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阿溪下意識覺得大事不妙,朱天遙這話明顯是意有所指。
“妹妹,我只不過這么一說你為什么態(tài)度這么激烈?”
朱天遙對上話風一變,阿溪眼中瞳孔一縮,她這明顯是在和自己設套。
阿溪眼神游蕩在兩人之間,他神色晦暗,似乎在想這朱天遙和朱父間到底對自己有什么所圖?
她曾經聽過自己的朋友說過,說過朱父和朱天遙這兩天怪怪的,經常問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他讓阿溪這兩天小心些。
說不定這父女二人會對她做些什么事來,她一直滿心不在,覺得他說的話根本就無憑無據。
自己的姐姐和父親怎么可能會害她呢?
阿溪壓根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了今天,她才覺得那人說的話不道理。
今日她回家之后,父親一直對自己再三責怪,不說其由,而朱天遙此刻又這么表現。
這事兒要說是沒問題都是騙人,阿溪緊張地看著這兩人,她還是不愿相信他們二人會害自己。
朱天遙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妹妹,不會吧,難道爹爹那事真的是你干!”
“你在說什么?”
阿溪眉毛一扭,滿頭霧水,她下意識警惕的看兩人。
朱天遙連忙捂住嘴一臉驚恐的模樣:“天瀟,你怎么會忘了,之前父親被人陷害的事情。”
阿溪瞥了一眼朱父,沒想到朱天遙這完句話之后他的臉是越來越黑。
阿溪覺得他下一秒就會對自己興師為罪。
“爹的事我們不是出錢擺平了嗎?這和我又有何干系!”
阿溪聲音憤憤,不明白她朱天遙在謀劃什么。
“唉?你在說什么有何關系,莫非妹妹不知道就是因為爹那日做的菜里被人放進了天香草才會逼人著賠了一大筆錢。”
朱天遙用手掩面:“事到如今這藥粉明明就是天香草,而且爹說了這東西是從你那拿來的,妹妹怎么就一句與你何干了呢?”
“朱天遙!我思前想后一直不明白,你剛才那幾句話是什么意思,現在才是明白過來了,原來你在這里等著我!”
阿溪差點沒被她氣出血來,她說這父女二人一唱一喝是在干什么,原來在這里等著她。
“哼,你個孽子給我閉嘴,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這東西明明是從你屋子里翻出來,你在那強詞奪理什么?”朱父指著她鼻子破口大罵。
阿溪心中憤憤不平,她如果真是要害自己的爹何必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更何況自己就是害他,何必又費這么大的力氣把自己所有的身家都搭在這事上面?
阿溪想著畢竟是血親,何必弄的最后互相難看,她忍下心中的不滿。
冷聲說道:“我不知道你二人是怎么想的,反正這東西我從來沒有見過,我也從來沒有用過什么天香草!”
說完她又哼了一聲:“再說了,那日那人吃了天香草中毒而死,你朱天遙又逃脫得了干系嗎?”
朱天遙猛然一愣,她只覺得阿溪是走頭無路,在那里強詞奪理。
她雖然想借著天香粉陷害阿溪,但是那人的事情的的確確是自己做,任阿溪能將事情說出個花來,也是與自己沒有一點干系的。
于是她理直氣壯的和她反辯:“你在說胡說些什么,我全然不知,莫非是我說出事實,你惱羞成怒想要加害于我!”
阿溪他只覺得現在無比諷刺,原本以為這人是在替她說話,沒想到確實卻是算計。
“你難道忘記了,那天端菜的人可是你!”
阿溪這話一說完,朱父的眼睛立馬就挪到朱天遙的身上。
朱天遙聽到這話只是微愣一下,除此之外都沒有多余的動作,她冷笑一聲迅速應對。
“你怎么能用這種話來陷害我?”
“哼,陷害?何來的陷害?誰先害誰還不一定呢!”
朱天遙見阿溪氣勢大漲,心中恨恨的咬了咬牙,沒想到她竟然在這里等著自己。
當日自己的確是端菜的人,她怎么忘記了這點,朱天遙感覺到背后朱父目光正在緊緊盯著自己。
如果她不能及時想辦法應對的話,那現在的阿溪就會是之后的她。
朱天遙看著她的臉,胃里忍不住直惡心,她可不想變成這副模樣,日后人稱作癩蛤蟆。
“我那日雖然端了菜可都是在爹眼皮子底下端的,我端了菜到大堂之后腹痛難忍,把菜放到一個空桌上停了一會,誰知道我是不是你趁著我肚子疼的時候做了什么?”
阿溪眼睛瞇了瞇:“胡言亂語!我看分明是你在害我!”
朱父的眼睛在兩人之間猶疑,她一時也叫不準誰說的對誰說的錯。
“胡言亂語?我為什么要害你?我又沒有所圖!”
阿溪聽她這話頓覺大事不妙:“沒有所圖,你的意思是我有什么所圖嗎?”
“難道不是嗎?我本身就知道自己修為資質不如你,日后說不定要儀仗爹和這家店,有什么理由做出這些事來。”
“哼,爹爹曾經也說過,日后如果我落選這家店就交付給我,反倒是你!”
朱天遙眼神帶著幾絲鋒利,直直看向阿溪眼中帶著恨意。
“你資質尚好,肯定會被門派入選,如果你被門派入選就不能繼承爹的店,你說不定早就對此事心有不滿!”
“你胡說,我怎么可能有這種想法?”
阿溪眉頭緊緊蹙起,她說的這些事根本是莫須有的,這間鋪子才值多少靈石?
就算賣了也不能有什么用處,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為了它,這么大費周章又是搭錢又是費力的去陷害自己的父親。
“你怎么可能沒有,我聽人說那片亂葬崗里是曾經的金漟獸潮的一處戰(zhàn)場,那里面的東西何止爾爾,說不定你拿出來救爹的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朱天遙聲音帶著幾分憎恨,阿溪眉毛緊緊擰在一團,她實在不明白朱天遙為什么會這么認為?
“我怎么可能干出這種行徑,再者說那亂葬崗里東西真的沒有多少,我也是幾乎是傾盡所有才救下爹的!”
阿溪看著朱父, 她希望自己的爹能夠相信自己的話,那么荒謬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