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怕我?”
阿溪嘴角裂開一個笑,這個笑容在小伙計眼里可沒有一點善意。
她悄悄的往后退了兩步,想要用墻角的陰影擋住自己眼中的恐懼。
她連連搖頭:“沒…沒有…”
阿溪笑嘻嘻的把臉湊了過去,她伸手捏住她有些柔軟的臉頰。
“你不用這么怕我,我又不會吃了你,我問你那人買了你所有的茶?”
小伙計想了想剛才那個女修,咽了咽口水,她絕不是那等品行不端的人,自己是絕不會輕易暴露出剛才那人的行徑的。
“怎么不想說?”
阿溪笑了一聲,伸手摸向了她的腰間,沒一會兒又從她腰上拿下來一個儲物袋。
“這里都是什么不用我多說了吧?”
阿溪將放在她臉上的手下移,一把掐住她的脖頸。
那脆弱的皮膚下炙熱的血液在不停流動,運輸血液的管道在不停的跳動,阿溪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這個生命現在掌握在自己手里。
小伙計目中滿滿都是憎恨還有不甘,她用力掙扎了兩下,發現無濟于事。
只能咬牙用手去拉阿溪的胳膊,想要找到受力的地方,讓自己好受些。
“你放棄抵抗吧,不過練氣三層的修為,和我斗不過是螞蟻撼樹,何必白費力氣?”
阿溪此刻早沒了之前為人的柔軟與仗義助人的性格,沒人知道她在離幻天里都經歷了什么,才讓這么一個小姑娘變成這副模樣。
“你…你想的美。”
小伙計臉色漲紅隱隱看去還有些鐵青,她鼻翼煽動那是在盡可能的呼吸足夠的空氣。
“哈哈哈哈,你倒是有志氣!”
阿溪一把將她甩到地上,小伙計腦袋被磕在凳子上,整個人有些發昏。
她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脖子上滑出了淡淡的血跡,一看就知道剛才阿溪的力道不輕。
“我也不為難你,只要告訴我那女人來這里都和你說了什么,我就放過你,而且不僅如此。”
阿溪手里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把亮閃閃的紅瓷小碗兒,在她眼前晃了晃。
“這個我也送給你,你看如何?”
小伙計看到這個紅瓷小碗,眼中全是震驚,她面上不由浮現動搖之色。
“這是什么我不知道。”
小伙計喉嚨出微微涌動,阿溪當然沒有錯過她這個表現,她知道面前這人一定是十分想要她手里的東西。
“這是什么難道你不知道,需要我為你講解一遍嗎?”
阿溪上前走了兩步,小伙計警惕的朝后退了兩步。
“那我今天就好好聽你講講,這個紅瓷小碗是你賣到秀慈坊的東西,我聽店里的老板說這可是你的傳家之物。”
阿溪說完這話已經快要走到她的面前。
小伙計眼神閃躲,不想與她直視:“你在說什么…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聽人說你父親前幾日死了,這東西應該是他留給你的吧,那掌柜說你是為了換藥錢才買的這碗。”
“你說這話又與那女人有什么相關?”
小伙計將頭扭到一旁,眼神帶著些許逃避。
“和她是沒什么相關,但是我來又不只是為了她。”阿溪玩味的朝她一笑。
小伙計眼中震蕩:“你說這些實在是讓我糊涂了,我和你又無怨無仇你找我做甚?”
“哈哈哈哈。”
阿溪笑著近乎張狂,還擦了擦眼角被笑出來的水珠,單手成爪一把狠狠的抓住她的肩膀。
她這一爪直接讓他的肩膀滲出了血水,小伙計一痛,她強忍著才沒有叫出聲來。
“我想干什么?朱天遙你是真不知假不知?”
阿溪笑的瘆人,小伙計身上抖的厲害,朱天遙是自己的名字,面前這人怎么會知道。
阿溪直望著她的眼睛,似乎想從他的眼睛看到些別的。
“我是你的妹妹啊,難道你忘了嗎?”
朱天遙一臉警惕的看著她:“我從來都沒有什么妹妹。”
阿溪臉上一冷:“你從來都沒有什么妹妹?朱天遙你有什么臉說出這話來,你這兩年過的可還安生?”
朱天遙抖得更厲害,大顆大顆的冷汗從她額間滑落。
“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是獨生子…何來的妹妹?”
朱天遙因為身體的大量出血現在臉色有些慘白,她用著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她。
“你若是不信,可以問一問那些街坊,他們都知道朱家有一個女兒的,何來第二個?”
朱天遙這話說的底氣十足,像是和她說的,就是像說給旁人聽的。
阿溪松開了她的胳膊,剛才她那一抓,切開了她胳膊上的一條動脈,現在她一松手之后那血流得更大。
“你這話說的難道就不心虧,呵,只有一個女兒,怎么我離開之后,你就坐實了自己的朱家女兒的身份!”
阿溪眼神陰冷像是淬了毒一般,她盯著朱天遙恨不得將皮肉撕裂,看看那顆心還在不在?
她怎么能有的良心說這話?
明明當年是她將自己逼走,搶了自己的身份,奪了自己的親人,又將自己的機緣全部搶了去。
讓她流落在街頭差點餓死,要不是當年還不是自己師父的李千幻將自己收留,替自己尋了住處,她早在十年前就變成了一副尸骨。
阿溪這個名字是師父給的,她這么多年一直隱姓埋名隱藏在這條街上,只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向她報仇。
沒想到后來竟得了師父這么大一個機緣,成為了離幻天的弟子,魔君千幻的首徒!
要不是這次門派允許自己出來,她還真沒有機會出來找她算賬。
“我從未有你這個的妹妹,今日就算說千句萬句我也是沒有的,你不能強迫我去承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的事情!”
朱天遙留下幾顆淚水,那模樣不像唬人,阿溪確實不信她,真的不知道這事,只覺得此刻的她只不過是在狡辯。
阿溪也懶得和她廢話,直接拿出一把短細長的匕首要朝她刺去,沒想到自己這匕首還未到她的要害。
就被一層無形的屏障攔住,阿溪咬牙努力往下刺了去,可沒成想被這聲屏障直接反彈了出去。
“可惡。”
阿溪從地上爬起,沒成想這一抬頭就看到對面的女人,她嘴唇輕啟朝著自己說了幾句唇語。
“朱天瀟,你永遠的斗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