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現在如何了?”
那兩人談著談著,終于將話題落在了若梅身上。
聽到王老爺主動提起若梅的事情,管家連忙開口說道:“回老爺的話,她現在就在前面的廂房里面候著。”
王老爺忍不住挑了挑眉:“在前面的廂房里面候著?我聽說他的脾氣十分真烈,怎么可能乖乖的等著我呢?”
聽到他說這話,管家幾眉弄眼的說道:“害,老爺那人不聽話,不是還有小人呢嗎!小人沒什么能耐,管教人方面卻還有一手。”
聽到這里王老爺忍不住蹙眉:“他身上沒留疤吧?別做的太過分了,過兩日她可是要與我兒成親的,別壞了皮相讓老爺我上不了臺面。”
管家連忙說道:“自然不會的,她脾氣倔,我還沒來得及出手呢,只是暫且先將她安置在廂房里。”
王老爺也松了口氣:“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可是這間廂房?”
兩人說著說著到了他們所在的房間,店主一看兩人已經摸到這來,連忙找了一個安穩的地方將若梅放在地上。
自己馬上找了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躲了起來,一下秒只聽吱呀一聲,木門被打開。
安寧和安九終于看到這兩人的長相,我在前面那個應該是被稱為老爺的人。
他面容和善微微發胖,真是讓人看不出來他竟然會是那個和管家狼狽為奸的人。
轉眼在看那管家,頓覺這王老爺和她兩人之間對比極強,王老爺長的倒有幾分和善,可是管家卻是徹頭徹尾的賤人長相。
細長的八字胡,就像兩條干癟的魷魚絲垂在嘴角,只要他輕輕一動或者是做個表情,兩條干癟的胡須變微微顫抖,直叫人看的心里不爽。
他嘴角旁還有一顆偌大的黑痣,整個人生的十分瘦,好似一陣清風刮過來他就能跌個個。
那管家跨著不急不緩的步子,那悠悠的走到若梅跟前,看她整個人趴在地上。
他冷笑一聲拽起她的頭發,手掌朝著她的臉啪啪的打了兩下,他尋常管理那些下人,在處罰一事上有了自己的路子。
他知道從哪個角度用什么力道,才能讓被打的人從表面看不出什么傷痕,而且卻十分的疼痛。
若梅沒有醒來,他正想故技重施再賞幾個巴掌給她,卻沒成想突然被身旁的王老爺叫住了動作。
“你先等等,她頭頂是什么?”
王老爺驚呼出聲,指著若梅的額角大聲呼喊。
聽到王老爺這聲驚呼管家,這才一個用力將若梅的頭完全拉起來,他這一看不由驚呼出聲。
“哎呦,怎成這番模樣了!”
管家十分緊張的看著若梅的臉,他僵硬的轉過頭看向王老爺眼中惶恐。
“老…老爺,我也不知她怎會這樣,明明我將她捆緊了。”
王老爺怒目而視:“你將人捆起來還會這樣?那么大的傷疤后日便是黃道吉日,你讓我怎么面對鎮上那些人!”
王老爺恨不得將拔骨抽筋,將他面容毀壞。
“如果不是你看管不嚴,她臉上的傷怎么回事?”
王老爺深呼吸幾口,好不容易平復下自己的心情:“我告訴你,我今天不把事情給我解決,明天老爺我剝了你的皮?”
管家嚇得連忙跪在地上,他膝行到王老爺的面前抱著他的大腿哭嚎道:“老爺,我真不知道她怎么會變成這副模樣!一定、一定是這小娘皮自己撞的,跟我沒有一點關系啊!”
“自己撞的?你我進來時明明清清楚楚的看見她是趴在地上,還有她身上的繩子還好端端的綁在她身上!”
“你告訴我她暈倒的位置,有哪個地方能把她磕成那樣?我看分明是你做的手腳!”
王老爺氣的朝外面喊進來一人:“王二進來!”
說完外面一個身姿輕盈的黑衣男子一躍而進。
他跪在地上恭敬地問道:“老爺有何指示?”
看到這番情景,安寧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個王二不就是剛才的店家嗎?
怎么他難道還是這王府的人不成?
事情到這里是越來越混亂了,安寧不由頭疼的揉了揉腦袋,身旁的安九眉毛緊蹙,不敢錯過眼前發生的任何一幕。
“王二,你告訴我老爺,我讓你看在這里都看到了什么?”
王二一臉恭敬的說道:“回老爺的話,我看到管家他對少夫人欲圖不軌。”
他話音落下管家瞳孔猛縮:“你胡說什么?你這是在誣陷我!老爺他誣陷我,我對少爺視如己出怎么可能干出如此不堪的事呢?”
姥爺冷笑一聲一腳將他踹出幾米遠:“視如己出?你他娘的敢和我論平輩?王二是我的貼身侍衛,對我十分忠誠,你說我是信他還是信你?”
管家咽了咽口水一臉急于為自己辯解:“老爺我沒有,你信我呀!信我呀!”
“老葉我在暗處觀察到管家他威逼不成便將少夫人捆綁起來,他也沒看一把就將他推進廂房里,之后小的便再也沒有從那房間里聽到一點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王二又開口說話,他這個行徑在管家眼里明顯是在找自己的碴。
管家在心里暗發誓,如果他今天能活著看見明天的太陽,一定不會讓這個叫王二的人過上一天好日子。
我姥爺聽到王二說這話氣得胡子都要飛起來了:“好啊你小子!我說你怎么在少爺的事上這么上心,原來是在這上等著我呢?”
“我就說你平常比誰都精怎么可能突然關心少爺的死活!王二把他給我關進水牢里,在我氣沒消之前不許放他出來!”
管家連忙大聲求饒:“老爺!我要是進了水牢,您就再看不到我了,求你三思!”
管家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王老爺看到他這副模樣便滿肚子氣,怎么會在乎他的死活呢?
所以王老爺擺了擺手,便由著王二將他拖了下去。
王老爺無奈嘆了一聲,轉頭跨過門檻兒正想離開,卻猛地想起躺在地上的那個女子。
他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嘴上小聲說道:“倒是不怪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心悅于你,的確生得不錯。”
他扭頭嘆息一聲有些無奈的說道:“倒是便宜你這女子,要不是你還有些用處,我早就讓你死無全尸了。
”
說罷他搖一把關上了這間廂房門,看了一眼空闊無云的長空,他搖了搖頭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