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猜測到對方的意圖之后,便也沒有特意揭穿。
反而痛快地接過了面前的金幻藤,和三兄弟答謝道:“三位哥哥為我做了這么多,我真是不知道如何該感謝你們三位。”
不喜面上十分慚愧,她握著那個金幻藤剛想說些想要報答的話,突然看見自己手中握著的那個金幻藤突然發生了變化。
細小的金色灰塵從金幻藤緩緩飄落,有一部分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有一部分鉆入了沙大沙二的身上。
不喜小心翼翼的用眼中余光觀察著沙二沙大的變化,他發現這二人眼中瞬間光彩全無。
如果說剛才這兩人身上的問題并不足以被人發現,那么現在他們兩個的變化可謂是清晰可辨。
沙大沙二兩人眼中宛若一片死灰沒有一點點光澤,他兩個人兩個木偶傻傻的站在那里。
不喜清楚的看見有幾個金色的塵點鉆進了他的鼻腔,不喜下意識屏住呼吸封閉無感。
封閉五感之后,她學著那倆人的動模樣,呆若木雞的站著原地一不動不動,原本想要張嘴吐字的口,還呈半張開的狀態。
沙三看到這一幕不由發出一抹冷笑:“嘖,要不是留著你還有兩分用處,我何必與你們這些筑基期的修士如此大費周章!”
沙三分手在三個人眼前探了探,發現她們有絲毫反應完全是陷入了他設置的陷阱里。
這么試探似乎還有些不放心,他又用手探了探幾人的脈門,發現沙二哥沙大兩個人沒有異常。
他剛想伸手去試探不喜的手腕,就猛地聽見了一聲哀嚎,那聲音極為慘烈還有幾分耳熟。
沙三忍不住蹙了蹙眉,這個聲音怎么那么像剛才與四人打交道的黑熊妖?
可是現在正事要緊,也顧不得想的太多,畢竟是在妖修的地盤。
這個與沙三用邪術交換身體的魔修,害怕被人發現,就連忙帶著三人轉移了陣地。
離此處不遠的地方,一行人頗為苦惱的看著面前那個熊熊烈火包裹著嚴嚴實實的火人陷入了束手無策之中。
后來也奇怪,他們這一群人走的好好的,替老大又辦成了一件任務,他們和金伊王通了信兒。
剛得了賞賜,老大說要帶他們好好放縱一番。
可誰知道走著走著他竟然滿身著火,將他團團包裹,這火來無影去無蹤的。
眾人根本找不到是誰在這里放火,沒有辦法他們只好先想辦法滅火再說。
可是什么辦法都嘗試了一遍,這火勢竟然控制不住,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雖然說高修都皮糙肉厚但也耐不住這么折磨,他們這一群人聽著老大哀聲嚎叫心里也不是滋味。
不僅他們心里不舒服,更糟糕的是上火就像長了眼睛一般,竟然從老大的身上跳了下來,變成一只輕靈的蝴蝶。
開始想要往眾人的身上粘,面前已經有一個悲慘的例子了,眾人當然不想成為第二個。
于是一時間,眾人猶如鳥獸散盡,還有幾個倒霉蛋跑的慢,不小心被那個蝴蝶撲在身上。
那如同那只黑熊妖一樣,變成一團火人在這片林子中快速奔跑。
沒過多久,他們身上的火光褪去,還好這些火光消失的時候,他們還能保在自己的性命。
有一個鳥族有幸躲過了這一場災難,見這些人身上的火光散去,他覺得那火上帶著一股熟悉的氣息。
忍不住朝著那幾個受傷的人身邊靠去,它捏了捏他們身上的膠褐色的焦土。
他將那些焦土用手指捏開,還有一些尚未燃盡的火星。
火星還殘存著那火的余威,這只鳥逐用心地感受了一下,其中所蘊藏的能量不由一愣。
這么熟悉而強大的力量,他好像在哪里見過。
這種熟悉而來源于血脈的恐懼,莫非…是當年那個人又回來了?
想起當年那人它忍不住身上浮出了一層冷汗,想當年它生存在鳥族,后來山沽成為新的鳥族妖王之后,自己在妖境里四處游歷,一直就沒有回到自己的家鄉。
后來因為一場變故他成為金伊王的手下,已經離開鳥族數年,如果真是那個人回來的話,自己得不到消息也實屬正常。
聽說戰場上出現了一個大能,前幾日甚至親自出手過,聽說正是前幾日突然出現在鳥族的男修。
這只青鳥越想越覺得心中恐懼,如果真的是那人回來的話,自己可就算是投靠敵營。
如果那個人真的在鳥族的話,那么鳥族在這場爭戰爭中肯定會取得最后勝利。
這么看來…這金伊王這里自己是呆不下去了,識時務者為俊杰,既然自己想要跟隨的人已經回來。
他何必在他族手下干活委屈受氣?
這么想著他只覺得滿心澎湃,他仰天長嘯一聲化作一只青鳥,朝著妖境的方向飛去。
有幾個見我是消失的妖修返回看到這一幕,皆是目瞪口呆,他們怎么不知道自己這小妖修里還埋伏著這樣一位修為高深的妖修?
震驚過后,他們突然想到被自己忽略在地上一臉可憐的黑熊妖,他們連忙將黑熊妖扶起。
仔細檢查了他們身上的傷口之后,發現除了滿身的毛發盡失,還有一些燒傷和他們身上飄散出來的烤肉味兒有些影響美觀以外并無大礙。
一群妖現在哪顧得上什么吃酒慶,滿心只有一個心思就是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他們離開這里之后根本就沒有發現,一顆微微單著光芒的小火星竟然依附在他們的身上,跟他們一起回到了妖境。
與此同時,不喜和沙二沙大兄弟三人都被那個假沙三帶回了原來的洞府。
假沙三處理好那兄弟二人之后,便著急地過來尋找陷入‘幻境’之中的不喜。
不喜雖然現在封閉了無感,但他那強大的神識就相當于她另一雙眼睛觀查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不喜看著他輕輕的關緊自己的洞府石門,又看他在這里不了好幾層結界之后,還看到他慢慢悠悠的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哼,你這小姑娘倒也算是前途非淺之輩,只可惜攔了我的路,不然也許我會把你收著徒弟也不一定。”
沙三笑得陰沉可怖,與之前的他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