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殊這么希望不喜收自己的徒弟為徒,就是因為她的天靈體。
擁有天靈體的人擁有五靈根,有五靈根的人擅長五系法術,也就是說,她不僅懂得怎么教五靈根的弟子,也懂得教單靈根的弟子。
這是山門大比機會這么好,肖殊怎么可能放過。
“您看看就比如說這第一號秘境,我看他們這組和別的組不一樣!”
他滿面堆笑的指了指兩人面前的第一個鏡子,那是他弟子所在的第一個秘境。
他也是觀察之后,才敢和不喜搭話的。
和宮長道組隊的這九人,雖然一開始起了紛爭,但是之后的表現都是不錯的。
特別是宮長道采了一大片天黃的事,這讓他心里感到十分驕傲。
看看那其他四個秘境里面,哪一個小崽子不是一點點拿個小藥鏟在那里敲敲鏟鏟的。
乖乖喲,哪一個人像他徒弟那么聰明的?
輕輕松松就拿下了,上千顆天黃麻,根據他老練的眼睛一看,就知道這些天黃麻給他們十人分完之后還綽綽有余。
這么大的功勞,也不知道老祖有沒有看到,上天保佑啊!
一定要這小崽子被老祖看上,他師父為他這么舍得下臉面,這小崽子一定要爭氣啊!
肖殊在心里各種嘶吼,面上一片祥和。
他飽含期望眼光看著不喜,不喜受不了他熾熱的目光,只能順著他的方向又看了看一號秘境。
這么長時間過去, 她并非是沒有關注這個秘境,她記得小蝦米好像就是在這個秘境里。
這幾個弟子發揮的很穩,別采到了很多的天黃麻,采的數目足夠他們十人分的了。
對于這種過于穩定的局面,不喜覺得暫時不需要過于觀察他們,與其觀察他們倒不如觀察其他四組。
明顯那四組的經歷更加險象環生。
“這組與其他幾組哪里不同?”
不喜順著他的意思問了問,肖殊連忙興奮的還是給她講解起這其中的不同了。
“老祖,你看看這幾個孩子,真可謂是足智多謀啊,唉…還真是后浪推前浪,他們這種采藥的方法,我們這些老家伙可不一定想得到喲!”
說到這里他聲音一頓,面帶疑慮的問道:“嘶…說起來老祖有沒有看到他們采藥的那一幕?”
他這才想起問不喜有沒有見到他自己說的那幕,這要是沒看到的話不是白瞎他這么長時間的鋪墊了嗎?
不過他確實是多慮了,不喜一直在兼顧這五面鏡像中的情況。
可以說每一組的精彩瞬間都沒有錯過,更不要說是鄔溯游所在的那一組了。
“當然看了。”不喜回答道。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肖殊瞬間興致高漲,他把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好話都隱晦的安在了這一組的選手上。
當然其目的主要突出自家弟子宮長道的厲害,就在他口沫橫飛,激情四射的時候。
突然有一人過來打斷了他的講話。
“肖殊,行了行了,你可先消停一會兒吧!”
肖殊聽到這話,馬上就不樂意了,他兩雙濃眉就像兩只會跳舞的毛毛蟲橫臥在他的額頭上,不斷舞動間看著倒是顯得有些喜感。
來人看他生氣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肖殊你看看你,不就是說你一句嗎,有什么好生氣的嘛。”
說這話的人是郁介,他剛從遠處回來,得了閑就過來看看這山門大比。
“郁介,你個老家伙怎么老是和我對著來?”
他們二人是一對‘老冤家’了,雖然平日里吵吵鬧鬧的,但是對方要是發生了一點什么事情,他們都是愿意為對方出手的。
其實兩人說是冤家,其實說到底也算是朋友,只不過兩個人性格好強,一見面就吵架,誰都不愿意承認與對方交好的事實。
“咱倆有話說話,你要不是老做出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來,我能老和你對著來嗎?”
郁介走到他的身旁,和他身旁的不喜打了聲招呼。
“老祖。”
不喜點了點頭。
肖殊有些郁悶,什么叫做老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他平時也沒干什么呀?
他在這里反省的時候,郁介早就趁著這個時候和不喜談天說地了。
等到肖殊在那里自己擰巴的想完事情之后,才發現自己早就被郁介擠出了聊天內容。
肖殊在心里大罵郁介不懂得先來后到,明明是他先過來和老祖打招呼敘舊聊天的。
怎么還在這里搶別人的風頭呢?
肖殊怒從心頭起,惡重膽邊生,他一把郁介拉到自己的身后。
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等到了不喜眼前,他看著不喜瞬間又是一張笑臉。
他這變化之快,別說是不喜了,就是連平日里和他打鬧的郁介。一時間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老祖…”
肖殊也是一時生氣,此時不管不顧的到了不喜面前,他一時之間又忘記自己要說什么了。
“肖殊?”
不喜滿眼迷離的看著他,一直等待著他和自己說話,可是對面的人,就像座石像一樣愣在他的面前。
郁介掃視了他和不喜之間,結合自己之前了解到的小道消息,瞬間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樣。
郁介他連忙幫著打圓場說道:“哈哈哈,老祖你看看師弟他總是這樣,都這么大的人了,還是嘴上說不過我就發小脾氣。”
“嘖嘖嘖,你看看這回,我不就是多了多占他一些口角上的便宜,他至于嗎?”
“你呀!小的時候就愿意占些便宜,討一些口上的舒服,如今看看應該吃些虧。”
聽到他這么說,不喜也緊跟著配合他幫著肖殊走出尷尬的境地。
兩人一唱一和的,只可惜真正的主角卻有些走神。
肖殊看了看那水鏡中自己的弟子,宮長道忍不住陷入沉思。
不喜跟著他的動作,也看向了那第一個秘境,她順著他的目光注意到了肖殊一直想讓自己關注的那個弟子。
從歡天鏡里看到的那弟子相貌不錯,身高算不上矮,有些微微瘦弱,腰肢纖細看起來有些不像少年,都像個女孩子。
他的背部微微彎曲,一看就是一個不自信的人,他眼光看人一直帶著些躲閃。
要是在逃避什么,但比起逃避更像是在害怕。
他穿了一身藏藍色的衣服,說句實話,這個顏色并不配他,有些像孩子故意裝作成熟穿了長輩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