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就讓我去吧,她為人很好的,不能對我怎么樣?”
眷珠拉著自己阿母的衣袖和她撒嬌道。
白鹿冷聲說道:“她雖然對你好,你怎知她不是騙你的?”
白鹿甩開她拉著自己的手說道:“人修自古狡詐,你又怎知她不是看上你的筋骨皮肉,還有你腹中的妖丹蛛絲?”
眷珠心中有些置氣,她將腮幫子鼓得圓溜溜的,看著白鹿的眼睛還帶著幾分委屈。
“我覺得她和平常的人修不一樣!”
白鹿面色發冷:“天下烏鴉一般黑,世上人修一般壞,你怎知她不是想哄騙你?”
眷珠被這句話說得漲紅了臉,她與她爭辯道:“她不是哄騙我的,是我先與她提議說要帶她去采藥的!”
白鹿聽完眷珠說這話,面色更加陰沉她捏著她的耳朵說道:“那不這就說明你傻好騙,你這不是上趕子給人家送命嗎?”
白鹿雖然掐著她的耳朵但力道并不大,眷珠只是覺得自己的耳朵輕微有一些不適,并沒有太多的疼痛。
她卻擰眉說道:“阿母,疼疼疼!你快松開,快松開!”
話里話外多多少少有些撒嬌的意思,白鹿聽到她說這話又稍稍用了一些力,但也沒有傷到她。
“你呀!就是要應該讓你吃吃痛,你才能長記性!”白鹿問鐵不成鋼的說道。
眷珠眼里忍不住續滿了淚,自己的阿母雖然很好,但是她總是害怕自己受到傷害,經常用著各種理由管著自己。
雖然眷珠知道她是在對自己好,但是她真的不希望她總是這樣,她也想要一些自己的空間。
她也希望自己能夠有自己獨立的空間,有自己的活動范圍,尋找到自己的機緣,讓自己的修為更進一層樓。
可是就是因為阿母對自己的保護過度,讓她根本就不能實現自己的想法。
其實眷珠根本就不回到妖境,不僅僅是因為她想要從不喜手中得到機緣的原因。
其實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覺得妖境里的生活根本就不適合自己,妖修與要求之間的廝殺,照比妖修與人修之間的更為慘烈。
白鹿雖然每每都與自己講人修有多可惡,他們必須給多贈恨人修,可是在她的眼里自己的同類與那些人修并無有太大的差別。
她初開靈智時,所遭受的危險,照比自己在人修當中的遇到的可多多了。
在她印象中自己不僅給躲避天敵,還給避免被同類所吞噬,還要小心那些潛在的危機。
還有那些大妖時不時就來一場的互毆。要知道妖修好戰,他們一打這些生活在周圍的小妖就給受到牽連。
缺胳膊少條腿,但都算輕的了,嚴重者連命都丟了。
更別說現在妖境處于混戰之中,不僅僅是那些到大妖,就是那些小妖也給選擇陣營跟他們一起打。
眷珠平心而論可不想參與進去丟了自己的性命不說,還因為一些根本和自己毫無關聯的事情,為了那些大妖可有可無的榮耀去拼命。
眷珠流心而論,自己活了這么多年,可不是送命給那些大妖去玩兒的。
“阿母,你要是不放心我,你也可以跟我們一起去,我真的是很想去,求你了!”
眷珠將自己的聲音放軟像小時候一樣與她撒嬌,可是她根本不知道現在的白鹿態度有多堅決。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白鹿的心里有多重要,經過這么多年的經歷,她早就將她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
自己已經失去了兩個至親,根本不能接受又有一個孩子離開自己。
白鹿接受不了看見眷珠與那心思可怕的人修往來,自己的喪女之痛告訴她。
如果縱容眷珠與這些人修來往說不定他也會像自己的女兒一樣死于非命,她骨無存。
白鹿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制止這種事情的發生,所以她根本就不允許眷珠的反抗。
她直接用暴力將眷珠捆綁起來,塞進了靈獸袋里,打算明日便帶她回妖境。
目光放回不喜那里,她離開眷珠家中之后,便一直在附近游走,她神識強大,能將整個洛桑都覆蓋在她的身世之下。
母女二人的對話,她聽了一清二楚,她深知明日眷珠一定不會出現了。
所以,她也不在此處逗留,她離開了洛桑,一路上來到了距離妖境最近的一處原野。
此處風沙狂虐,放眼遠望去看不到一處山脈 ,有看不盡的風沙與塵土,還有一些淺薄的灰綠色植株生長在上面。
不喜聞到一股非常刺鼻的味道涌向她的鼻尖,她下意識皺了皺眉頭。
那股味道散去之后,幾個人的對話也傳到了她的耳邊。
說話的幾人皆是聲音粗糲之輩,如果單憑第一印象來看,能發出這樣聲音的人,應該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大哥,這人修死了嗎?”
一個聲音說道,話音剛落,不喜又聽到重物跌倒的聲音。
砰的一聲過后,又有一道聲音說道:“你難道沒有眼睛嗎,沒看著他還喘氣兒呢嗎?”
這聲音十分粗劣,就像此處的平原,充滿著沙礫與野蠻。
“那,那我們做了他?”之前說話的那人試探的問道。
可誰料到他話音剛落,又換來一陣打罵。
“你是不是傻?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兄弟?他欠我們那么多靈石呢,你把他殺了,我們要朝誰要?”
說話的這人就是剛才那個打他的人,他應該是幾人中的老大。
不喜開啟了神識查看了一下,原來是三個沙獾妖。
他們只有筑基三層的修為,可是卻化成了人形,不喜回想起自己一路上的所見所為。
整個洛桑都好像是這個模樣,筑基期的妖修好像都能化成人。
不過,不喜知道他們這些畢竟是少數。
大部分的妖修想要化作人形,也只能等到他們金丹期的時候,想必這些要求都應該是吃了化形草,提前進入了化形期的。
這三個沙獾妖在對面,有一個人躺在地上看起來年紀不大,應當只有二十多歲的年紀。
此刻這個人修看起來身上并沒有什么傷勢,瞧起來應該只是暈倒了而已。
不喜見他沒什么大傷,也不太愿意摻和他們,她剛想離開此處,而那三只沙獾妖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她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