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大三只沙獾妖,收拾好了桌子和一些擺設(shè),把本來空蕩蕩的洞府布置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
就將他們剛才在外面買好的吃食與酒,全都一股腦的擺在了那桌子之上。
這些吃食不外乎一些炙烤過肉,還有一些較為精細(xì)的食物,還有一些看起來帶著豪放和風(fēng)格的酒壇。
妖修本就沒人修那么講究,他們這些東西還是在離這里有一段距離的洛桑中買來的。
若非如此的話,現(xiàn)在這桌子上的擺放。可能只是一些被烤制過的肉類罷了。
妖修在沒有化神之前,過的可都是一些茹毛飲血日子,能吃一些加工肉類都是極為罕見的了,別提那些人修做出來的精制出來的吃食。
可見這些沙獾妖在這場宴席中下了多大的心思,為了讓羅庸這個人修對他們留下好感。三人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恨不得將自己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掛滿這個房間里,沙二有些不舍得從儲物袋中取出幾顆夜明珠來。
沙大在石壁上隨意挑了幾個地方,鑿出了幾個洞,沙二有些不舍得將那幾顆夜明珠擺放在上面。
沙大瞧著他那副模樣心里只覺得好笑。
“你看看你不過是一些凡物罷了,干什么磨磨唧唧的,又不值幾個靈石,那日你要是喜歡我?guī)闳|海朝那些凡人手中買幾個便是了,何必這么委屈!”
沙大忍不住開口教訓(xùn)了他一頓,被教訓(xùn)了一頓的沙二扁了扁嘴,躲到一旁不再說話。
這幾顆夜明珠雖然在修仙界里沒有其他東西那么值錢,甚至都不帶什么靈氣。
可是在沙二的心里卻是彌足珍貴,這是他澄清,一個與自己交好的小蚌精送給他了。
自從妖境暴亂之后,他與那只蚌精便失去了聯(lián)絡(luò),這幾珠子只有照明作用的珠子變成了他心中最后的寄托。
這么想想他心里便又覺得十分委屈,有些不舍的看著那些夜明珠,生怕這番折磨讓他們身上又多了幾條傷疤。
三個人的動作飛快沒過多久,就讓他們給布置好了,用法術(shù)清理了一遍,周圍角落里的灰塵之后。
沙大便讓沙二去叫不喜過來,沙二磨磨蹭蹭的挪動著腳步,走了很久才終于走到不喜的門前。
他伸出手來,剛想去敲門,卻沒成想那門竟然自己開了,沙二略微驚訝一下便直接進去,沒走幾步,他就看在坐在那里吐息打坐的不喜突然睜開眼睛看向自己。
沙二差點被這突然睜開的眼睛嚇到,拍了兩下胸脯,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四弟,我們那邊擺設(shè)完了,你過來入席吧?”
不喜點了點頭便站起身來,跟在他的后面去了那間充做設(shè)宴之處的洞府。
不喜剛一進門,便能感覺出這三只妖的用心,她前幾日用神識掃過這里的時候,這里還是一個空著的石室,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被布置的井井有條,還十分干凈。
不僅如此,一些石壁上還帶著一些擴張時,他們兄弟三人留下的爪痕。
想來試試兄弟三人覺得這這個地方十分狹小不適合設(shè)宴邀請,所以又將此處加寬了不少。
一張不大的石桌上擺滿了食物,那些食物分量及足,都快要從桌子上掉下來了。
高高的肉堆能有小山一樣高堆在那個看起來極為可憐的碟子上,滿登登的模樣都快要看不清底下還有一張碟子了。
不喜在沙三的引導(dǎo)下,坐在了屬于自己的位置上,她的面前被放了一個酒杯。
說實話作為一個修士本不應(yīng)該吃這些東西,而且到了他們這等修為本就已經(jīng)辟谷絕食了。
平日里吃東西也不過是過個嘴癮,如今看著這滿滿登登的分量,不喜不知怎么心頭突然覺得有些懷念起來。
想當(dāng)年自己年幼的時候,時常用著羨慕的目光看著族內(nèi)的兄弟姐妹可以放肆的吃東西。
那個時候的她曾經(jīng)就有一個愿望,如果日后有機會一定要胡吃海塞,吃滿滿一大盤子的食物。
沒想到幾千年后竟然在這里實現(xiàn)了當(dāng)年的愿望,不喜臉上不如露出一抹微笑。
那這笑容落在了兄弟三人眼里,卻是松了一口氣,看來沒有白費他們這么長時間的布置,羅庸這應(yīng)該是十分滿意了。
沙大拿出一罐酒了,他打開了上面的泥封,撲落了一些塵土,給不喜滿滿倒上一碗。
“四弟,粗茶淡飯還請海涵。”
不喜連忙說道:“大哥,你這是謙虛了,這么豐盛的飯食怎么可能是粗茶淡飯,小弟還給多謝你這么長時間的照顧。”
不喜拿起酒碗朝他們敬了一杯,便咕嘟咕嘟的一口飲入腹中,看起來格外豪邁。
沙大瞧見她將那酒全部飲入腹中之后,連忙問道:“四弟,你感覺如何呀?”
“好酒!”不喜連忙夸贊道。
這酒確實不錯,如果他猜的不錯,應(yīng)該是靈猿煉制的酒。
靈猿一族擅長制酒,他們所制造的靈酒,有價無市一壺難求。
看起這兄弟三人真是下了大功夫?qū)ψ约骸?
沙大聽言又給她倒了一碗,這次不喜沒有像剛才一樣喝的那么沖,反而是細(xì)細(xì)的品了起來。
鼻尖的清香令人陶醉,清澈的酒液宛如瓊漿,舌尖還殘留著剛才的酒香的清甜。
喉嚨處還有微微的余溫,回想剛才入口極為柔和的口感,不喜覺得自己口中有些回甘,似乎還殘留著舌尖與液體纏綿悱惻的交融。
一股靈氣永匯在他的丹田,對于他磅礴的丹田來說,那個靈氣就猶如一根發(fā)絲落入大海之中,根本引起不了什么波瀾。
這并不能證明這不是這份好酒,不喜余光掃向那三人。
她緩緩抬起頭來,朝他兄弟三人露出一抹微笑說道:“這可真是千年難得的佳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三位哥哥我喝的乃是埋藏五百年的靈猿酒?”
沙大瞳孔微震,沒有想到這人修竟然只喝了幾口,便能清楚的猜出來這酒是何,而且還能精準(zhǔn)地喝出它的年份。
這樣的人真的是一個尋常的散修嗎?
沙大心里多多少少起了一絲疑心,可看著對方柔弱無害的笑容,沙大又對剛才自己的懷疑不能確定。
也許那只是剛才自己的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