有一個好東西,我也懶得和你們這些人廢話,都準備受死吧!”
不喜眼神一暗體內靈力涌動,正準備出手,卻沒成想另一人竟先一步出手。
只見一陣金光大作,晃的眾人爭不開眼。
玄冥神有些不舒服的瞇了瞇眼,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手中已經少了三個人。
“嘖,麻煩萬里傳送符嗎?”
他看向手中剩下的三個人,態度變得有些奇怪。
不喜壓下自己出手的沖動,冷靜觀察事態發展。
只見玄冥蛇突然極為恭敬的朝邢威施了一個平禮。
“邢城主,事到如今是否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邢威點了點頭:“自然,我兒的事情麻煩道友配合了。”
“無礙,只要道友能放過我門下兒孫便可。”
閔草有些費解地看著邢威問道:“邢威,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邢威這才看閔草和不喜兩個解釋道:“兩位小友,我是緣村的城主前幾日我兒同人外出歷練,卻不曾想竟遭人毒手死于非命,我一直苦苦調查卻未查出真正的殺人兇手,所以才想和天陰設下此計引蛇出洞。”
“原來你便是城主大人,還請見諒,晚輩并不知您是城主大人,一路上有不足之處還請城主多些擔待。”
“你便是刑書?”不喜上下打量他一眼問道。
那這話嚇得閔草連忙在一旁拉她衣袖。
{你怎么如此大膽敢直接稱呼城主大人的名諱,難道你不怕…}
閔草沒有和她傳音要便聽見邢威竟然沒有絲毫在意,而是恭敬的朝不喜了一禮說道:“我便是邢書,我之前便看到有些不對勁兒,沒想到竟是同輩修士,還請問道友名諱?”
不喜朝她微微頷首:“道友,不必行此大禮,我姓顧名不喜磬?門人士。”
“什么!”
閔草直接驚呼出聲,完全忘記面前還有兩位元嬰期的修士存在。
“你是…你是磬?門的太上老祖!”
閔草呆滯住原地不敢相信,今天竟然一起遇到了這么多大能修士。
一位元嬰期的妖修,一位元嬰期的城主,還有眼前這個堪稱為傳奇的化神奇老祖――顧不喜。
“沒想到是前輩光臨我緣村境內,有失遠迎請望海涵!”邢威連忙恭敬的朝她施了一禮。
沒等他施完此禮,就覺得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起。
“邢城主無須多禮,我隱藏身份途經這里,想借用貴派的傳送陣法罷了,卻不想走上這么一遭,說起來也是和城主有緣。”
不喜想到剛才眼前發生的那一幕又問道:“不知城主同那兩人之間有何糾葛,不知我能否幫上一二?”
邢書苦笑一聲說道:“前輩有所不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兒邢威。”
“他為了方便游歷換了身份和長相,卻不曾想落到歹人手中被奪去渾身寶物不說,還失了性命,幸好我替他點了魂燈,才不至于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不喜沉吟一聲:“所以城主你是懷疑陶乾和魯亳兩人,才和玄冥天陰設下此計想要引蛇出洞?”
一旁的天陰點了點頭:“您說的不錯,邢威道友通過魂燈留下的線索,找到了我,我當時有一金丹小輩居住于此,因為曾經和邢書道友的兒子交過手,所以…”
“所以我當時懷疑是玄冥蛇一脈門下所為。”邢威接著說道。
“唉,天地良心,我們玄冥蛇一脈的妖修一直依附于緣村,我日里都隱于深山,從不和人修沖突更別提主動殺人了,所以我才配合邢道友在這里設局,裝成我那小輩的模樣引君入甕,還我小輩清白。”
“原來如此,二人現在逃走萬里有余,兩位可有方法將他們捉拿?”
聽不喜此言,兩人對視一眼神情有些為難。
“不瞞前輩,他們二人用的符咒乃是我留給邢威保命用的,一息可行萬里,現在就是連我也不一定能追上這樣的人。”
邢威聲帶苦澀,自己最滿意的兒子死于非命,就算找到殺人兇手將他繩之以法千刀萬剮,也換不回邢威完完整整的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