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溯游這一剛出秘境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他在出秘境上一秒之前還被一條猶如小山那么大的妖獸追趕,沒想到自己下一秒之后就站在了人潮之中。
鄔溯游環視周圍,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已經過了十天的期限,現在正是整理他們這些人手上靈草數目的時候。
鄔溯游數了一下身旁的人一共二十八人,光自己這一隊就占了一半兒的數量。
鄔溯游其實也沒有想到這十天里,他們這些人能相處的這么融洽,儼然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團隊。
每一個人都在盡自己所能完成任務,他們這一路上見過不少剛進來就開始分開的隊伍,能像他們這樣結束之后還是保持這部分散的小組少之又少。
他們這十幾人站在這三十人的隊列里十分顯眼,臺下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們吸引住。
當然他們吸引的目光不僅僅是這些人,那些個真人長老也被她們吸引了注意。
他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看到過這種現象,從進去到出來,所有人都整整齊齊的站在他們的面前。
這是一件多么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現在這些小修士都比較浮躁,更別提和人合作的事情。
能夠和一群陌生人相處得如此融洽,就已是不易。
在秘境中他們必須全力合作的樣子就變得更難。
更別提能夠放心的將自己的后背交付給對方的事情了。
“現在開始進入審核階段,請各位弟子將自己采集到的靈草在審核臺進行審核。”
高臺之人這話說完之后,都二十多位弟子開始有秩序的將自己收集到的靈草提交上去。
根據最后的統計,能走到決賽的人,只剩下十九人。
好不容易順利在秘境中渡過十天的弟子門,因為沒有湊齊靈草慘遭淘汰,并心而論他們此刻的心情并不開心。
畢竟只差那么一點他們就能進入決賽里,有哪一個參賽的地址不暗暗的和自己較著勁。
沒有一個人不是希望自己能夠順利的走向決賽的,可是雖然沒有能走到最后,但是這些種秘境里出來的弟子到也沒有抱怨什么。
他們只是安安靜靜的拿上自己東西,黯然離場,在他們的心里,他們沒有輸給任何人,他們只是輸給了那一百多顆靈草上。
這次比賽的名額排序是按照每個人手里交給門派的靈草數額來排的。
因為他們這一對幾乎是將所有收集到的靈草都全部平分的,所以他們兩人所差不大,這排的名次也都沒有相差太多。
鄔溯游見今日賽場上的事情都整的差不多,這計劃著趕緊回到自己的洞府里,好修養生息準備接下來的比試。
畢竟只有走到決賽,自己才有可能賭贏和顧不喜的那場賭約。
鄔溯游想借著現在人聲嘈雜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卻沒成想晁天寶竟然主動過來找他。
晁天寶面露難色,半天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那副扭扭捏捏的樣子,讓鄔溯游胃里有些不適。
他還記得幾天前的晁天寶,和自己狂傲的模樣簡直如出一轍,怎么才短短幾天不見他就變得如此奇怪。
鄔溯游和他對視片刻,也覺得現在的氣氛尷尬到極點,不過還好就在他如坐針氈的時候。
晁天寶終于開口說話了:“師弟,謝謝你。”
“師兄為何謝我?”
鄔溯游挑了挑眉,他顯然是不明白晁天寶嘴里這個謝字是從何而來?
“要不是當初你沒有站在勝者的角度上,讓我離開秘境,我也不會有今天。”
晁天寶這話說的,倒是讓他覺得心里有些惶恐,他這一路上也沒有替他做太多的事情,他要謝的話不應該去找對他做出最大貢獻的伊染塵嗎?
要不是伊染塵主動替他說話,晁天寶又怎么可能被他們一路留到現在。
鄔溯游不是一個喜歡吞并別人功勞的人,于是他語重心長的和晁天寶說道。
“晁師兄,在這件事上,我出的力遠遠不如伊師姐的萬分之一,我覺得如果你非要謝一個人的話,不如去謝謝 她。”
“那是自然,伊師妹為我做下的事情我都記在心里,之后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他。”
晁天寶臉上露出一個極淺的笑容,將他顯得有些靦腆,那笑就像是藏在花叢中,不輕易見人的一朵小野花。
粗略一看沒有什么特別,細細品鑒之后,又覺得它是花叢艷麗的調劑。
鄔溯游只覺得喉嚨有些哽咽,怎么從秘境里呆了十天出來之后,晁天寶連性格都與以往有些不同了呢。
他之前的張狂勁都去了哪里?
鄔溯游承認照比現在這個晁天寶,更懷念當初那個元氣滿滿一心想挑事兒的晁天寶了。
說起來鄔溯游猛然想起自己心里的遺憾,那遺憾并不是別的而是當時和梁丘原兩人上去根本就沒有打起來,就被他一招破解了。
所以他一直沒有機會真正的領教晁天寶的術法,沒和他酣快淋漓的搭上一場,鄔溯游還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呢。
“下一場比試是三天之后,不知諸位有何打算?”
李天絕見兩人閑談忍不住湊了過來。
“修煉,穩固修為。”這是鄔溯游說的話。
“好好休養,然后去準備需要用的畫符材料。”這是晁天寶。
宮長道不知道從哪個角落擠了進來:“晁師兄,我剛才在那邊聽到你要準備畫符用的東西?”
晁天寶點了點頭,他每次用符布陣所消耗的符箓不在少數,如果全靠買來的話,根本不足以支撐他接下來的生活。
所當年以被生活所迫的晁天寶被迫學了一項新技能——畫符。
雖然一開始每個人對晁天寶的印象都沒有那么好,但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晁天寶的所作所為確實是讓人大吃一驚。
幾人一陣閑談之后,時間飛速運轉,早就過了離開這里的時候,他們卻還是說不夠盡興。
他們聊著聊著就聊到了三天之后的賽場,想到這兒人的面部表情都有些憂心忡忡。
他們和其他的組還不同,要是真在賽場上遇到了自己認識的隊友。
能忘記對方曾經是自己隊友的身份,酣暢淋漓的打一場,這才是一件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