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幫了你的朋友,可為何我不記得?”
眷珠大為震驚,自己怎么不記得這兩天有幫助過什么他的朋友。
生怕是自己忘記什么,她回想起這幾天,所接觸的人和事,自己根本沒有幫助過誰或者是救過誰?
怎么可能幫助過他的朋友呢?
這個人修可真奇怪,眷珠忍不住偏了偏頭,從嘴里吐出一根蛛絲,用自己前端的兩根螯肢輕輕將那根蛛絲團成小團。
這是她平日里感到焦慮時經常做的動,此刻又不由自主地做了起來
沒過多久。
不喜本來是想回答她的問題,可看到她突然之間團起蛛絲來,頓時有些不明所以起來。
她這是做什么?
不喜有些疑惑的盯著她手中的動作,最后見那顆球快團成她身體大小,好像下一秒就能將她那纖細的小腿壓倒。
不喜忍不住伸手抓起了那團蛛絲,那團蛛絲沒有什么粘性,入手有些堅韌。
這團蛛絲在陽光下面閃耀著七色的光,瞧起來十分絢麗多彩,不僅如此整個球還亮閃閃的,看起來十分漂亮。
眷珠手上一空,她有些呆呆的看著對方手中握著自己的小球,心中有些不知所措。
這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可下一秒那小球又重新被塞回了自己的手里,那個人就將自己輕輕地放到一片落葉上。
然后她并聽到對方清朗的聲音傳到自己的耳朵里,聽起來不僅格外的舒服,而且她好像在那聲音中感覺到自己身處在一片泛著露水的草地上。
伴隨著清風迎面,兩個人格外的舒坦,之前太過緊張,并沒有注意到這男修的聲音,確實是十分好聽。
猶如清晨的清風貫耳,猶如六月鶯語低呢。
如果現在眷珠是化作人形的模樣的話,那臉龐一定泛著紅意。
“你不用懷疑我的確是沒有找錯人,我的朋友昨天你還見過。”
不喜話音剛落,眷珠就想到了她說的是誰,昨天自己只買了一個人的東西。
“你是說你的朋友是昨天那個女修嗎?”
不喜點了點頭:“就是她,看這是不是你賣給她的東西?”
不喜將昨天在她那里買的東西,拿了出來放到她的面前。
眷珠對自己賣出去的東西十分熟悉,第一眼就認出了這東西,就是昨天經過她手賣給那個女修的。
“可認得了?”
“認得了,可是她怎么知道,我今日會陷入這里逃不出去呢,還派你過來幫我?”
眷珠雖然年紀尚小,但是她還是能看出其中并沒有任何關聯的地方。
不喜并沒有被她識破的緊張,整個人仍然老神在在的在一旁看著 她。
她說道:“她的確不知道你會深陷在這里逃不出去,但是我知道啊,你不是已經感覺到我的來歷了嗎?”
眷珠猛然一愣,他的確是實力高強,應該遠遠在他之上,這片林子并不大,一個金丹期修士的神識就足以將此地覆蓋。
更別說面前這個讓她看不出深淺的人了,可是眷珠還是想不明白對方為什么還是要無緣無故的來救她。
“她昨天從你那里離開之后,便遇到了我,她將這東西送給我之后便離開了這里,上別的地方四處游歷去了。”
眷珠眨了眨眼睛看著他有幾分不解,為何那個女修要將那東西送給他,又為何離開這里之后,便去游歷了?
她不是要在這里采靈草嘛?
“那你怎么知道昨天賣給她東西的人是我呢?”眷珠實在是忍不住自己心里的好奇開口問道。
不喜只覺得麻煩,早知道當初放一陣風將刮走就好了,干嘛非要上前逗弄她一番呢?
不喜突然想到自己與仇羅剎的契約,她偷偷借用了仇羅剎對一股氣息釋放出來。
眷珠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十分強大來源于血脈的威壓,幾條短短細細的腿差點沒有支撐住她的身體。
還好這十分恐怖的氣息只維持了一秒就消散了,眷珠猛地松了一口氣。
眷珠再次抬頭看他的目光就變得十分的不一樣。
“原來你不是人修,你是妖修!”眷珠忍不住興奮的說道。
那股強大的血脈,證明她根本就不是一般普通的妖修,很可能 身體里摻雜著什么神獸的血脈也說不定。
那么這樣一切就說得通了,妖修的嗅覺一向敏銳,這人從這塊石頭上聞到自己的氣息也并不是什么罕見的事情。
更何況昨日的那個女修朝他說過自己的事情,所以他才會主動出手救自己吧。
“對…對不起,前輩我剛才對你失禮了。”
雖然之前就知道對面這人實力強大,但因為從小在白鹿身邊耳濡目染,她并不覺得人修這個物種,可以值得自己的多大恭敬。
所以就算對面的實力強于她好幾倍,她也始終不覺得自己站在弱勢的一方。
可得知對方是同樣是個妖修之后,眷珠對他的態度可謂是前后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現在的她不僅對他態度恭敬,而且對她十分有理,這種態度減后十分大的落差,差點沒讓不喜笑出聲來。
這個小蜘蛛的確是有趣,自己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這么有趣的人了。
“我一會兒便送你離開此處,記得出去之后不要和任何人說過你見過我。”
眷珠雖然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仍然還是非常用力的點了點頭,她正想變化回人形,可是對面的男修并沒有讓它化作人形。
一股強大的靈氣涌入他的身體,暫時封住了她的經脈。
“道歉此刻并不能讓你恢復你原來的樣子,我在這里有些小麻煩,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了。”
眷珠沒敢多問他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朝著她的方向爬了幾步。
不喜見她向自己走來,她連忙 將自己的手放在地上,讓她爬上自己的手面。
眷珠感覺自己才剛上她的手面,可眼前的景象竟然開始快速的移動起來,好像只用了不到一息的時間,自己就出現在那片樹林之外的地方。
眷珠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好像就在不遠之外,要股氣息正是與她走散的阿母。
眷珠心中一喜,將捧在手心里的人,輕輕將她放在地面上,落在地面上的那一瞬間自己渾身上下的禁制也被解除。
眷珠剛想回頭與他道謝,卻突然發現那人早已消失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