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故事實在是太長了看了這么多都沒有看到結果。
讓她這個本來這么多天一直變沒有休息好的人有些支撐不住了,她身旁的安九看到她這副模樣。
忍不住開口勸道:“最近事情這么多你都沒有好好休息,要不然你先靠在我的肩上睡一會,我幫你觀察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安寧打了個哈欠搖了搖頭,雖然安九看著她心中還有些擔憂,不過因為知道她的品性所以也沒好強求。
安寧緊緊盯著眼前發生的事情,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錯過了這么關鍵的點。
半天看下去,她大概能捋順若梅身上都經歷了什么。
若梅這個身份神秘的女子,從小在梅林長大,長大后與上山砍柴順便采摘鮮梅花的王秋生相遇。
兩人一見鐘情暗許終身,我誰料到竟有奸人作祟,讓這兩個相愛的人相隔開來。
王老爺心術不正,一直私底下借著梅花糕的生意再研究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本來好心想要救兩人與水火的王秋生的義兄王二,卻把自己陷入了兩難之地。
沒辦法為了救自己一家老小,王二只能答應王老爺的要求,為他私底下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人的事情。
而若梅在被迫嫁給王少爺的那兩年過得十分艱辛,那天王少爺只會對她又打又罵。
而且每天都會將她當成狗一樣拴在自己的手里,在外面隨意游行,這么辱人的行為真是一個女子能受得了的。
若梅這么多年一直想盡辦法想自殺,可是那瘋了的王少爺怎么能允許她這樣沒意思死去。
所以為了讓若梅能更加痛苦的活下去,他用王秋生的消息一直在吊著她。
若梅心里痛苦,又想再見王秋生一面,所以只能這么不人不鬼的活下去。
到后來若梅的處境并沒有好轉,似乎惡人自有惡報,王老爺私底手底下的黑買賣被人揭發。
這干盡壞事的王家也終于家道敗落,王老爺鋃鐺入獄,王少爺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若梅本以為自己終于可以逃出生天,卻沒想到這只是痛苦的開始。
若梅如同她的名字,如梅一樣堅韌,如梅一樣能夠逆境中重生,這么久的折磨并沒有摧毀她的內心,同樣也沒有摧毀她的美貌。
王少爺為了繼續過回自己原來極其奢靡的生活,便把若梅當成交換的物價抵押給了另一個紈绔。
若梅當然不從,她想要逃跑卻沒成想跑了幾步就被人抓了回來,這些紈绔弟子之間哪有什么真情。
只不過是為圖三日的新鮮,于是可憐的若梅便被這些紈绔子弟之間當成一件物品一樣隨意贈送。
直到她最后沒有價值被扔到了鎮上的醉夢軒里,可憐若梅一心想再見王秋生一面。
一直苦苦在痛苦深處掙扎,沒當她想要放棄的時候,那些來尋找自己的人總是會給她再來一點兒王秋生的消息。
就靠這一點希望,若梅變這么一只茍延殘喘的活著,整個人只剩下一具空殼。
她等呀等呀,只為了曾經對自己許下諾言的人能回來找自己。
就算有人和自己說王秋生活著只不過是那些男人騙自己,可她總是懦弱而卑微的等待著。
她不相信王秋生會死,兩個人曾經立下了山盟海誓,她不相信王秋生竟然這么輕松的舍棄自己離去。
時間過得更久,若梅終于在這個鎮上站住了腳,醉夢軒的人看她也是命苦,所以便與她立下賭約。
只要攢夠十萬兩白銀,便可放她離開這里,若梅雖然生性堅韌,但本性仍然善良。
所以哪怕別人騙自己,她也會三番五次的上當,她真的相信只要自己攢夠十萬兩的銀子就可以讓自己脫離苦海。
也許是終于幸運女神又光顧了她一次,沒想到短短五個月的時間他真的湊齊了這么多的銀子。
若梅就好像有種特殊的魅力,每一個人看到她都會被她的美貌所折服。
鎮上所有來過醉夢軒的人都好像莫名其妙對她上了癮,就好像若梅勾一勾手指,他們便愿意為他付出任何代價。
就這樣十萬兩銀子湊的很快,若梅以為自己總算是可以看到希望了,可是事情哪有那么容易。
這世上的男人都像吃了迷藥一樣為她癡迷,這其中不說詭異根本沒人會信。
全鎮上有夫之婦看到自己的丈夫如此沉迷這個女子無一不咬牙切齒,自家的家底全被他們掏空獻給了女子。
那女子倒是高興賺的個盆滿鍋滿的,對此她們當然不會坐以待斃。
有人花了重金特地從臨鎮上聘請過來一個據說法力高強的道人。
道人有些道行,這腳剛踏上了鎮上,后腳便指著醉夢軒的方向說道:“那里妖氣極強,恐有大妖降臨!”
聽到他這么說,大家都不由懷疑若梅九是那個妖精。
那道人看著醉夢軒的方向忍不住搖了搖說道:“那廝的能力現在太強,現在的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不過我有一個朋友說不定有辦法,你們先不要輕舉妄動,等我聯系上了我那個朋友自然會幫你們清除妖孽。”
那道人摸著胡子就輕飄飄的走了,雖然話是這么講。不能輕舉妄動。
可是現在整個鎮上都處于慌亂的狀態,出于這種心情的他們怎么不可能輕舉妄動。
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聽那道士的話,直接將若梅從那醉夢軒里抓了出來。
把她放到火堆上,一把火將她燒死了,那日若梅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個鎮上。
可是他們這些始作俑者卻沒有一點點觸動,哪怕那些曾經對她甜言蜜語還是山盟的那些人只不過是十分淡然的看著層層烈火一點點將她吞噬。
火焰吞噬了若梅的肉體,痛苦染上了她的神經, 她絕望的看向人群,就沒想到再次如此痛苦的情況自己還能記住一張張的臉都是誰。
不然她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張極為熟悉的臉,那張臉這輩子她都忘不掉,那張臉就是她等了許多年的人。
兩行清淚止不住的從眼眶中淌了出來,淚水落在傷口上并沒有帶來疼痛,此刻身上無數的痛不如心里的痛。
她從沒有想到自己等待那么長時間的人就在這個鎮上,她看向他身旁挽著的那位女子心里痛如刀割。