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溯游身上背了數(shù)十根木箭,這些木劍都是有一些樹枝削尖做成的,這都是他平日留下來以防萬一的,上面都用淬了毒。
哪怕這些樹枝不鋒利,只要這些尖端刺激人體,這些毒汁也能保證見血封喉。
這樣的木箭,他們這些人身上均有佩戴,這都是他們加班加點(diǎn)做出來的。
他們突然做這些東西出來,李大人當(dāng)然也有懷疑,不過因為之前的遭遇,所以他也想當(dāng)然的以為,他們這是為了接下來的路程做準(zhǔn)備。
看到他們用木枝為武器的時候,李大人心中甚至還在慶幸,看來他們現(xiàn)在徹底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竟然連一根箭都拿不出來了,反倒用這些殺不了人的東西當(dāng)武器。
這劍上淬的毒汁乃是鄔溯游特制而成,只要深入皮膚甚至都無需扎的太深,又可以要了敵人的性命。
他們這些人可不僅僅只有江湖人士,還有邊境退下來的老兵,這些老兵沒學(xué)過什么武功。
他們雖然沒有學(xué)過什么武功,都是經(jīng)過生死的人,在無數(shù)場生死博弈中,能夠活下來的都不是什么簡單人。
他們這些人的招式簡單卻要命,雖然沒有那些武功那么花哨,但是他們這些招式全都是無數(shù)次生死中歷練出來最快的殺人方法。
不僅如此,他們這些人的警覺性都是尋常江湖人士的幾倍,因為經(jīng)常在夜間作戰(zhàn)。
他們的夜視功能也比尋常人強(qiáng)上不少,這么漆黑的夜里對于他們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
李大人借著昏暗的月色好不容易跌跌撞撞的找到了兩人約定好的位置。
鄔溯游身旁的人小聲與他說道:“吳游老弟,李大人也太沒腦子了點(diǎn),正常人解手至于走那么老遠(yuǎn),他也不怕我們心里生疑。”
鄔溯游壓低了聲音:“別說話,省的被他們發(fā)現(xiàn)。”
那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閉上了嘴不再出聲,他們的位置故意留的離較遠(yuǎn),這也是怕打草驚蛇,萬一發(fā)出什么聲響驚動了他們。
李大人好不容易看到前面隱隱有火光,他立刻跑到那有火光的地方。
嘴上罵罵嚷嚷的說道:“你們這群人可真是讓我好找!”
之前白天與他對話那人站在一群人面前忍不住嗤笑一聲:“哼,你還有臉說老子,要不是你非要出來和我們匯合,我們早就攻進(jìn)去。”
鄔溯游借著微弱的火光,從算是看到說話那人是誰了,這人自己曾經(jīng)見過,菏澤最大的匪幫頭子。
鄔溯游心中存疑,這么菏澤這么遠(yuǎn)的匪幫竟然摻和到了成平的事,這么一看他們身后的網(wǎng)還真是龐大。
鄔溯游雙眉緊緊蹙起,這么龐大的勢力,他可不相信朝廷上沒有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跑到圣上的耳里。
這么一看,應(yīng)當(dāng)并非是圣上不知道他們這些人私底下的勾當(dāng),而是管不了甚至是不想管。
鄔溯游隱隱生寒,可笑自己之前還想報效圣上,現(xiàn)在一看還真是十分滑稽。
鄔溯游心中越來越?jīng)觯@么一看這里的彎彎繞繞,但是他們背后之人,不僅連圣上十分清楚,就連自己的爹也是門清。
鄔溯游這么一想,竟是有幾分想不明白,如果鄔信真的與這群人同流合污的話,為何自己從小接受到的教育便就是報效國家,愛護(hù)百姓?
鄔溯游只覺得鄔信十分矛盾,可是現(xiàn)在這個情形容不得他想太多。
鄔溯游仔細(xì)數(shù)過了那匪頭帶著的一伙人,一共有一百人,而他們經(jīng)歷這么多只剩下寥寥的十五人。
一百人對十五人還真是高看他們,鄔溯游心中冷笑,且在讓他們嘮上一會兒。
在剮了他們的性命,鄔溯游趴低了身體,朝后面擺了擺手,告訴他們伺機(jī)行動。
一時間所有人都小心地拿出自己背后的箭,警惕的看著那一百人。
他們這群人站得十分松散,亦攻亦撤,陣型收放自如。
雖然他們只有八人在這,可卻將他們緊緊包圍,只等他一聲令下便可結(jié)束了這群人的性命。
李大人和那匪頭兩人根本就不知道藏在暗處的危險,他們甚至有閑心在這里閑聊。
“李大人,別以為你給了我們兄弟好處就可以隨便指使我們了,你如果令我不滿意,我們隨時可以取了你的心。”
李大人之前與他們唱高調(diào),貧血是激怒了匪頭,他們這群人速速來橫行霸道可沒有那種男人替人消災(zāi)的意識。
在他們心里李大人不過是一條狗,就算他深居官場是什么從六品的大員,但是對于主人來講,不過是一個可以隨意拋棄的狗而已。
這種人用著順手并可以留著,隨時不順眼了隨時都有人等著接他的位。
而他們便不同了,有些骯臟事只有他們能干,這群高高在上的人可做不了。
所以這匪頭也根本就不懼怕李大人,如果按照他的計劃行事,主人那邊也省了些事兒,在那皇帝佬面前有理由交代的,自己也能添些撈頭。
如果自己看他不順眼處理了他,主人也不會懲罰自己,畢竟自己是匪,土匪強(qiáng)才殺人奪命的都是常事。
雖然讓主人折了一個人手,但也重拾清除了一個胃口大的。
畢竟自己才是屬于他直系的下屬,而那個李大人不過是個墻頭草,只要主人一旦落勢,那他勢必是一條咬主的狗。
這么一個人死了,也無可厚非,所以匪頭根本就不在意李大人這人一死會對自己產(chǎn)生什么影響。
這么一想,李大人對自己的危險微乎其微,而自己卻是對他極為危險的存在。
當(dāng)然李大人根本不會將事情想得那么深入,只是覺得對面這人畢竟是匪賊,講不得道理只會打打殺殺。
這種人要娶取了自己的性命易如反掌,而心中也沒什么顧忌。
李大人想到這一層才與對面服軟,可是他那邊還沒有說出服軟的話。
鄔溯游就借著他倆起爭端這刻,發(fā)出一個手勢命令布在這里的所有人放棄。
只聽咻咻的破空聲音,下一秒的匪頭身邊就倒了數(shù)人。
鄔溯游清了清嗓子大聲喊道:“除匪頭,救大人!”
他本人卻沒有沖出去,只是淡定的繼續(xù)抽出自己身后箭囊里的箭朝他們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