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礦洞嗎?”不喜問道。
李柱生點頭稱是:“沒錯就是那個,我之前不是和仙長您說那地方邪門嗎?”
“聽說那里是失蹤過不少人,還死了不少人,不過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在那里出了再多的事情,每代村長都會堅持留著那個山洞。”
李柱生說著說著忍不住摸索了一下下巴:“我懷疑這很可能這洞很可能藏著什么秘密。”
李柱生說完這話,忍不住又說道:“說起來,魔人很可能就是為了它來的。”
不喜思索片刻:“我過幾日上你說的地方探索一下,看看那魔修在到底在哪里。”
李柱生連忙說道:“仙長,我知道您實力高強,但是最好還是小心為上!”
“那魔人神通廣大十分狡猾,方圓十里都有他的耳目,萬一…”
李柱生還是怕不喜的實力落于那個魔修,最后適得其反。
不喜當然知道他想說什么,其實自己本可以一開始便可以去后山那些礦脈中尋找他的蹤跡,出手將那魔修拿上。
不喜之所以沒有這么做,是因為她害怕自己雖然清除了魔修,但是沒有沒解決勤呂村的實際問題。
與其打敗一個魔修,在勤呂村人的眼再塑造出一個神的形象,倒不如從根本讓他們知道他們所干的事全都是錯的。
他們一開始便走向了惡的道路上,如果不加以管教,讓他們清晰地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就算結局自己將那魔修清除,不過是治標不治本而已,他們必須得到教訓,不喜也必須要真正的解救勤呂村。
不喜堅定自己心中的信念之后,她便會朝著那個方向前進。
不喜看著李柱生笑著說道:“放心,我還不知道這世上有誰能奈我何的。”
李柱生看著他兩眼茫然,準確的來說,李柱生不知道把所有的寶都壓在這人身上,到底對也不對。
不過看他底氣這么足,自己信他一回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夕陽西下,落日的余暉灑在勤呂村每家每戶的屋檐上,全被擋了下來。
金黃色的光輝好像永遠都落不到人的臉上,明明天空還是亮堂堂,地上的一切還是顯得無比灰暗。
不喜指尖動,在棋盤下了一子,這一步讓對面之人頗為震撼。
對面老者輕咳幾聲:“咳咳,沒想到還是你贏了,還真是一代新人催舊人,想當年我也是整個村子里下棋的好手,哈哈哈哈,沒想到卻輸在一個初出茅廬的人手中。”
李柱生在旁邊看著棋局,眼神有些晦暗。
自己有個表親來看望自己,這個消息在村里被傳揚的很快,要不之前的女人的事情剛過一會兒,村長就敲開了自家的門。
一進來就主動和羅庸相見,他是什么意思,自己這個常年住在村中的人怎么會不懂?
不過就是想要試探自己罷了,李柱生忍不住在心中冷哼一聲,也虧得他們對自己這么小心提防,真是抬舉他了。
李柱生瞄了一眼那石案上的棋局,雖然他并不太懂下棋一道,但也能看出點門道來。
村長與仙人相比看起來可是差遠了,倒不如說整場棋局看下來,一子剛落全盤皆輸。
不過輸贏對對面的人來講好像也并沒有那么重要。
村長摸了一把下巴上有些干燥的胡須:“哈哈哈哈,不知小羅是哪地的生人?”
不喜手中錦扇搖動,面上還算有禮貌的朝他笑了一笑。
“村長,我表哥告訴我,村里人早就知曉我一家人的來歷,不知春早,您現在問我這話…是有何見解?”
村長對此并無解釋,反而話鋒一轉說道:“哈哈哈,我見你氣宇不凡,聽你表哥說,你修過道?”
不喜面色溫潤,他點了點頭,輕聲說道:“確實如此,幼時一道人在山上學會些道法。”
村長輕笑一聲:“呵,學會一些道法?”
村長目光掃向站在身旁的李柱生,手上的白色棋子青青,在那時桌上面磕了兩下。
那清脆的敲擊聲落在他人耳朵里,似乎別有用意,不喜目光看向他不斷敲擊的棋子。
不喜嘴邊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學會一些道法,我年幼時身體弱,早年被師父帶上山去,莫非村長連這事兒也要懷疑我不成?”
村長擺手說道:“呵呵,賢侄多慮,我并未有此意啊?”
不喜冷笑一聲轉頭看向身旁的李柱生問道:“表哥,我不過是因為對你心中思念,所以來到你的家鄉來看望你,可是你這村人怎的如此不正常,一而再而三的個個跑來試探我?”
不喜有些氣急:“莫非我在表哥家鄉人的眼中,難道是什么來路不正的人不成?”
村長擺了擺手:“哈哈哈,賢侄,你瞧瞧你說的那是哪里的話?”
“我們大家這也是關心而已,畢竟柱生從來都沒有什么親人過來看望他,所以我們這才心中好奇而已,只是關懷無需多想!”
不喜余光打量著村長:“村長,如果你這是關懷的話,那看來我也應當關懷關懷各位呀?”
村長眼神一瞇:“呵,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不喜笑笑:“沒什么意思,只是我從一進村來就看到各位頭頂烏云密布,恐有大禍臨頭啊!”
不喜這話一出,村長立刻動了怒,他掌心拍向石桌。
怒吼一聲:“你這廝胡說什么,好啊!我們不過是關心你而已,反倒咒我們!”
不喜笑得更冷:“你那是關照我的模樣嗎,我看貴村人明明是想找事!”
不喜也學著他那副模樣,狠狠拍向石桌,只見瞬間那石桌變成碎末灑了眾人一身。
“村長,我只不過是過來探親的,話我撂在這里,我說了一月之后便走那就是一月之后便走,在這一個月之內,我不想看到任何一個人來打擾我們兄弟二人相聚。”
不喜打了打身上的塵灰:“呵,至于剩下旁的,我還希望村長你們不要越距!”
不喜一撣下擺,站起身來,落日的余暉將她的身影拉得纖長。
不喜一臉正氣的看著村長說道:“既然相識一場,我也好言相勸,老人家你面相有異,生者不生,死者不死,恐為僵也,怕是日后過忘川連投生都投不了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